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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有道理,可驕傲如許維,又怎會被她的三言兩語打動。
“熟悉又怎麼樣,既然是優秀的團隊,相信這點問題還難不倒他們。”許維在沙發上舒展開來,他吊著眼尾看馮程程,以慵懶的神態,而杯中美酒太過誘人,他淺嘗不止。 “可許總就不想了解了解那邊的情況?蘭百貨好歹也佔了五成。”蘭百貨是百年老店,在鳳凰城佔地五成,勢必會成為許維開發新興商圈的絆腳石,馮程程好心提醒,同時也讓他看清她現在的身份——馮氏企業唯一的接班人,而蘭百貨就是馮家發家的產業。
聽完她一言,許維不再說話,仍是眯眼細細地打量著她,就像是在欣賞一尊稀世珍寶,那漫不經心卻又銳利的眼神,惹得馮程程渾身不自在。
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許維動了動眉梢,起身坐直,喚她:“過來。”
像無措的小獸,馮程程巴巴地望著他,不敢前行。
他向來喜怒無常,先前兇巴巴地不准她去,現在又色眯眯的叫她‘來’,實在危險。
“怎麼?馮氏的當家人就這點膽子?不是要和我談生意嗎,坐那麼遠,怎麼談?”許維手肘撐在膝蓋上,他雙手合十放在唇邊,鷹眼綻出銳利的光一直聚集在馮程程的身上。
馮程程再次走向許維,但心情沒有剛才那麼輕鬆,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馮氏起死回生的機會。
馮程程僵直著背坐下,白裙子在暗紅的沙發上綻成一朵花,品酒的區域一片昏暗,只有點點的鐳射燈光在四周畫出星辰的樣子,時快時慢變換著位置,讓人暈眩。
同樣是美麗的星辰,但此一時彼一時。 以前他們也是這樣對坐互望,只不過是在美麗的愛琴海邊,那裡海天一線,即便是坐著平視前方,也能感到漫天星辰的包圍,那時的棉質白裙不比現在,是毫無雜質的白,單純的棉質,柔軟而舒適。
許維遞來了杯酒,馮程程正猶豫要不要接,斜眼瞟到他的臉,麥色的面板上泛著曖昧的紅,心底沒由來的慌亂,不禁揪緊了手裡的裙邊。
他抿唇淺笑,應該是有點兒醉意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喝醉?
見馮程程久久不接,許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說:“你從小就是被馮老爺子拿酒灌大的,別告訴我你不能喝。”
他倆打小就認識,人們口中的青梅竹馬,同吃一碗飯,同睡一張床,就差沒同穿一條褲子,沒穿一條褲子全都是因為他太小氣。
有次他倆睡,她尿急穿錯了褲子,又執意要學他站著尿尿,結果弄溼了褲子,他愛穿白,褲衩前尿跡斑斑,傭人們洗褲子時就暗地裡笑他,當時他們也才六七歲,他沒經過父母的同意直接解僱了嚼舌的傭人。
從此之後他倆睡前,他都把褲子疊得個整整齊齊放在枕頭底下,並且再不借褲子給馮程程穿。
他努力解釋不借褲子的原因,臉也是這樣紅,雖然理由很蹩腳,說什麼他的褲子前面有洞洞,只有長小**的才能穿……但,著實可愛。
馮程程抿著酒杯的邊沿,慢慢地喝,藉著酒杯的掩護,肆無忌憚地看著許維,有掩耳盜鈴之勢。
五年不見他變了許多,穿衣打扮,品味、習性什麼的。以前張揚如他,只喜歡喝酒精濃度較高的伏特加,最愛瑪麗蓮夢露,破洞牛仔褲加白色T恤是他標誌性的打扮,搞搖滾樂,梳莫西幹頭,染五顏六色的頭髮。
從小就會橫眉解僱人的他,突然成這樣,馮程程十分費解,他只說:像我們這種人生在這樣的人家,今後要做什麼都清楚得很,不如趁現在空閒,多放縱放縱。
馮程程仔細一想,也覺得他說得有理,但她甚至沒機會放縱……
現在他迴歸正途,不光是性格外貌,就連神情都是變了。
他的眸色更加暗沉,黑髮剪短了服貼整齊,沒有燙髮的焦黃,也沒有古怪的顏色。內斂沉穩是商界中人給他的讚賞,莊重嚴肅是他給手下員工的印象,所以他幾乎沒什麼花邊新聞,又實在是商界難得一見的好夥伴、好老闆、好黃金單身漢。
“我記得你只有蘭百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準備怎麼跟我談?”
“嘿……沒想到許總還挺關注我的。”他這一問馮程程更尷尬了,她突的放下酒杯,微駝了背,一屁股挪到許維的身旁,連忙套近乎。
她突然貼近,一陣提香潤膚露的香氣撲鼻而來,熟悉的香。許維不禁皺眉,捏著杯腳的指緊了幾分,他不再發話,馮程程終於感到空氣中肆意瀰漫著的詭秘氣氛,自覺地移開,和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