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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惹的禍,抑或是因為男人適才的那聲巨吼?
總之,草海野原今兒個的黃昏,好不平靜啊!
修好大柵、清點牛隻、檢查牲畜是否受傷,待眾人分工忙完這一切,夕日早已落下山頭。高原上的黑夜有星光與月華守護,黑不盡黑,整片天幕反倒呈現了種寶藍色調的姿采。
大夥兒今夜忙得人仰馬翻,原本要用來款待客人的盛宴差不多全毀在牛蹄之下,幸得兩名貴客也不見怪,還出手幫了不少忙。
夜深,位在聚集地下端坡處的小湖邊,高地矮柳在風中蕩著條條垂葉,形成一個小小的天然屏障,裡邊隱著一抹模糊的窈窕身影,長髮攏在一肩,沾溼的帕子探進敞開的襟口和腰下,來回好幾次,雖看不清楚,水聲卻清脆無比,說明那姑娘正克難地洗滌著身軀。
忙碌小手忽而頓了頓,像是有幾分遲疑,半晌,一聲揉著無奈的嘆息飄出柳葉外——
“我弄好了,自然就回去,你……要不要先進篷子裡去?”
盤踞在矮柳叢外的男人嘴角含著一根細草,不動如山,動的只有那根細草,慢條斯理在他唇間轉動著。
矮柳沙沙響了一陣,略沈的男性音嗓終於徐緩出聲。“入夜才獨自摸來湖邊,不是聰明之舉。”
今晚忙亂稍歇,他倆隨意吃了些東西果腹後,白霜月便到幾個受傷的牧民帳篷裡探望,他則留在圈圍牛隻的大柵那兒許久,待要尋她,卻不見蹤影,教他呼息又促騰起來,以為她真出事了。
後來是瞥見她的包袱已然開啟,成套乾淨的內衫擺在一旁,打算待會兒要換上似的,而她的牛角梳子和淨身用的帕子被取走,他才往下端的湖邊尋來,循著水聲,在矮柳後找到那姑娘。
飄飄柳葉後又是似有若無的嘆氣。
所以,他就是要杵在那兒光明正大地看了?
白霜月的小腦袋瓜一甩,同他卯上了。要瞧便瞧個夠吧,都是作成夫妻的兩個人了,難道她還怕他多瞧幾眼嗎?
手裡的帕子再次沾水輕擰,她襟口拉得更開,腰帶扯鬆了,褪下勁裝的寬褲,泛著點點瑩光的大腿微張,垂著酡紅的臉蛋,仔細清洗自個兒。
周遭好靜,彷彿連風也歇止了,柳條兒安分地待著,水聲便顯得格外醒耳。
“再不出來,要著涼了。”他仍慢吞吞地說道,語調卻更沈一些,幾近沙啞。
“才不會。這種天還凍不著我!”略帶著惱地低嚷。她生於斯、長於斯,啥兒都學會了,偏偏沒法像高原上的牧民們那般,久久才洗上一次澡。
終於,她清洗結束,把帕子和小梳收好,扯著衣帶欲要系起,一簾柳屏忽而探進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
“你——哇啊!”她被摟進溫熱的胸懷裡,眼前陡花,苗條的身子竟已橫掛在他的雙臂間。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個兒走啊!”她把脫下的外衣和軟靴抱在胸前,滲著水氣的流泉發和僅著單衣的柔軀把他的衣袍也一併打溼了。
傅長霄抱緊妻子,步伐穩定且迅速地走往今晚紮好的篷帳。
老瓦倫和朵瑪嬤嬤原是邀請他們夫妻倆留宿,但真與旁人同住,儘管帳篷再大、再堅固,許多“好事”仍很難做得盡興。於是,他把兩人的羊皮帳子扎得遠遠的,遠得即便發出過大的聲響,也不太容易驚動誰。
“霄?”月光下的麥臉兒佈滿窘色。
“若放你下來,你剛洗淨的雙足沾了土,不又髒了?”他左胸鼓動,似忍俊著,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可是我……”
“別擔心,牧民們都睡了,況且,咱們的小帳篷離他們的也遠。更何況,我的袖子夠寬,該遮的都遮了,不會有誰能瞥見你沒套褲子的腿。”
“傅長霄!”她連名帶姓,羞惱地喚他,卻感覺那片男性胸膛震動得更厲害了,低沉笑音滾出他的喉,震得她也覺暈眩。
他彎身抱她進篷,與她一塊兒倒在鋪妥的薄墊上,底下有些硬,他摟著她微微翻身,讓她壓在自己胸前。
他的唇在放倒她後就一直貼熨著她的,貪婪地迫入,野蠻地誘引,哄著她為他輕啟嬌唇。
他輕易扯掉她那件濡溼的單衣,唯一蔽體之物被剝離後,女子的裸膚在幽暗中散出催情馨香,泛著灼暖的溼意。左胸鼓跳劇烈,他燙人的氣息一噴出口,全化作沙嗄呻吟。
“不對……等、等等……”被按在他腰腹上的女人仍努力想掙開迷霧,素來冷靜的腦子遇上他後便開始不管用了,但是……還不能妥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