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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神驀然一震!可以確定的是黑氏集團與黑傑之間的關係,但是黑傑為何從來沒對她提過他是位集團總裁,只說是電視臺的董事長?
可雲的腦子好混亂!驀然間,她的腦海響起一個無情的聲音——絕不讓她懷我的孩子!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深怕胡亂的想象會殺光對黑傑的信賴,更無法接受這封信對父親的詆譭!
她撕碎了手中的信,放到嘔吐袋裡,只希望快點到達,她的外婆等著她……
安養院裡——
“可雲,你要節哀順變啊,你對你外婆的愛,她一直都曉得,你是個上進的好女孩,她在天之靈一定會護佑你的。”修女安慰跪在靈堂前泣不成聲的可雲。
“謝謝修女這些年來對外婆的照顧。”可雲叩頭答謝。
“千萬別這樣。”修女溫柔地扶起她。“來,我們到院子裡走走,等你心情平靜我有樣東西要轉交給你。”想到是外婆的遺物,可雲更是難過。
院子裡,修女陪著可雲坐在外婆常坐的那個石椅上,交給她一隻紫紅色的繡花布袋,可雲輕撫那隻袋子,彷彿撫觸外婆溫暖的手。
“我不打擾你了。”修女和善地微笑,正欲離去。
“修女。”可雲喚住她,取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雙手奉上。“請你收下,我一直想用這筆錢把外婆接出去同住,但苦無機會,如今她走了,就讓修女用這筆錢去救助更多孤苦無依的老人家吧!”
“噢!真是太好了,難得你有這分心,願主保佑你。”修女十分感懷地擁抱可雲。
修女離開後,院子裡只剩下可雲,她默默地開啟那隻繡花袋子,發現一本小雜記本,以及一張三十年前的新聞報紙。
外婆為什麼要留下這些東西給她?
可雲仔細地看過那張報紙,一顆心全揪住了!
報紙的字墨大多已模糊,但仍看得出標題是——狂獅鬥垮東方豹!
內容全是黑海狂指控白時庚迫害黑傑,兩人對簿公堂的報道。法官宣判將惡性重大的白時庚終身監禁,而黑海狂的民事合解條件是——白氏的財產歸他所有。
可雲揪緊的心沉痛了,這篇報道足以證明飛機上那封信絕不是惡作劇!
她難以相信,但事實卻擺在眼前。她環抱住狂顫的自己,感到四周如下雪般的寒冷。
她痛苦地開啟小雜記本,裡頭的字跡十分清楚,她的視線卻模糊了,淚水不斷湧了上來,雜記裡竟是媽媽的字跡,寫著——
親愛的可雲,我的病體不知哪天就不行了,所以趁我還在人世,將一些事記錄下來,將來你才明白該提防些什麼。
你八歲那年,父親被宣判終身監禁悒鬱而終,我們身無分文地從香港遷移到海島來,我惟一的希望是遠離是非,保護你平安成長;但黑家的勢力太大,難保黑海狂不會趕盡殺絕,對你不利。我的顧慮也許多餘,但你是白家惟一的女兒,我有責任保護你……
可雲以為自己會崩潰,但她卻只是坐著,任憑思緒的浪潮在心底狂奔。忽然有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在拉扯她,她很想去找一個人——當初如果不是她,她便不會在山路上遇到黑傑。
她收起舊報紙及雜記,從隨身皮夾裡取出一張名片,依照住址搭計程車去了別墅區。途經黑傑的
別墅,一個強烈的刺痛深抵她的內心,她緊握自己的雙手,剋制著痛到幾乎要昏厥的感受。
計程車司機繞上山路後,幫她找到名片上的住址。“小姐,就是這裡了。”
可雲失神地望向車窗外那棟籠罩在薄霧中的深色建築,自問——找朱寶玉做什麼?
她又想證明什麼?
她讓計程車等她,徑自下了車。
正在打掃的門房見有人走近,問道:“小姐有什麼事嗎?”
“請問朱太太在嗎?”可雲問。
“你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沒有什麼朱太太。”門房道。
可雲看子門牌,地址和名片上相同。“是這個地址沒錯啊!”
“我們這裡是黑公館。”門房愛莫能助地說。
“黑公館?!”可雲十分驚詫。“前面山路也有一座黑公館。”
“是啊,這兩幢房子都屬於同一位主人。”門房邊說,邊掃地。
可雲震驚的猜測。“主人是……黑傑?”
“是啊!小姐,你到底是來找誰?”門房疑惑了。
“有沒有一位林依依小姐?”她想起那個拉皮後的朱寶玉,大膽地假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