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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無動於衷。但是一陣夜風掠過,卻見微微翹起的袍角間,兩柄一長一短的碧色刀刃正在綻放著冷冽寒光。
穀場中央的其他盜賊似乎也被這裡不尋常的動靜驚動了,紛紛站起身觀望過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制止。
“當!”
就當一場兇惡“內。戰”似乎已在所難免時,突然一道激越的劍鳴聲自穀場的另一端“嗡嗡”傳來。
隨即,懷特放鬆了弩機的弓弦,低垂下箭首;而對面的瘦削身影在沉默了片刻後也不再殺氣四溢。
“我,也過去。”
不知是什麼原因,瘦削身影忽然同意了懷特借用戰利品的要求。只不過,作為戰利品的主人她需要同時在場。
“哼。”懷特低低哼了一聲,點點頭。
接著,只見瘦削身影低嘯一聲、召來了一匹品相難看的黑色矮腳馬,然後抓起地上的戰利品扔上馬背,便隨著懷特一起往獨臂男子處行去。
“把俘虜嘴裡的麻布扯去。”獨臂男子依然獨手持劍、孤獨地坐在一隻草垛上,寂寞地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當見到瘦削身影親自送人過來,獨臂男子略一點頭致意,然後對懷特道。
“是。”在瘦削身影的嚴密注視下,懷特一把扯下了被再次扔在地上的戰利品口中的大塊麻布。
隨即,戰利品乾嘔不止。
“給他點水。”獨臂男子看著滿身汙垢的羅言塔爵士,神色不明。
“好!”懷特陰笑著端起一旁的一大杯熱水,兜頭澆在了爵士的臉上。
“啊!”
雖然那熱水的溫度已然算不上滾燙,卻也還是能讓人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不過用來讓人“提神”卻是十分好用的。
“爵士,醒了嗎?”獨臂男子語氣平淡,但聽著讓人心寒,全然沒有了之前與村民對話時的溫和。
“醒了…”淪為俘虜的羅言塔爵士咬牙忍耐著臉頰上傳來的灼燒痛感,努力清晰回答道。
“很好,那麼老規矩,我提問,你回答。”沒有多餘的廢話,獨臂男子直接道。
“請…問吧。”事到如今羅言塔爵士早已沒有了抵抗或者隱瞞的心思,除了臉上的疼痛外,胸口那幾根斷折的肋骨也在時時提醒著他,面對這個獨臂男子時最好不要輕易沉默或者扯謊,否則後果會相當悽慘。
“從這裡,去福特堡,有幾條路可以走?”獨臂男子大聲問道,語速又急又利,宛如其手中長劍。
“兩條。”羅言塔甚至不敢稍有停頓,直接接著對話的話尾語音,趕忙道。
“哪兩條?”
“一條偏東,經矮腳草地,過邦斯渡口,然後到達福特堡;另一條偏西,走郡路和駝峰商道,直達福特堡。”羅言塔又答道。
“如果你是我,會選哪條路?”稍稍沉默了片刻後,獨臂男子忽然喝問道。
“走西線。”羅言塔想也不想,答道。
“理由?”
“路程最短。”羅言塔略略一愣,接著趕忙又答道。
“哼,路程最短?是撞上追兵的路程最短吧!郡路?呸,貴族小崽子!”這時,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懷特冷哼一聲,一步上前來就對著羅亞塔的身體一陣踢踹。
“好了,帶他走吧。”待懷特痛毆了有近一分鐘,獨臂男子才沉聲道。
隨即,懷特一把將滿身烏青傷痕的羅亞塔拎起,重新扔回了矮腳馬的馬背上。
“謝謝。”獨臂男子向著始終站在近旁、一言不發的瘦削身影點了點。
後者也不作任何回應,便牽起坐騎的韁繩,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往小火堆處返回了去。
“百夫長,咱們走東線吧?那裡偏遠,貴族的‘狗’不容易找著我們。”待瘦削身影徹底遠去,懷特才輕身在首領近旁坐下,壓低聲音問道。
“不,走西線。”獨臂男子沉思良久,最後道。
“可是?”懷特疑問道。
“走西線,路程雖然最短,但容易被貴族的私兵追上、圍堵。”獨臂男子似乎很清楚懷特的疑慮。
“那我們為什麼還…”懷特徹底不明白了。
“可是如果走東線,我敢確定,不等我們走出草地,貴族的重兵就會在渡口的對岸集結完畢。這時,哪怕矮腳草地再偏遠,迂迴空間再大,我們也會被困死在裡面,最後徹底消亡掉。”獨臂男子雖然與羅言塔選擇了相同的路線,但考慮的角度卻是完全不同。
“原來如此。”懷特心悅誠服地連連點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