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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
“嗯……”天樞苦笑著點點頭,算是預設了弟弟的猜想。
果然如此,他猜得一點不錯,天權面上微露為難之色,遲疑著說道:“父皇母妃明日午前就能到這裡。哥,你打算怎麼辦?”
天樞正欲開口,無奈腹中疼痛又起,他閉上眼,咬緊牙關,捱過這番痛楚方道:“現在不是我打算怎樣,只希望母妃不要對父皇怎樣?”
“母妃能對父皇怎樣啊?”天權聞言一懵,思索片刻終於恍然大悟,“你是說——難道父皇早就知道?”
“正是。”天樞皺眉答道:“早在晴兒出世之時,父皇便已知曉一切。”
“那麼早……”天權似是在求證,又像喃喃自語,難怪父皇會對晴兒青睞有加,格外疼惜,莫非其中還有這層原因在裡面。
“他是皇帝啊。”天樞幽然嘆了一句,語音至此略頓,忽又皺眉道:“呃……”剛平靜了一會兒,那惱人的疼痛就又回來了。
“哥,痛得厲害麼?我幫你揉揉。”看天樞痛得難受,天權也不忍再和他閒扯,只想著父皇母妃明日到此,定然又是一番兵荒馬亂。
“……嗯。”天樞低低應了聲,把頭偏向床鋪裡側,不再說話,只在陣痛來襲時死死抓住身下的床褥,儘量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陣痛越來越密,越來越痛,時間也越來越長,每次除了肚子墜痛外,天樞還覺得自己的腰像是要斷了似的,他快有些受不住了,可是千襲說了,這才剛剛開始,距離孩子出世還早著呢。
每次陣痛來臨,天權都會幫天樞按摩肚子和腰部,好在他的按摩手法十分高明,穴位和力道也拿捏地很準確,在最大程度上減輕了天樞的痛苦,上半夜的時候,他甚至還能迷迷糊糊地眯上一會兒。
到了下半夜,天樞疼得厲害起來,就是天權的按摩也不如先前奏效。天權看著擔心不過,忙拖著万俟千襲進來檢查,万俟千襲細細看了,卻說是胎水未破,時辰尚早,讓他先熬著。
天權到底是過來人,知道這事是急不來的,只得一邊繼續給天樞按摩腰腹,緩解疼痛,一邊講些昔日的趣事,希望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無奈他兄弟二人分別多年,早已是生分了,天權也不是雅爾海晴那種擅長打諢插科的性子,在這樣氣氛特殊的場合竟是無多話可講。
當然,天樞已是痛得五葷六素,如墜雲裡霧裡,也沒什麼心思去細聽天權到底講了什麼,只是偶爾哼哼唧唧地應上一兩句。
“哥,這孩子……是阿烈古琪的麼?”可能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天權不知怎地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偏偏天樞也是痛得糊塗了,竟然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句“是”,駭得天權目瞪口呆。
其實天權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畢竟朝兒的那張臉太能說明真相了,可是長久以來不願承認的事實在此刻如此真實地被證實了,那種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超出了天權的承受能力。
天樞見弟弟愣愣的,久不開口,輕笑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可我——”天權咬了咬唇,不甘地道:“可我以為是他逼你的,我不知道……”你是心甘情願的。
當初在赫提的時候,僅憑阿烈古琪對待自己異常寬容的態度,天權就已經猜到,他和天樞必定有著某種鮮為人知的關係,不然那隻小小的錦囊,絕對不會對他有著那麼大的影響力。
然而,由於他對阿烈古琪有著絕對厭惡的認知,天權理所當然地認定肯定是阿烈古琪對天樞一廂情願的,從而忽略了另外一種可能。
所以第一次見到朝兒的時候,天權傻眼了,感情人家是你情我願啊,如今親耳從天樞口中聽到事實,他心裡更是彆扭,覺得難以接受。
“傻喵喵,我——”天樞本想說,他不願意的事沒人能夠逼他,可是陣痛又起,他一時沒忍住,到了嘴邊的話就成了一句淺淺的呻吟。
“哥,怎麼樣,痛得很嗎?”天權有些心驚,先前千襲為天樞檢查的時候他也在場,確實是產穴未開、胎水未破,距離生產尚有些時辰,按照常理來說,現在應該沒有那麼痛的,莫非孩子有什麼地方不對,天權這麼一想,心裡頓時慌了,立馬喚道:“千襲,你快來……”
“四王爺,這又是怎麼了?”約莫過了半刻鐘,万俟千襲睡眼惺忪地披了件外衣晃了進來,看起來很不清醒的樣子。
“千襲,你趕緊過來瞧瞧,哥哥他現在很難受。”天權很是見不慣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語氣也不自覺地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