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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烏雲沉悶。
穿著長袖,扛鋤頭從田裡回家的老漢搖了搖頭:“要出大事嘍”
“三叔,你還懂看天算命?”
脖子上騎著自家小兒子的漢子調笑老漢道:“天黑雲低,這是要下大雨了,你老光棍一個還是趕緊回家收衣裳吧”
“你個臭小子!”
光棍漢可是個敏感詞。
老漢鋤頭一揚,黃土渣啪啪掉了幾塊。
“虎,咱趕緊跑喲,可別被你三爺爺追上!”
穿著開襠褲,剛懂學舌的小男孩兒一揚手:“跑喲,跑喲~”
父子倆在田埂上邁開了腳,越跑越遠。
“有兒子了,自己還和臭小子一揚!”
老漢笑著搖搖頭,慢慢向鎮走去。
“三叔,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回來了”
老漢捋著帶土渣的長鬍須,笑點頭。
他鎮裡輩分高,逢著紅白事都要他坐主座的,小輩們見面自然打招呼。
一路點著頭回了自己家,正撞見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出門。
“阿星,小月!天都黑了,你們準備做什麼去!”
被叫住的少男少女一頓,訕笑著轉頭。
阿星撓了撓頭說:“三爺,我和小月今晚有事兒,你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告訴我師父啊?”
“不告訴你師父?我當初答應阿九照看你們兩個小鬼頭的,他平日裡沒時間來,就怕你們兩個鬧出什麼么蛾子!”
“我這不是……答應了人家,出去接活嗎?”
阿星小聲嘟囔著,老漢的輩分就是他爹來了,也要低頭乖乖叫三叔。
“接活?我看你們是找死!”
老漢眼睛一瞪,山羊鬍翹/起來:“那東西也是你們能隨便對付的?”
“好嘛三爺,我們不出去,不出去了……”女孩兒小月在旁安撫了兩句,總算撫平了老漢憋在心口的悶氣。
看著兩人乖乖回家,從裡栓上門,老漢這才滿意的回到自己家中,門口依上鋤頭,抓著幾塊老樹根準備生灶火做飯。
“星哥,要不然我們別去了吧”
“不去怎麼能行!又不是捉鬼,幫李老爺他兒子去『亂』葬崗上招魂,有什麼難的?”
“三爺可還守在門外呢,他如果告訴了師傅,咱倆可就要挨訓了!”
“師傅兩三個月才來一次,你怕什麼啊!”
阿星一拍自己胸口:“等子時,我們倆再悄悄出去,李老爺可給十塊錢!有了十塊錢,你師兄我給你買糖葫蘆!”
“真噠?”
一想阿星會送自己東西,小月心像埋進了蜜裡,甜滋滋的還有些齁得慌。
“那還用說!行了,帶上東西,一會兒咱們就走。”
“我這就去準備!”小月腿腳也麻利起來。
子時一到,
兩人悄悄『摸』/『摸』推開了門,見對門的老頭家沒動靜,放了個心墊著腳悄悄逃出鎮,向著『亂』葬崗去。
……
『亂』墳地,木頭碑,
人頭骨滾在地上,眼眶裡鑽出茁壯生長的野草。
一赤著的小腳丫點在頭骨上,輕巧的邁過去,再往上看,一小截『露』出長裙的小/腿肚,又白又細,煞是誘人。
是個撐著油紙傘,一身長裙裹紫紗的妙曼女子。
“喵!!”
眼裡亮著光的野貓朝女子冷叫。
女子墊著腳一路走,從未見她腳跟落地。
“主人~”她轉身作了個萬福。
在她身後,一高大,穿著長袍的男人一腳踩在頭骨上“咔嚓”碎成骨頭片。
冷叫的野貓“喵!”驚叫一聲,竄進了草叢裡消失不見。
“就是這裡?”何成掃視了一圈『亂』葬崗。
“這就是方圓幾十裡內,陰氣最盛的地方”嫣紅乖巧的答應。
自從得知何成真放過了扁國強和麻衣道觀那些人後,她跟隨何成便全心全意了。
“你先躲起來吧”
隨著他揮著長猙獰指甲的大手,嫣紅微微點頭化作光鑽進了傘裡,傘收上飄進了何成的手裡。
“吼!”
他抓著油紙傘,張口一吼。
吼聲中有屍氣塞進嗓子眼,隨著音波『蕩』出,一圈圈侵蝕著周圍。
野草碰上屍氣,眨眼功夫便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