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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無法永遠領軍。事實上,只要朝廷後宮不浪費,船堅炮利本不是難事。
楚狂人坐在桌前,在桌上燃起一隻火盆,烘著筆、硯不使其結冰,可他的目光卻停留在桌上一隻保暖“茶壽”上。
這個東西為何會放在他桌上?
莫非!諸葛小雨來了?
楚狂人手中的筆咚地落在桌面上,雙眸完全沒法子自那隻茶壽布包上挪開。
他強作鎮定地拾回筆,卻落不下半個字。
他在心慌個什麼勁兒,八成是她要人把這東西拿到船上來的吧。楚狂人逼迫自己繼續提筆寫字。
難為她的這份心意了。而他對於她的這份心,又該如何回報?莫非真要替她找個好夫婿嗎?
這個念頭才起,楚狂人禁不住又是一陣心煩意亂。
一甩頭,他不願多想,決定暫且將兒女情長拋在一旁,畢竟軍國謀略才是他之強項哪。
橫豎這趟徵軍水路尚需一段時日,他仍有許多時間好好思索自己心意……
冬日海上夜,冷得讓人吐氣都能成霜。
船上載重有一定限制,又得小心火燭,因此夜裡燃炭取暖總不比自宅裡,火想燃得多旺,便燒得多旺。士兵們只能蓋著毛毯,靠著彼此體溫取暖。
亥時剛過,楚狂人巡視完船艙上下內外,確定一切無事之後,這才緩步回到房間。
他才推開艙門,後背寒毛倏地直立。
房內有人!
“誰在艙房裡?”楚狂人無聲拔出腰問長劍,利眼梭巡著房內。
艙房裡的埋伏者,呼吸聲變得淺快了。
楚狂人側耳靜聽一番後,他斂去呼息,以輕功提起身子,悄悄地跨過半間艙房。
此時,艙房裡除了一道透進窗戶之月光外,便悉無光線了。
楚狂人高大身影專挑暗處行走,埋伏者瞧不見楚狂人身影,便蠢蠢欲動地探出頭來,想看個分明。
“找死!”
就在埋伏者子月光下露出泰半前額時,楚狂人手裡長劍也正直指到埋伏者前額,警告地留下一道血痕。
一滴鮮血流下埋伏者眉宇之間,露出一雙驚慌水哞。
“你在這裡做什麼?”楚狂人低咆出聲,瞪著諸葛小雨。
諸葛小雨呆愣在原地,嚇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該死!”楚狂人拋下長劍,揪她拽到床榻邊。
他以打火石燃起火燭,繼而拿過一方手巾壓住她的傷口,再取來金創藥敷在她的傷處上。
“這藥有青草和花蜜的味道。”諸葛小雨皺皺鼻子,嗅了一嗅。
“你還有心情聞味道!”楚狂人揪過她身子,十指陷入她的肩膀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方才使劍力道再深一些,你的頭便要被劈成兩半了?”
楚狂人咬牙切齒地說道,雙眸閃著憤怒利光。
“你別再說了,”諸葛小雨打了個冷哆嗦,可憐兮兮地仰望著他。“傷口很深嗎?”
楚狂人使勁地將她拽進懷裡,緊得密不透風。他用盡全身氣力牢擁著她,以期能掩飾他手臂顫抖的這一事實。
萬一他方才當真一劍刺穿了她腦袋……
楚狂人咬緊牙根,拼命想壓下心痛感受。
可胸腔裡那股又酸又麻的痛楚不放過人,逼得他非得抱緊她,將臉頰埋入她柔軟髮絲,聽見她輕輕的呼息,他才有法子平靜。
再沒法子自欺欺人了,他如此在意著她,怎麼有法子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別人的新嫁娘呢?
他唯恐自己光是用眼神,就要逼得她的夫婿在尚未拜堂前,便逃之夭夭了。
楚狂人側過頭,用唇貼著她的髮絲,急速心跳至此方緩緩平靜。
“好暖和、好舒服喔。”諸葛小雨沒察覺到楚狂人異狀,只是一股腦兒往他懷裡鑽,小手揪著他後背衣衫,抱他抱得極牢。
他唇邊揚起淡淡一笑——也只有這個不知輕重的丫頭,才膽敢在這種關頭撒嬌。
“好想睡覺喔……”諸葛小雨賴著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不許,我有事要審你。”楚狂人握起她的下顎,利眸緊盯著她。
諸葛小雨屏著呼息,只覺得他的眼睛映著燭光,熠亮得讓她不敢迎視。
她咬著唇,撫著辣紅耳朵,悄悄別開眼。
楚狂人看出她不知所措的羞澀,他心湖一亂,以指尖撫過她粉頰,轉過她的臉龐。
“你怎麼有法子混上船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