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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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老頭頭也不回地吼:“他奶奶的!你們一個個長得尖嘴猴腮,又粗手笨腳,嚇壞了我的心肝寶貝兒可怎麼辦?不等你們爬上來它就飛跑了。”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原本老實待在他手裡的鳥兒掙扎了起來,老頭兒嚇得大喊:“寶貝兒,寶貝兒,我不讓他們碰你,你別害怕啊,乖,太爺我只疼你一個。”
當時那詭異的情景讓三娘連捏了自己胳膊好幾下,以止住自己腦子裡出現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猜測。如今這位祖父,據說為了買一直極其稀有的九色鳥去了兗州府,至今未歸。
“你祖父信裡說,你外祖母病重,在病中卻整夜整夜喊著你母親與你們兄妹的名字。此事不知怎麼的就在兗州府官家夫人們的口中傳遍了。兗州知府聽聞此事,感念你外祖思親心切便把這事情告訴了你祖父,你祖父便當即修書一封託了知府將信由驛站送到了你大伯手中。這信你看看吧。”孫氏話音剛落,一旁候著的甘松便將一張已經拆封的信箋遞到了三娘手中。
三娘開啟一看,便信了這一定是她祖父手筆無誤。整張信箋上的字龍飛鳳舞,有好幾處還被塗塗改改了一番。雖說因自小跟著爺爺練字的緣故她對繁體字並不陌生,但是她畢竟是學著簡體長大的,這封信也太考校人了。不由地她有些佩服孫氏與王柏的辨識能力了。
三娘盡力讓自己眉頭不皺地把信看完,想是孫氏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也不催她,只讓她在一旁看去,自己又與王柏說起了別的事情。
“何家的案子,你怎麼看?”孫氏問王柏道。
“何家?”王柏聽聞有些心虛地看了孫氏一眼。
孫氏卻像沒注意似的點頭道:“城西的何家。說起來他們家已故的老夫人也算是你大舅母家的遠房親戚,前日何夫人求到了我面前,想要王家為他家家主販賣私鹽一事幫著周旋一二。”
王柏見孫氏沒有提園子的事情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怎麼?此事不可行嗎?若是為難便罷了。”孫氏隨意道。
“母親可聽聞過當今的戶部尚書沈懷中?”王柏搖了搖頭,問道。
孫氏聞言略一思索:“可是那位前首輔柯治中的得意門生,後又做了柯大人的乘龍快婿,當今皇后的父親?”
“正是此人。”
孫氏點點頭:“我在京中的時候聽聞過,說這位沈大人是江南寒門士子的出身,父親早逝,靠著母親給人做些縫補漿洗的活兒供他念書。因家徒四壁一直未娶,到得二十五歲才因受到柯治中的賞識將女兒許配於他才成了家。”
王柏感嘆道:“這位沈大人雖是出身不佳,卻甚是了得。如今已經入了內閣,連二叔都要避其鋒芒。”
“哦?”孫氏挑眉,隨即又有所悟地道:“這也難怪,他是當今皇后的生父,一般臣子自然是要讓他三分。”
王柏搖頭道:“皇后至今未產下皇子……”說到這裡意識到,此乃皇上的家務事,臣下不能隨便非議,便轉口道:“沈大人受到重用卻是與皇后沒有關係的。當年先皇兩次發兵,將蒙古人逐出了漠北,其功垂史冊,可彪炳千秋。只是多年征戰難免使得國庫空虛,先皇駕崩之後,當今陛下衝齡踐祚,卻身負民生重擔。後來在柯大人的推薦下啟用沈懷中出任戶部右侍郎,也正是因為這位沈大人,國庫才改變了入不敷出的局面,所以就連皇上也稱這位沈懷中沈大人是我朝第一能臣。”
“這位沈大人與何家之事有何關係?”孫氏問道。
王柏搖頭晃腦道:“自然是有關係的。這戶部,說白了就是朝廷的錢袋子,若是有事,戶部尚書自然是要第一個站起來為皇上分憂。”
一邊看信,一邊聽著這邊動靜的三娘有些無奈。在自己家,自己親孃面前,有必要這麼賣弄加吊胃口麼?
王柏見孫氏看過來,忙道:“聽聞前段時間北邊瓦剌與朝廷因貢品之事有了爭執,瓦剌現任首領喀森是前蒙古首領的孫子,小毛孩兒不知天高地厚,對我朝積怨已久,因此總有冒犯。近年邊境更是小衝突不斷,聽說皇上有意想再對瓦剌用兵。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打仗可是要銀子的。娘你忘記當年先皇親征蒙古的時候,那些銀子是從哪裡來的了?我聽同知大人說起,沈大人這回可是給下頭下了死命令的。”
孫氏搖頭嘆道:“這好不容易安定起來。”
王柏也搖頭:“所以,這何家是被盯上了,不脫層皮恐怕無法脫身。”
孫氏道:“何家倒是有這認識,因此也只求他們家老爺能安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