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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肢和右肩上那如同縱橫溝壑般的巨大傷疤時,摩里亞蒂的心中依舊充滿了深深的愧疚和悔恨。可事到如今,再多的內疚也無法讓懷特斷臂重生,一切還都要向前看。
定了定心神,摩里亞蒂輕輕舉起手中的透明圓球,意念起處,一道紅色的光線便自圓球內無聲射出,照射在懷特的胸膛,形成一個明顯的光點。接著,這光點開始慢慢變大,變成一塊包裹其軀幹的紅色光幕。再後來,在摩里亞蒂持續魔力的灌注下,圓球放出的赤光竟然將懷特整個人都覆蓋住,彷彿懷特就漂浮在一層紅色的奇異液體中一般。
“懷特,你恢復地不錯,基本沒有大礙了。但是很奇怪,為什麼你的身體各處會有如此多的新添傷痕?特別是你的背部,幾處傷口甚至到現在還沒有痊癒,並伴隨著大面積的淤血?”過了一會兒,摩里亞蒂舉起的手臂緩緩放下,圓球中射出的光線也隨之中斷。
“嘿嘿,魔法真是神奇的力量,連兩個月前的老傷都能探查出來。”看著摩里亞蒂異常認真的面容,懷特卻輕鬆地聳聳肩,將衣服穿回:“有收穫總要有付出,這句話還是你教給我的。”
“那麼,那到底是怎麼樣的收穫,竟會要求如此的代價?”摩里亞蒂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我的收穫,就是這個!”懷特的話音落下,一道灰濛便在其腳下浮現出來。
那是一個由尖刺和陰影組成的光環,灰暗、鋒利、無情。遠遠看去,就彷彿一面由棘刺結成的盾牌,讓人望之生畏。
“這是?”
“荊棘之盾!”懷特冷聲一喝,接著便舉起左手,對著自己的前胸莫名狠狠一拳。
“啪!”懷特的拳頭應聲擂擊在胸口。
一瞬間,一道暗淡地近乎不可見的尖刺陰影便好像應激似地一下自懷特的身前急速突出,無聲刺入了及胸的拳面上,隨即又消失不見。立時,懷特的左拳變得一片紅腫,甚至皮肉撕裂、露出好幾處不輕的傷口。其狀況就彷彿剛才的一拳並非擊中堅韌的胸肌,而是直接擊打在了生鐵鑄成的釘板上。
“傷害反彈!?”摩里亞蒂定定看著懷特受傷的左手,輕呼一聲。
“不錯,這便是‘荊棘之盾’的能力,也是我尋找到的新道路。”懷特則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看著摩里亞蒂,平靜道,腳下的光環隨之隱去。
“‘荊棘之盾’…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強大卻危險的光環。”回望著懷特,摩里亞蒂輕輕嘆息了一聲,站起身,持咒召喚水療術為對方醫治受損的左手。接著,又從一旁的櫃中取出一條事先浸泡在稀釋治療藥劑液體中的白紗布,為懷特仔細地包裹起來。
“難怪你會遭受如此多的傷害。懷特,你選的新道路,可是不容易行走啊。”待完全包紮妥當,摩里亞蒂才又慢慢坐回工作臺的邊緣,沉聲道:“所謂的傷害反彈,註定是傷人先傷己。無論誰要拿起這面‘盾牌’,持盾的手首先都會被自己的荊棘所刺穿…”
“這便是代價了。否則,‘荊棘之盾’豈不是要無敵了”顯然,摩里亞蒂的擔憂懷特早就思考清楚,當下不在意地一笑:“摩里亞蒂,你是法師,但也同樣是一名戰士,應當明白‘光環便是戰士心’的道理。既然我的心是這樣,又怎麼可能去違背?”
“‘光環便是戰士心’…你說得沒錯。”聽懷特如此說,摩里亞蒂也只得點點頭,不再相勸。光環即是武者內心的具現化,這個道理漢密爾頓同樣早已告訴過他。
“那麼,你的‘鷹隼光環’呢?”短暫的沉默後,摩里亞蒂又繼續問道。
“鷹隼嗎?它已經消失了。”懷特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不再多言,但眼中無法掩飾的落寂和緬懷卻輕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果然如此。”
縱然自言找到了新道路,但是對於過往那用汗水和鮮血凝結澆灌起的“鷹隼光環”,又是怎麼能輕易淡忘的?只是,戰士的光環唯精唯一,絕無法出現兩個甚至更多光環並舉的局面。“荊棘之盾”的新生,便代表著“鷹隼”的消亡。而這對於懷特而言,其中的痛苦和悲傷恐怕要遠遠勝過失去一條臂膀乃至死亡。
“不必再在意過往了,摩里亞蒂。神說:‘前方必有光明’。未來的路,總要堅持著走下去。因為你我皆有夢想。”深深吸了口氣,懷特看著對方,目光堅毅而執著。
“…你是對的…”
幾小時後,懷特離開了工作室,說要去城外轉轉。而摩里亞蒂則獨自前往了里爾中隊的軍營。
“能不能幫忙搞到幾件東西?”中軍營房內只有里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