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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通訊往來,時不時蔡飛就跑到沈桐學校一住就是好幾天。可是慢慢地,倆人信也少了,聯絡也不多了,到最後直接中斷了關係。
沈桐後來也去交警隊找過蔡飛,但他們都說蔡飛調走了,具體去了哪,他們也不知道。今天突然見到故友,沈桐的心情十分激動。
蔡飛把腳踏車支好,來了一個深深的擁抱。說道:“前兩年我跟著我表哥去了廣州,本來是說賺大錢的,可後來,哎,甭提了。我春節後就沒有再去,我爸託了關係,又把我安排到公安局了。”
蔡飛的父親蔡康宇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在東泉縣來說,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給他孩子安排個工作,也是綽綽有餘。蔡飛高中那會就經常打架,但都因為他父親的關係沒有人敢招惹他。沈桐也藉著蔡飛的光避免了縣城的學生欺負他們這些農村的學生。
蔡飛還是那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聽他的口氣好像對這份工作不太滿意,吊兒郎當地點燃一根菸,踮著腳在那裡抽著。
沈桐突然想起來那天在縣委大院看到那個人應該就是蔡飛,便問道:“那天我好像看見你了,你是不是去縣委了?”
蔡飛點了點頭道:“對啊,我這幾天天天跑縣委,每天要給政法委報材料,快累死我了。你了,你現在在哪?”
沈桐有些失落,看來自己與蔡飛的距離已經有些遠了,便說道:“去年參加的統招,現在在石河鎮了。”
蔡飛驚訝地說道:“哦,我說嘛,我去年看公示的時候你排在第一個,我那是首先想到的是你,無奈我又沒有你的聯絡方式,只好心中默默祝福了,呵呵,你不怪兄弟吧。”
“你考了第一名怎麼把你分配到石河鎮了?我一個朋友考了倒數第三名,都分配到縣交通局了。”蔡飛有些摸不著頭腦一通亂說,當看到沈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時,便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多了,便立馬轉移話題,問道:“聽說省裡的領導來石河鎮調查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桐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去了石河鎮,倒也覺得無妨,便沒有去打聽前因後果。聽到問關於石河鎮的訊息,沈桐的心情又沉重起來,便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其實蔡飛知道這一回事,中午的時候他父親不經意間說起過,但與沈桐長時間沒有交往,好像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親熱,變得十分生疏。如果不談工作上的事情,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拍了拍沈桐的肩膀道:“調查也輪不到你頭上,你也不用瞎操心,晚上有沒有時間?咱哥倆聚一聚。”
沈桐想想鎮裡的情況,便委婉地拒絕道:“現在石河鎮是這種情況,我離開好像不太合適,要不我們改天再聚?”
蔡飛也是隨口一說,聽到沈桐拒絕後,便立馬說道:“好,那你忙,改天再聚。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要不我打給你?”說完,從腰間拿出了手機。
沈桐看到蔡飛的手機是最新款式的翻蓋手機,與馬國濤的一模一樣,他聽別人說,這手機至少要四五千。聽到蔡飛要打給他,他不好意思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手機。
蔡飛看到沈桐的動作,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尷尬,便把手機收了起來,說道:“那你記一下吧。”
沈桐拿出筆和通訊錄,認真地記下了蔡飛的聯絡方式,那個年代,人人身上揣著一個電話本,打電話的時候,拿出電話本,一個一個地查詢。
“那行,我先上班去了,改天你到了縣城一定要和我聯絡啊。”蔡飛跨上了腳踏車,叮囑著沈桐。
沈桐望著蔡飛遠去的背影,又聯想到許夏,再想到趙毅堂、馬國濤、吳江凱甚至紀伏榮……一張張面孔構成了一幅官場浮世繪。有凌然正義,有嫉惡如仇,有憤世嫉俗,有爾虞我詐,無論每個人,從走進了這個圈子起,就開始了一張又一張面孔的切換,一段又一段艱難歷程的更迭,到最後你可能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思議,然而,這就是官場,這就是社會,每一個圈子都有一套生存法則,如果你堅持初衷而不逆勢而上,將會是一個無言的結局。
這些天來,沈桐認真思考著這一問題。對於初入仕途的他,讓他立馬適應或融入這個圈子似乎不大可能,但一次次撲面而來的危機,不斷地給他敲響了警鐘。要學會生存,就要保護自己。
第0034章 趙毅堂的沒落
當天下午,省調查組就把關於趙毅堂受賄一事與縣委書記吳江凱進行了交流。吳江凱一開始堅決認為此事是子午須有,但迫於省市領導的壓力和當前局面,勉強同意由縣紀檢委進行全面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