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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耶?那就是帳本啊?”
“對。白家所有的買賣全都記載在上面。”結兒指了幾個地方給沛吟看後,便合起那些帳本。“吟兒,你該跟著你爹學學記帳才對。你可能比較聰明。”
“怎麼了,夫人?哪兒不對嗎?”沛吟看著陷入沉思中的結兒,不禁緊張起來。難道夫人看穿他們讓她看假帳的計謀了嗎?
“帳目似乎有些不對勁……算了,反正是鷹磊在做生意,他好就行,我還是別多嘴。”結兒似乎不打算再過問帳本的事。
“夫人您……不往下看嗎?也許真有什麼問題……”
“鷹磊若沒打算讓我看,生意上的事,我沒插手的必要。再說,我又不是課稅的,就算這是假帳,他逃不逃稅與我何干?只要他別把錢用在不正當的地方就夠了。”結兒聳聳肩,就要往外走。“對了,吟兒,提醒你爹,看看他底下的人是不是偷改帳本了……當心白家有內賊。”
“夫人不找書了嗎?”
“反正本來就不急,等鷹磊回來再找給我吧?”說完,結兒笑著走了。
“怎麼樣?”一注意到密室的入口開啟,沛吟立刻轉過身追問父親和叔叔。“夫人一點也不像奸細吧?即使有這麼個大好機會可以偷帳本,她還是沒動手啊!而且夫人還說帳本不大對勁……”
“也許她看出這是在試探她,裝模作樣而已。沛吟!你難道投靠夫人了嗎?該沒忘記咱們父女的主子是誰吧?”衛文看向幫著結兒的女兒,表情嚴峻。
“我知道,我的主子是少主。但是少主疼惜夫人,而我是夫人的隨侍,照顧夫人是應該的吧!”沛吟敢大膽的駁回父親訓誡,是因為深信少主的真心。
父親真這麼古板,居然連少主和夫人的心意都看不出來嗎?
“沛吟沒做錯,文總管。”鷹磊出面化解他們父女的僵持。“你也看到了結兒的反應。日後,我不希望還有人在我面前說她不是。”
沉默了許久,衛文和衛武同時開了口:“屬下遵命。”
“姜仲堯?”正在對奕的鷹磊和結兒異口同聲回應:“他怎麼又來了?”
“說是咱們去年田賦繳納不足,姜大人要求檢視咱們的帳冊。糧官華大人也跟著來了。”衛文謹慎的站在門外傳話,等待少主進一步指示。
都哪時候的事了,現在才來查帳?鷹磊看著近日益發柔美的結兒一眼,心裡也知道,姜仲堯不過在隨便找藉口。看樣子,朝廷已經把目標對準白家了,是因為她嗎?
“請他們在書房稍候,我立刻過去。”不想讓她煩心,他鬆開她纖纖玉手站起身,對著結兒笑了笑:“姜大人倒是救了你,免得你輸得太慘。”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結兒慧黠的對他眨了眨眼。“我不會大意,憑你也想再贏我?”她極有默契的沒多談姜大人再度造訪之事。
結兒跟侍女之間曾經對奕的訊息,不知怎的走漏了,讓巡視牧場回來的白鷹磊大感興趣,興致勃勃的整天陪著她下棋。
他們一反成親那幾日的冷漠,現在他們也會談及別的話題,論詩書、論音律,甚至天南地北的閒聊起來,那時候的他就像初次見面時一樣,讓她覺得充滿暖意,就好像他們之間早已認識許久,而不是硬被送作堆的掛名夫妻。
這三個月來,她早已習慣他每天對她噓寒問暖。
雖然她一度懷疑、他只是信守當初“不會棄她不顧”的承諾,所以這麼殷勤照顧她,但……她逐漸覺得他對她不只如此。
她會這麼想,是因為他最近逗留在她房裡的時間越來越長。
表面上,他像是執意要與她將棋局分出勝負才肯罷休;但她知道,在她思索棋式的空檔,他總是用一種,能令她渾身發燙的炙熱目光盯著她。她曾經偷瞄他一眼,但那差點讓她整個人被他呼之欲出的感情燃燒殆盡。那——絕不是她誤解!
他對她,已不光是單純為了應付朝廷。否則他大可在姜仲堯走後,就如他以前提議的,讓她用遠遊之名,離開白家去尋找失落的記憶;但他根本不讓她這麼做。
而她也不說破,只想維持這局面。因為她對他,也早已無法自制的貪戀起來。哪怕他不說半句話,只要能看到他,她就覺得心安;更遑論是這麼親密的在一起。
不管將來如何,此刻,她覺得自己身處幸福的頂點;她也只要現在。
不過,因為聽說他們每次總是下成和局,所以前天、在沛吟帶頭的起鬨下,結兒和鷹磊決定為遲久不分勝負的棋局增加刺激性——輸的人得將身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