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楚狂人放了心,卻還是皺眉說道:“不過,你現在就給我從‘孤騖軒’搬到客舍去。”
這下子,諸葛小雨的瞌睡蟲全被趕跑。
她倚著牆的身子倏地坐得筆挺,她咬著唇,一排編貝全在唇間烙了痕。
水亮眸子瞥他一眼,臉上分明寫著不服氣及不想順從。
將軍這裡的櫥櫃大,她高興擺多少零食,就擺多少。
她晚上貪看些鄉野傳奇小說,就愁燈燭不明。正巧他每晚都在西廂書房看書,或者手繪海圖,她便能順理成章地拎著熱茶與點心也窩進書房裡。如此美妙處所,她可不信這島上還會有其它地方可以比擬。
諸葛小雨一念即此,柳眉一擰,長嘆了口氣。
“裝可憐樣也不成,你就是得搬出去。”楚狂人說,心裡卻不禁暗喜。
這諸葛小雨就這麼愛待在他身邊嗎?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如此肆無忌憚地表現出心儀?
且慢。
楚狂人腦中念頭一轉,神色乍然一變。
若是她搬到客舍,在那裡被別人發現是女兒身,大夥兒少不了要對他們兩人曾經同居一室之事,抱以曖昧眼神。
他是銅牆鐵壁,流言蜚語誹謗不了他。諸葛小雨再怎麼力大無窮,畢竟還是名女子,總不能讓她名聲全毀於一旦吧。
楚狂人愈瞧著她,心裡愈益發掛意起來。
“你還是住在這裡好了。”楚狂人板著臉,不悅地說道。
“好!”諸葛小雨高興地扯住他的手,猛朝著他笑。
“你日後別老是亂碰人,男女……授受……”楚狂人話沒說完,自個兒便先惱了。
“你該不會要說男女授受不親吧?我阿爹以為那是最荒謬的禮教。”諸葛小雨忍住竊笑,一臉等著要嘲弄人的表情。
“不管男女是否授受不親,你如果再這麼亂碰我,後果你便自行承擔。”
“啥後果?”她睜著黑白分明大眼,全然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之神態。
楚狂人厲眸一眯,扣住了她的後頸。
“這般後果。”他低頭吻住她那張愛發問的唇。
諸葛小雨悶哼一聲,因著嘴巴被他撞痛了。
楚狂人聞聲,旋即放輕了吮纏力道。她的唇溫馥香甜,有著淡淡的香甜栗子味道,嘗起卻來比任何佳餚都還甜美。
諸葛小雨嚇得沒法子動彈,也不明白他為何要嘗著她的舌,她只曉得她被他嘗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只得有樣學樣地想以舌尖推開他的。
誰知道她不趕人還沒事,她的舌才觸到他的,身子便被他摟得更緊,舌尖也被他吮得更密了。一股兒軟麻從他舌尖碰觸之處漾開來,她的力氣全化成了糖蜜。
諸葛小雨身子一軟,便沒法子再多想,只能無力偎在他懷裡,任由他唇吮齒囑在她的血液裡撩撥出一道又一道的熱……
“有栗子的味道……”她喘著氣,牙齒不自覺輕咬了下他的唇。
楚狂人勾唇一笑,身子往後稍挪,想看清她神情。
她睜著氤氳眸子,回望著他,稚嫩小臉上盡是意亂情迷。
楚狂人頭皮一涼,恨不得將自己幹刀萬剮,處以極刑。
他明明就不打算與她有任何婚配,又怎能因著一時心猿意馬便輕薄了諸葛小雨呢?
“幹麼一直瞅著我……”她低喘著氣說道。
楚狂人驀將她推在一臂之外,飛快下了榻。他頹著肩,像吃了敗仗似地倉皇逃離了“孤騖軒”。
諸葛小雨不解地看著被他重重關上之門扉。
她一手捂著唇,一手壓著怦怦亂跳胸口。
她喉頭發乾,猛嚥了幾口口水,想伸手拿杯水,手掌卻無力到連端水力氣都沒有。
發生啥事了?她不是力大無窮嗎?
諸葛小雨望著自己微顫雙手,蹙眉良久卻想不出原因。
楚狂人親她的嘴,是因著喜歡嗎?倘若是像她阿爹偷親她娘那般的喜歡,他又何必逃難似地離開她身邊呢?
倘若他不是喜歡,那他又為何要親她的嘴呢?
這一夜,諸葛小雨苦惱到連晚膳都忘了吃。
更甚者,從小到大總是一夜好眠之諸葛小雨,此時竟是輾轉反側、寤寐終夜,終至雞鳴時分,方才倦極睡去。
唉,腦子裡盡是楚狂人身影,要她如何安穩入眠呢?
諸葛小雨粗枝大葉不是一日、兩日之事,可這回便連她都發覺了情況不對勁,她已經整整七日沒見著楚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