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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姐姐——”我還沒有摸到門把,一聲輕微卻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人了耳裡。我震動了,撲到床邊,他的眼皮動了。
韓嬌也跳了起來,驚呼: “他可能要醒了,我去找醫生。”
“姐姐——”他又叫了聲。
我顫動著嘴唇,急急地道: “是的!姐姐在這裡,小可!小可!你醒過來——”
醫生進來了,替他量了血壓、心臟、眼瞳。檢查了老半天,才道: “好了,沒事了,他應該只是睡著了,睡醒了就好。”
“瞧!我說了沒事吧——”醫生走後,韓嬌輕鬆地道。
我緊握著他的手,沒有說話,心裡卻想著:他是不是又變回了小可,是不是又成了弱智?
此刻我的心竟奇怪地輕鬆了,迷迷糊糊地想著如果他是小可的話,就沒有人再與我爭了,我們可以繼續相依為命地生活。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與門帶上的聲音,我知道韓嬌離開了。
屋裡很靜,只有小可平靜的呼吸聲,這聲音讓我心安,我明白他是真的離開了死神。我的心一放鬆,身體也跟著疲憊了下來。把頭枕在床沿上,睡意很快地爬了上來。
“姐姐——”我睡得迷迷糊糊,一聽見小可的聲音,便驚跳了起來。
“小可——小可——”我看著他的眼睛,期待著他睜開,他眨動了好幾下,終於睜了開來。我一愣,他的眼裡佈滿血絲、虛弱。但仍能看出那不是小可的眼神——是風清揚的。
我怔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叫我什麼?”他吵嚷著聲音,低低地道。
“我——”
“這麼說我確實曾經是小可,而你是——”他的眼神深沉、犀利掩住了所有病人該有的疲憊。
“姐姐——”我被動地說。
壞脾氣馬上閃如他的眼中。 “我哪有你那麼小的姐姐?胡扯——該死的!”他想撐起身子,無奈力不從心,這讓他萬分沮喪。
我忙按住他,柔聲道: “你別亂動,別又扯到了傷口。”
他迅速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又換上了憐惜、心痛。 “你怎麼那麼瘦?那麼憔悴,哦——潔衣,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他的聲音輕而柔,我的心又痛了。眼淚浸溼了我的眼眸。
“清揚——”我把臉埋在他的手掌裡,痛哭著,天知道我此時多麼高興又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溫暖的氣息裡。
“潔衣——別哭呵!別哭!”他很焦急,掙扎著想坐起,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你別動——別動——”我急急地擦去眼淚,按住他的手臂。
他沮喪地道: “哦——潔衣,我動不了了,可我想抱你,想感覺你,好想——”他的眼神閃著熱切。
我低下身子,靠在他的懷裡,輕柔地道。
“我抱你,我感覺你,一樣的,對不?”他滿意地點點頭,繞過一隻沒受傷的手,緊緊地攬著我的腰。
他恢復得很快,第三天,便能坐起來了,甚至能下地走動幾步了。醫生很詫異,震驚地看著他的傷口癒合得一天比一天快速。那天護士撤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醫療儀器,就連葡萄糖注射液都拿走了。因為,他已開始能進食了。
開啟窗簾,我讓陽光充分地照射進來,他正坐在床上,抽著煙,想著什麼事。我皺著眉看了看他,他很少抽菸的。
他的上司剛剛來過,很神秘地和他談了一番,走後他就一直在抽菸,這已是第三支了。
“你怎麼了?”坐在床沿上,我拿了個蘋果,邊削邊看他。他一愣,看了我一眼,按滅菸頭,一甩手,把菸頭扔了出去。
我驚呼著: “你怎麼能亂扔東西?”
“我沒有亂扔,我是扔在垃圾箱裡而已。”他無辜地瞪著眼,認真地說。我奔過去看了看窗臺邊的垃
圾箱,那裡果然躺著好幾個菸頭。
我愣愣地看了他老半天,才輕吐口氣道: “你還真行——”
他的眼神馬上暗了下來,低著聲音道: “你是在挑逗我嗎?”
我又一愣,隨即回神,馬上羞紅了臉,低呼:“下流!”
他笑了,笑得大聲且帶著惡作劇後的滿足。我氣不平地瞪著他,瞪了他老半天,他才好不容易止住笑聲。
我把削好的蘋果塞給他,他慌忙把那隻蘋果放回床櫃上,好像碰到了個炸彈。我一怔,不明白他為何有這種舉動。
“怎麼了?”
“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