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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寒漓似乎隱隱聽到遠處有喧鬧的絲竹之聲傳來。
心生惱意,緩緩坐起了身來,往四周瞅了瞅,才發現天色已暗,今夜無星無月,房內一片漆黑。摸索著放於床頭的錦盒,好容易開啟了,夜明珠的光芒頃刻便洩露了出來。寒漓卻猛地唬了一下,只因那光輝隱約投映出了一個人影來。人影近在床邊,卻看不大清楚樣子,此刻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誰能不經通傳就進入她四公主宮寒漓的房間呢?心下一喜,以為是謹冰,正要開口喚他,沒想他卻先開了口:“你醒了?”
心臟猛地一跳,寒漓立刻將夜明珠舉起,一張清俊的面容便在她面前一覽無餘。
“你!?皇。。皇兄?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寒漓沒想到來者竟是新皇——宮訣凊,一時驚詫,連話都說不好了。
他看著她,並不開口,只是看著她。那目光,極是複雜,似無情如水,又似情灼如火,像無慾,又像貪婪。寒漓發覺自己完全看不穿眼前之人,在這目光之下,她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好在他終於開了口,“朕聞皇妹抱恙。”
言下之意便是來探視自己?寒漓琢磨不透他的心意,口中只道:“多謝皇兄,臣妹小憩了一會兒,已覺無恙了。”
“既然皇妹無恙,朕便回去了。”言畢,也不待她行禮,便飄然而去。
宮訣凊方一離去,聽雪便匆匆而入,在寒漓跟前跪下,開口道:“公主恕罪,皇上聽聞您入睡了,不讓人通傳便入內了,奴婢已想盡辦法通知您了,不過您似乎熟睡著,所以。。。。。。”
寒漓並未怪責他們,只怪自己太過倏忽,沉吟片刻,問道:“我睡了多久?”
“回公主,您睡了四個時辰。”
“他來了多久?”
聽雪猶豫了一瞬,方才輕聲道:“三個時辰。”
“一直在我房內?”寒漓揚了揚眉,他在自己身旁整整三個時辰,自己居然全然不曉,還睡得如此安穩,簡直不可思議!拍了暗號召出月下白,問道:“你一直在我房內吧?”
“是,主人。”
“他在我房內做了什麼?”
月下白的臉上顯出幾分猶豫,還是開口道:“他只是坐在您的床邊而已。”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似乎是在注視著您。”
寒漓揮手讓他們全都退下,心中卻運轉不息,看來謹冰的猜測沒錯,也許宮訣凊確實對自己有意,可他為何要與自己一爭呢?
心生一計,讓人對外宣稱公主染病,自己一概不外出,只是一味躲懶貓在宮內。一如她所料,一連七日,宮訣凊都來宮中探望她,不管她是睡著還是醒著。若是醒著,他也不言不語,只是坐在她近旁,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若是睡著,月下白說他也只是一直注視著她而已。
這舉動攪得寒漓不知所謂,猜不透他的想法。而他的舉動更是震驚合宮,眾人紛紜高陽長公主並未在宮中失勢,依舊得盡新皇歡心,而皇太后更是恨寒漓入骨,幾次三番告誡皇帝不得與宮寒漓太過接近,宮訣凊只是一味應承,轉眼又踏進了關雎宮。
太后見狀,又改變策略,連連催促皇帝趕緊冊立新後,以安民心,皇帝卻只推說再過一段時間。看這幾日皇帝去關雎宮的腳步越發勤快,太后更是著慌,派人傳了懿旨叫皇帝來請安。
宮訣凊一踏進永和宮,便看見太后不善的臉色了,卻恍若未知,請安以後坐到了一旁,並不開口。
太后皮笑肉不笑的詢問道:“凊兒,瞧你慌里慌張的,這是打哪兒來呀?”
宮訣凊並不開口,一旁的近身宦官張然開了口:“回稟太后,皇上剛從關雎宮回來。”
“哦,聽聞漓兒忽染疾病,身體可曾好些。”太后一改前態,一副慈母心腸。
“皇妹沉痾,恐要時日將養。”宮訣凊突然開了口,聲音是一貫的清冷,但似乎無形間增添了一分皇者的強硬。
“宮中太醫醫術高明,想必漓兒很快就能康復的。”皇后笑了笑,未及皇帝開口,她又道:“皇兒,母后前幾日於你提的立後之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宮訣凊微微皺眉,道:“多承母后關懷,天下初定,兒臣尚有諸多國事紛擾,無心婚姻。”
“皇兒說得是,立後一事必定是要仔細思量的。”太后笑得端莊得體。
宮訣凊似不明母親為何突然改口,太后已經繼續說話了:“皇兒你的事不急,但是漓兒的事情就急了,她已是二八年紀,其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