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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擒賊先擒王。”
終於,當盜賊們前行到距離車堡約五十米處停下了腳步,這也是步兵最有力的攻擊發起位置。只是如果多羅商隊中存在一批弓箭手,野蠻圖騰是絕不敢如此從容地踏進這樣的弓弩殺傷半徑內的。不過,眼下已很清楚,車堡之內並沒有這樣的武力存在,所以瓦廖沙下達了收緊陣形的命令。
但是,真的就不存在嗎?
不足五十米,藉著身後的火光,多羅商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清楚看清對面敵人的面貌。浮動的光影裡,大耳盜賊的殘酷獰笑、食人魔的暴躁恐怖、以及依然溫和笑容的瓦廖沙,全部清晰異常地印在所有人的眼底。
已沒有任何交涉或者廢話的必要。既然流了血,那麼就必須讓血徹底流乾淨。
抬了抬額上的深刻皺紋,站在瓦廖沙身旁的老食人魔首先踏前一步,“啪”地將手中的黑色鐵杖深深插入砂石的地面。
深吸一口氣,這個彷彿荒原巖柱般蒼老枯獨的老食人魔開始以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雄渾聲音,高聲吟唱。
“復仇級”比蒙戰歌-血刺刀:
血已冷;
手中的刺刀,未冷;
離鄉的路走過一程,又一程;
身後狼煙滾滾。
血已冷;
手中的刺刀,未冷;
追逐的風中,又傳來敵人戰馬的蹄聲;
有人必須留下,為了讓更多的人,繼續遠征。
停下腳步,緊緊手中的刺刀,笑得真誠;
卻不敢,回頭去望哭喊離去的孩童,唯恐不忍。
有種告別,不需要言語,因為愛遠多過於恨;
只願,用我手中的刺刀,為你破開一個光明的前程。
戰吧,戰吧,戰吧!
讓敵人看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比蒙!
哪怕萬箭臨身,哪怕地獄沉淪;
哪怕熱血流盡,化作一片冰冷;
我的刺刀,也絕不會停!絕不會冷!
………
蒼勁悲涼的戰歌彷彿一支穿越亙古的鳴鏑,在荒原的夜空中越升越高,直至刺透宇宙天穹。
不知為何,儘管是身為盜賊的敵人,儘管絕大多數的人類並聽不懂用中古語唱出的比蒙戰歌,但是卻依舊可以從老食人魔的歌聲中讀出一種發自靈魂的不捨和堅決,令人聞之不禁心生悲憫,幾欲落涕。
只是,殘酷的現實卻容不得多羅眾人有時間去品味和感嘆比蒙戰歌的奇異。當“血刺刀”的沉渾尾音終合著風聲,散入荒原天上的渺渺雲霄,一道銀紅色的朦朧光影便以老薩滿為中心,自半空中旋轉灑落,直將車堡正前方的近百大耳和那十數個食人魔統統籠罩其間。
立時,所有被光芒包圍的盜賊紛紛顫抖著吼叫著,便彷彿那即將獨自踏上不歸戰場的大愛勇士。而一雙雙原本混沌的眼睛也竟急速在溫柔與嗜血兩種截然不同的神態間不停來回切換,直到最終化作一片冰封的銀紅。
“竟然還有著光輝薩滿…”這時,摩里亞蒂也已褪去法師袍,手持一柄赤紅色的短劍以及黑色法杖“法師夥伴”,站在了車堡上,身旁懷特依舊緊隨。
“作為復仇級比蒙戰歌,血刺刀類似於火系‘嗜血術’。戰歌之力旨在堅定戰士死戰之心,小幅提高戰力。從等級上卻不及我們曾見過的無畏級‘戰神的呼吸’那般能夠觸發被動狂化。但由那個老薩滿唱來,卻是飽含澎湃的靈魂力量,覆蓋範圍更是廣大。”聽著發人勇氣、力量和心中最深溫柔的戰歌歌聲,摩里亞蒂沉沉自語道。
“現在多了一個比蒙薩滿,怎麼辦?”這時,懷特轉頭看了眼另一邊的科邁羅,恰巧對方也正向著這邊望來,只是騎士的目光更加黯淡灰朦了。
“底牌,大家都有。但很多時候,暴露的大牌卻不一定能勝過隱藏的小牌。”摩里亞蒂淡淡一笑,將一支蠻力藥水遞給懷特,同時自己握起另一支,向著科邁羅遙遙一敬,然後飲下,宛如美酒入喉。
隨著“血刺刀”的戰歌威能在盜賊的身體中不斷翻滾、匯聚,作為野蠻圖騰指揮官的瓦廖沙和那四個大耳狂戰士也開始召喚狂化。但不同於手下狂戰士那般地迅猛壯大體格、提升力量,狂化後的瓦廖沙在身形上似乎並沒有特別的變化,幾乎與之前一般無二。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狂化之後在瓦廖沙的臉龐上忽然多出了四道彼此對稱的纖巧銀痕,就彷彿四支微型的刺刀,平行地分佈在蒼白的兩頰上。而他的溫和笑容,也終在此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