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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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生,你不相信我會喜歡上你嗎?”
“會的,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福生……”
他喊我名字的時候,我覺得福生兩個字像是他舌尖上綻開的一朵花,美麗溫暖。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讓我陷入溫柔之中的帥氣男人。莫明其妙分手,然後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他是我要邁過去的一道坎。我跨過去,再回望,它就是遙遠的泛黃的老照片,而不是心底裡的一道傷。我能感慨,能回憶,卻不能再去痛。
茶園在清明前後會有很多遊客。
我們這裡的茶是全國有名的。山海拔一千五百多米,日照充足,雨量也充足。山上四季常青,十次有九次去會遇到輕雨飄過。半山之上便雨霧繚繞成帶。陽光才過,霧便齊聚,隨風而來,因風而走。山顯得格外靈秀。
來自四面八方的遊客遊山玩水,爾後便會去茶園選茶買茶。我和梅子是本地人,不知去山上玩過多少次了,梅子說週末去茶園,就是自己去採茶。採下的明前茶芽頭在茶園師傅的指導下,在茶園提供給遊客的炒鍋裡炒熟,自己動手做的茶很有成就感。還能在茶樹下采摘新鮮的蕨菜。每次去都很開心。
週六我們到茶園後領了竹簍就進園了。
正好遇到茶園裡的採茶姑娘在唱山歌。我和梅子的心情一下子被感染了。嘻嘻哈哈的採茶找蕨菜。
心情像避開雲霧露頭的太陽,明朗極了。
“梅子,我今年一定要考上!”我大聲對梅子說。
“好啊,考上吧,你考到浙大最好。”
“為什麼?”
“我和梅山要是結婚肯定去江南蜜月旅遊,你是地主你請客!”
我嗔怒,拎起茶簍去打她。
陽光乍現的山上,我們兩人從梯田式的茶園追趕奔跑,我想任何人見了都會微笑。這是一幅很青春很動感的畫面。
我們跑到炒茶處炒茶的時候,旁邊也有一箇中年人正在炒鍋裡翻炒茶葉,他望著我倆笑:“你們是本地人?”
梅子點頭,她快活地說:“是啊,你也是?”
那個中年人熟練的翻炒著茶葉,見我和梅子玩耍似的炒忍不住就指點起我倆。一來二往就熟了。
他叫徐成亮,在市裡開了間茶莊,經營茶葉。炒完茶,他還給了我們名片,讓我們沒事去他哪裡看看。
也巧,他開的茶莊離學校不遠。有天下班,我走路回家就看到了徐成亮開的遊心齋茶莊。門口放了口大石缸,石缸假山上滴水如珠,池子咕嚕冒著水泡,幾尾魚遊過。拳頭大的瓷碗中種著一株綠色植物,隨意擱在假山邊上,映著青石缸上的苔蘚,分外青綠。
目光往玻璃門內望去,只一步,茶莊的古樸裝修,茶餅散發的清香就隔開了塵世。如果,生活也能有一處地方,邁出一步就能得到安寧祥和該有多好。
我下意識地推開了玻璃門。
徐成亮穿了身中式服裝,拿了本書坐在一張古樸的八仙桌旁看。抬頭看到我,眼睛突然就亮了:“喲,是你啊,採茶的福生。呵呵!”
我臉一紅,那天說起我的名字時,他便說:“喲,這名字好啊,福生福生,一生有福。”
“路過,順便進來看看。”我答了他一句。
徐成亮招呼我:“過來坐,我泡茶給你喝。”
我老老實實地坐在木桌旁看他泡茶。
他手很瘦,骨節突出,手腕上戴了串木珠,黑褐色。倒茶的時候手很穩,紅褐色的茶湯從一隻白瓷描花的壺中傾出,澆在兩隻薄瓷小碗中,清亮紅潤。我突然想起紅酥手,黃藤酒的句子。可惜眼間是個快四十歲,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微微一笑。
“嚐嚐。”
我端起白瓷描花小碗,我覺得不是茶香,是這裡的一切,從游魚青苔石缸,錯落的假山盆景到手中精巧的茶具構成了茶的美麗。比家裡的茶好喝了無數倍。
“很香。”
他呵呵笑了:“品茶看心境。茶之道在於淡心。”
也就是這句話,讓我愛上茶。
幾乎一個星期,我都會有好幾天下了班或是在中午午休時在他的遊心齋品茶。慢慢就熟了。我叫他徐哥,他叫我福生。
在我眼中,他是很淵博的一個人,像個大哥。但是我從來沒有往歪處想過什麼。直到有天晚上,我接到他的電話。
他顯然喝醉了,聲音也與平時不同。他說:“福生,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