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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相信真的有巫術嗎?”我問她。
“信則有,不信則無。”小姨更神秘了。
簡直沒辦法跟她再探討下去。
“比薩不錯啊。”小姨說,“你不多來點?”
我搖頭:“夠了。胃口都被你那該死的翅膀敗光了。”
小姨笑著說:“你今天不是沒吃麼?”
我微笑說,“帶我飛的那個人怎麼長得那麼像大P?”
“他不就是大P麼。”小姨故弄懸虛。
切。
還有那個老師,怎麼會跟我們老師長得一樣呢。我看小姨遲早會被人家以侵犯肖像權的名義告上法庭。
第四章 大P的如意算盤落了個空(2)
吃完飯,小姨開車送我回家。到了我家門口她對我說:“我不送你上去了,一週不見爸爸媽媽,不要老是苦著臉。乖。”
我點頭。
由不得我不苦臉,家裡一片狼藉,像是剛剛歷經一場劫難。爸爸在陽臺上抽菸,媽媽躲在衛生間裡不出來。不用說,戰爭一定剛剛結束。
我進了我的房間,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我坐在窗邊。夜幕是深藍色的,不敢相信,星星閃爍的地方我今天曾經輕盈地飛過。我弄不明白,那種虛擬的感覺怎麼會比真實的還要真實。我又想起那個叫嶽輕楓的小巫師,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該從遊戲裡下班了,回到現實的生活中,吃飯,睡覺,做功課?
他多大,十八,十九,還是二十?
他是很像大P,但眉宇間卻明顯比大P多了一份成熟和穩重。
但願今晚,我還可以夢到他。讓他帶我走出迷宮,到達那片溫暖的一動不動的藍色海洋。
那是小姨所描繪的沒有痛苦和絕望的聖域所在。
媽媽終於來敲我的門,問我在學校裡住校是不是還算習慣,我冷冷地說就算是住在難民營也比住在這個家裡好。
媽媽的嘴角動了動,然後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
我睡不著,上了網,用Google搜尋“嶽輕楓”,出來的搜尋結果是:對不起,沒有與之匹配的搜尋結果。
我很失望。
深夜十二點的時候我出去倒水喝,衛生間的門開著,有燈光。我走過去,發現媽媽正在用力地刷著我的一條牛仔褲。那牛仔褲我穿了很多天,應該是很髒了,她蹲在那裡用力地刷著,背影顯得蒼老。
我很想哭,但最終忍住了眼淚。
這些年,她和爸爸帶給我的痛苦遠遠地超過了給我的感動和歡樂。不管怎麼說,我恨他們,帶給我如此空空洞洞疼疼痛痛的成長歲月,並且,會一直恨下去。
第二天第一堂課是語文課。
課前照例是三分鐘演講。
由於不喜歡在人前講話,所以這是我最討厭的專案。
可是“裴勇俊”按學號點名,今天輪到我。
“丁薇。”他喊。
我沒有站起來。
“丁薇同學。”他再喊。
我還是沒有站起來。
開始有些許的騷動,所有的眼光都齊刷刷地盯向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同桌大P舉手了。在“裴勇俊”的示意下,他站起來說:“老師,我今天很想演講,可不可以讓我替丁薇講呢?”
班裡的人哈哈哈地笑起來了。
有人說:“英雄救美啊。”
我埋著頭不做聲。
也不管“裴勇俊”同意不同意,大P就很抽風地衝到臺上去了。他站到臺上,用“激情四溢”的破嗓門說道:我今天演講的題目是“生命的意義”!
嘩嘩譁,啪啪啪。笑聲和掌聲一樣的如雷。
在笑聲和掌聲過後,大P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最近,我一直都在思考關於生命的話題,我們人到底從何而來又去向何處,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生命終於是一場虛無。說真的,這句話讓我的心裡非常的感傷,試想,我們今天在校園裡課堂上努力拼搏,熱血奮戰,難道就是為了一場虛無嗎?
這叫我,叫我們大家,怎麼能夠甘心呢?!
……
說起來你也許不信,最近,我剛剛經歷了一次死亡。是真正的死亡,在一千米的海底,我越來越不能呼吸,那種恐懼,是沒有死過的你絕對無法體驗到的。然而就在那一刻,我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