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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夢也想不到,他荒唐時交往的一名豔妓竟在此時也懷孕了;基於對髮妻的承諾,他是想過拿銀子打發那豔妓走,但又不甘心死後沒兒子送終,最後私心終於戰勝良心,他瞞著所有人暗地裡安置那豔妓。
但悲劇也由此種下禍根!那豔妓比髮妻更早生產,在坐完月子後,立刻殺上門來要求名分與地位,當時髮妻已大腹便便即將臨盆,被這一鬧鬧得早產了數日,雖然母女均安,但髮妻身子卻因此大大折損,直昏迷了三日夜。
而他也在那豔妓的胡攪蠻纏下,迫不得已答應娶她過門。成親當日,髮妻一從昏迷中清醒便見著他毀約再娶,大受打擊,是夜她便抱著初生的小嬰兒離家出走了。
他雖然也派人在外尋找了許久,但始終沒有髮妻下落,及到五年後,四位妾室帶回一個髮妻早亡的訊息,要求他再立正室,他才徹底死了心,為髮妻修下衣冠冢,但為了彌補對髮妻的愧疚,他始終未立任何一位妾室為正妻倒是真的。
對於髮妻唯一留給他的孩子——秦湘影,他更是百般嬌寵,雖然他們父女老是吵架,但只有這個女兒,無論如何他不能枉顧她的幸福而隨便嫁了她。
老管家在名媛莊也待了數十年了!自然很明瞭秦嘯風的心理。“莊主,你看我們要不要收回‘紅妝帖’?”
“收得回來嗎?”就算那些名門子弟願意接受他們的毀諾,但那些個凶神惡煞呢?他們不火起來將名媛莊踩成平地,他“秦嘯風”三個字任人倒過來寫。
“不收回來,難不成真要賣了八小姐?”
“當然不是。”秦嘯風焦躁地在廳裡來回踱著方步。“你確定她是湘影,不是冒充者?”
“莊主,我們有五年沒見過八小姐了,她當然會有一些改變,但那顆痣卻是不可能變的;我很確定廚房裡那位姑娘生了顆和莊主你,及每一位小姐都一模一樣的硃砂痣。”
“可一個人真有可能改變至此?”不是秦嘯風蓄意貶低自個兒女兒,秦湘影真的是很任性,成天開口閉口就罵人,哪有這麼好脾氣,還會下廚做羹湯?“不行,我非得再試她一回不可。雖然她長了一顆秦家人專有的硃砂痣,但也不能就此確定她便是湘影啊!也許我老爹生前除了我之外尚有其它子女流落在外呢?那她就有可能是我某個無緣的侄子或侄女了。”
這也不無可能!畢竟秦家父子都是出了名的風流鬼。老管家遂問:“那結果出來後,莊主打算怎麼做呢?”
“若不是湘影,相親大會照舊;若是,那我拚了老命也要保護她、不為惡徒所欺。”秦嘯風嘴裡說得好不慷慨激昂,其實心裡想著,只要求親者並非綠林黑道出身,那還是逼她嫁吧!
老管家終於瞭解秦嘯風有多自私了,那姑娘若是莊主之女,便還有一條生路;否則……即便是親侄女,秦嘯風依然照賣不誤。
快馬賓士了千里之遙,袁青雨終於在第五日深夜回到了名媛莊。
是夜,彎如弓弦的月牙兒高掛天邊,撒下點點溫和靜謐的柔光。
懷裡揣滿焦急,他等不及天亮,便將馬兒隨意往馬廄一放,施展輕功連躍數道高牆,來到了女眷們居住的內院中。
說是內院,但現在也只剩上官歡顏一人居住於秦湘影原先的閨房——“瀟湘樓”裡。
袁青雨長身直縱、竄上高樓,時值三更,但“瀟湘樓”裡依然燈火通明。
隱隱約約一聲長嘆傳出,滿含著思念與痛苦!化成一枝利箭直入他心坎。“別嘆氣呀!歡顏,豈止你相思苦,我也是苦相思啊!”一掌抵在門扉上,他內勁一吐
,門閂即遭內力震斷,兩扇雕花大門被大大地敞了開來。
房裡,上官歡顏為破門聲所驚,錯愕地轉回身來。
袁青雨一進門即望見那張日思夜想的俏美嬌顏,兩顆夜星也似的明眸暗浮著愁思,豐腴的頰整整瘦了一圈,叫人見了豈止心憐,簡直要疼入骨髓裡了。
“青……青雨……”驚喜來得太突然,她竟不敢相信五日的相思如今已得償心願。
“歡顏!”他一箭步衝近她身畔,雙臂大張將她摟了個滿懷。
她僵了,為這熟悉的體溫感動、為這日思夜想的擁抱淚流,這回……應該不是作夢了吧——“歡顏、歡顏、歡顏……”他緊緊摟著她,一刻也捨不得放鬆。
上官歡顏和他一般,都是外表與內在極不相符的人物,他早明瞭不能因為她外表的柔弱纖細、而瞧輕了她內在的倔強堅毅。
他很欣賞她的不服輸,也喜歡她的美麗與聰慧。他愛她、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