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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鵬是,絕對的老鐵。
韓風在屋裡轉悠來轉悠去,看著紫俏洗衣服的背影,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也就是朋友做不成。
他走過去,忽地從後面把她捲曲的長髮撥開,紫魚的文身立現,和表上的一模一樣。韓風道:“真要把我當朋友,就告訴我紫魚的事情,和葉遠鵬有關吧?把我留在你家,是想斷宋衾瓷的念想?還是在跟葉遠鵬慪氣?”
盥洗盆前面是一面鏡子,韓風看到鏡中的紫俏僵在那裡,如同光影陸離的假面舞會散了場,只剩下一身布衣的灰姑娘,茫然地找尋水晶的舞鞋,她的王子在假面的人群中弄丟了她,只留下曲終人散的孤寂。
紫俏很少這樣,微笑是她的招牌,也是她的假面,當假面粉碎,真相滄桑得近乎殘酷。
這樣的紫俏,韓風以前只見過一次,是在紫俏外婆的葬禮上。只那一次就讓他暗暗發誓:得好好保護這個可憐的孤女。雖然也沒帶給紫俏什麼好的名聲,但那只是一些是非之人的捕風捉影,韓風並不真的那麼“隨便”。這一點,葉遠鵬最明白。
人人都說韓風是個浪子,其實他們不懂:韓風是太多情,博愛那種的。如果生在紅樓,可以跟寶哥哥志同道合,惺惺相惜。
所以,紫俏受傷的表情簡直是對他的謀殺,他不由得懊惱自己多事,快速地從水盆中拉出她冰涼的手,在掌中捂著,連同白色的泡沫,像哄孩子似的絮叨:“不想說就不說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爛掉算了。管他誰家小誰,我都替你擋,銅牆鐵壁的那種,天網恢恢,哦,不對,天羅地網?也不對……”直說到紫俏笑出了聲。
緩了一會,紫俏正色道:“我不是故意瞞你,只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不過是男女情事罷了,都已成了過去。既然你問了,我就講給你聽,終歸不能讓你糊里糊塗的夾在中間難做。但講過以後就別再提起,我不想再與葉遠鵬有一絲一毫的瓜葛。葉遠鵬也沒有權利干預我的生活,他心裡清楚得很,所以利用你達到他的某種目的——他寶貝他的妹妹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韓風反駁道:“怎麼會?你想偏了,別是誤會了他。他對人雖然是冷淡了點,但絕對不壞。你不知道,剛才葉遠鵬失魂落魄的,……他在意你。他要來燕陽建設‘梧桐山莊’,也許你們還有機會……” 韓風沒敢說葉遠鵬砸表的事,怕越描越黑,嘴裡為葉遠鵬說著好話,心裡對媒婆這種職業又多層敬意。
韓風說話的工夫,紫俏把衣服洗完了,還去了廚房切了兩隻甜橙碼在盤中,也不知道聽進去幾句話。
倆人坐在茶几前吃甜橙,紫俏說道:“韓風,別瞎操心,亂點了鴛鴦譜。我瞭解葉遠鵬,‘為葉遠婷的婚姻掃清障礙物’也是他親口對我承認的,我們只是交易而已,都各得其所,也能撇清關係,兩兩相忘。”
說完,紫俏走到窗前,“譁”的一聲落下窗簾,因為用力過猛,白羅紋繡玫瑰的窗紗起伏擺動,牽著紫水晶掛墜 “叮叮咚咚”的響。人兒沉默,時光似乎也沉默,只有脆脆的叮咚牽動心絃。
紫俏幽幽地說:“你說過鳳寶長得像我,像我的女兒,其實本來就是。她是那場交易的意外。葉遠鵬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今天把你留在我家,是想斷宋衾瓷的念想,因為,我有了鳳寶。他總認為是他辜負了我,其實是我辜負了他,如果不任性同他分手,也許就不會出現葉遠鵬。”
韓風聽得張大了嘴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釋放超級震驚:葉遠鵬和於紫俏有個私生女!宋衾瓷知道後該如何感受?紫俏講給我聽,一定有她的目的……她不會想利用外界的流言推說鳳寶是我的吧?我剛才可說了“替她抗一切的事”,我真敢嗎,我?
韓風的頭開始疼,暗罵葉遠鵬帶過來的‘破酒’怎麼這麼容易上頭呢。索性趴在沙發上,把頭埋在臂彎裡,悶悶地說:“知道了這麼些秘密,我可心滿意足了。於紫俏,你可別殺我滅口啊!我不會亂講的!”
“今晚住在這裡可虧大了,虧了我這浪子的花名了。”在這種意念中韓風進了入夢鄉。
窗外,月朦朧,屋內,燈朦朧。紫俏,卻無睡意。
往事如煙纏繞,蔓延。
昨夜星辰
1993年,紫俏19歲,她考取了H省電視傳媒學校,是省屬專科。紫俏文科是極好的,文章寫得神采飛揚,但理科思維不活,高考時拖了後腿,未能升入本科院校。
這所電視傳媒學校是H省廣播電視廳辦學,有一部分品學兼優的畢業生能分派到各市級電視臺工作。紫俏的舅媽為了紫俏能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