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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遊街示眾,十四歲生母病逝,本王一共下令宰殺九名僕役為母陪葬,十五歲領兵殺人,死者不計其數。”她要話家常,他就與她話個夠,希望彼此聊得愉快。
“你!”她臉色發白。
他喜歡逗她,見她嚇得不輕,竟暢快的想大笑。“怎麼,你喝不下粥了嗎?”她嘴裡那口粥在聽完他的話後,就怎麼也吞不下去了。
“惡!”她將口中之物吐出。“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話?覺得殺人很愉快嗎?”她忍不住質問。
他詭異又陰狠的笑笑。“有時候是的。”他老實說。
銀一兩倒抽一口氣。“你!”傳聞他為人絕情殺人如麻,但都不若他親口承認來得駭人。
“你怕本王嗎?”很好,每個人都該怕他的。
“你難道不覺得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其價值,你不該以己之喜樂任意危害人命!”她與對他爭辯人命的重要性。
“在我看來人命如螻蟻,若再無一絲智慧,就連螻蟻都不如了。”朱戰楫諷刺譏嘲。
“你怎能這麼說,人生而平等,有些人生而聰穎,有些人生而駑鈍,但上天造人皆有其用,聰明的人發明鋤頭讓駑鈍的人勞役墾荒,如此你我才有稻米草糧可食用,所以你怎麼可以瞧不起人,甚至輕之如螻蟻,說殺就殺?”她好生氣憤的指責。
他瞧她說到氣憤處便握緊雙拳,面紅耳赤,一副誓要與他爭出個道理來的模樣,臉色一沉。“所以你不怕我?”他突然說。
“咦?”現在戲是演到哪一段?不是在爭辯人命的價值嗎?跟她怕不怕他有什麼關係?
他趨身來到她面前。她依然面色泛紅,看來方才氣得不輕,這直率的丫頭又忘了誰是奴才、誰是主子了。
他該惱她嗎?她是第一個敢當面與他爭辯的人,該辦她個以下犯上的大不敬斬了她,好證明自己殺人不眨眼?
被朱戰楫陰邪的目光瞅著,銀一兩開始渾身發涼,這才知道害怕。她剛做了什麼?虎嘴上拔鬚?自尋死路!“……所以您要殺我嗎?”以證明他的人命螻蟻論?
“你想死嗎?”該殺她嗎?不!留著她豈不更有趣,讓她見識什麼叫人性,什麼叫螻蟻,證明他才是主宰生命價值的人!
高大的身子逼近她,幾乎要近貼到她身上。
他聞到了她的氣息,帶著淡淡的墨香,深吸了一口,竟然覺得這墨真是上等!
“我我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拼命搖頭。她可不想死!
隨著她的動作,墨香散得更盛,他又趁機多吸一口。“不想死就住嘴!管你才能高低,就靜靜的看著權勢如何操縱人命,而人命又是何其廉價地供權勢把玩吧!”他突然想摘掉她身上的天真、眼裡的正義。
她第一次這麼近看他,注意著他那令人膽戰心驚的話,臉上的細紋幾所未見,更發現他俊美得不似男子,睫毛翹長得比她還濃密。
銀一兩啞了嗓子,一句話也說不出,愣愣的瞪著眼前的他。他可能沒注意到,貼得這麼近,他的身鐵定觸碰到她了,更慘的是,她髮尾的黑墨正不知死活的沾染上他雪白長袍,這下他要焚衣還是殺人?
出乎意料,他既沒焚衣也沒殺人,而是不顧染在身上的黑墨汁,傾身單指挑起她的下巴,毫不猶豫的貼了上去,也毫不留情地掠奪她未遭俗世沾染的嬌唇。他的吻並非輕柔,而是飽含霸氣與乖張,彷彿以桀驁之姿,奪取所有。
銀一兩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完全生澀地不知如何反應。
爺在吻她呢?
可是親吻不是隻有自己的夫君才可以做的事?
爺為什麼這麼做?
相較於她的怔愣,他則是吻得肆無忌憚,以佔有之姿狂掃過她的櫻唇。
他可是好奇了許久這其中是什麼滋味,如今品嚐上,似乎更抽不了身了。
第四章
“七哥,瞧,這可是楊棪最新織造,是今年呈進皇宮的貢品,皇上特意要臣弟先送來讓您挑挑,挑中意就留下,其餘再送回宮讓其它嬪妃、太子及皇子挑選。”
十一皇子,朱戰楫同父異母的弟弟朱戰縱涎著笑臉,命人將一箱又一箱的進貢針織錦繡送王皇兄跟前,供他挑選。
每年年關將近,楊棪定有珍貴織造上貢,供皇家新年製衣,今年亦不例外,過年前一個月,貢品就以快馬送至金陵,以趕赴皇家制新年新裝。
依慣例,織造一到定先往七王爺這兒送,待他挑足了,才輪皇上後宮嬪妃以及其它皇子挑選。
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