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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話。“我們今天出來是散心的,不要因為這件事壞了我們遊山的興致。”頓了頓似乎怕二人依然在這件事上糾纏,又繼續說道:“我答應你們,如果黃岐這次可以主動認錯,並交出當年盜走的師門之物。我便饒了他性命吧。現在還是欣賞一下風景吧。唉,空氣這麼沉悶,恐怕是風雨來的前兆啊。”兩人聽到老者說到饒他一命,不由臉上一喜。心想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成,甚至開始盤算怎麼樣讓黃岐交出師門之物。根本就沒有想到老者後面的話中是否還有什麼別的含義。
望著遠方那碧綠的山水,老者在心裡默唸到:玉兒,三弟,白靈半年前就已經出發前往黃岐隱居之地。臨走時帶走了師傅過世前專門為這個叛徒配置的慢性藥靈霄散。黃岐雖主醫,就算他當年再天資聰穎。難道醫技還能超越師傅不成。這段時間我帶你們四處遊歷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我們趕到的時候,藥散已滲透他的四肢百骸,就算我有心饒他,怕也無力迴天了。我這樣做也是怕你們到時候義氣用事而亂了陣腳。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吧,為了師門,黃岐必須得死,怪就只能怪他當年誤入歧途啊。老者想到這裡,似乎也憶起了當年的往事,不禁心生唏噓。但又怕他人看出破綻,便穩下心來,陪二人一起縱情於湖光山色之中。不久便聽見一路歡歌笑語隨風遠去。
都說時間如流水,一寸光影一寸金。然而李楓七人卻在心裡祈禱著這時間能像開閘洩洪一樣,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一直過著被奴役的生活。此刻,在院外的竹林中,一老者正背對著院門看著山外的風景,身後一青年正站著離老者一步遠的地方,面露恭敬。
“吳青,你來到這裡有幾年了?”老者頭也不回的問道。“已有四年了。”“四年了,時間真快啊,你還記得當年你來到這裡的原因嗎?”“老師對吳青的教誨,吳青無一日敢忘。當年正值吳青學業有成準備在一家醫院大幹一番事業。可怎奈年少輕狂,無論是對於病情的診斷還是下藥都過於激進,只想這快速的取得療效來證明自己,甚至動輒便要病人動手術以取得臨床經驗·,孰不知這些都會傷到病人的本源,造成將來病情的反覆。幸遇老師的教誨,否則將釀成大錯。”“罷了,罷了,你的刀法和對病情的診斷在醫學界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這四年若不是跟著我,可能在醫學界已經做出了一番成績,聲名顯赫了。你會恨我嗎?”“老師,弟子怎敢?”吳青說完這句話,便急切的跪了下去,以表自己的衷心。黃姓老者也沒有阻攔,任由他跪了下去。“當年你鋒芒太露,卻不知日後有多少個家庭會受你所累,我用話激你只是為了消減你的銳氣,沒想到你卻因此感悟,在山上隨我四年。可是因為天賦的原因,我不能收你為徒,授你本門醫術。但這四年間,你也隨我學會了‘玄玉手’以及‘養氣六字訣’,重要的是你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今日我雖受你一跪,卻也不曾虧了你,從今日起,你便離去吧。”
“老師,你要趕我走,是不是吳青做錯了什麼?”“你已做的很好,只是我二人情分已盡。”黃老說完這話,臉色變的有些黯然。
吳青似乎很瞭解黃老的性格,便沒有再強求,只是開口問道:“老師,我想在臨走之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能夠回答我嗎?”“好,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便問吧?”“你一直說我在醫學界醫術已算是出類拔萃了,為什麼又一直說我沒有天賦,成不了你的徒弟呢?”“吳青,你要記住。”黃老這時候的聲音變的有些嚴肅了。“我所說的天賦並不是你所謂的對醫學知識瞭解和醫技的高超,而是你有沒有一顆‘醫者之心’。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會不服氣,可是我要告訴你,少了‘醫者之心’就算我把我現在的所有醫術都傳給你,你也只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最多隻能做到醫界的三流水準,甚至還不如你現在所領悟到的醫學知識。所以很遺憾,我不能收你為徒,但是我卻把你能學的兩樣都教給你了,希望以後你能用你的醫術造福於民,那樣為師卻也無憾了。”“是,老師,吳青明白了,待會兒我就下山,吳青今後所做一定不會讓老師失望。”吳青並沒有問黃老什麼是‘醫者之心’,因為他知道有些東西知道的太多,反而會給自己徒增無奈。有就是有,沒有便不強求。
黃老似乎也很滿意吳青的表現,微微的點了點頭。就在吳青站起轉身就要離去的時候,黃老開口說到:“吳青,此次下山,你便不用回來了,即使你回來,也不可能再見到我了。你那一跪,我們的師徒情義便也到此結束了。”
吳青似乎懂了般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回院中收拾自己的東西,飛一般的向山下跑去。老人看著吳青奔跑的方向,空氣中似乎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