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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看了都替厲仲謀心疼,“少爺,怎麼辦?”
厲仲謀看了看坐在那裡抱著鋪滿的孩子,疾步走出房間。空蕩蕩的走廊,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他的心。
下樓的時候,厲仲謀路過二樓客房。
房門虛掩,有燈光從門縫傾瀉出,知道不可能,他還是走了過去。
推開門,看到裡面有人,心一緊,再走近時,屋裡面正在清理地毯的傭人回過頭來,看到厲仲謀,驚了驚,立即關了吸塵器,畢恭畢敬垂首:“少爺!”
她有些怯意,看著少爺臉色不太好,隨即就見少爺似乎笑了一下,很不明顯,對著她擺擺手:“你先出去。”
傭人恭敬退下,厲仲謀緩步走向床沿。很累,他在床上躺下。
那個女人在這間房住了快三個月,終究是離開了。
厲仲謀抬手擋住了眼睛。在這個夜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想她。
他拿出手機,撥通吳桐的電話。
心率波動快得不受厲仲謀控制,他握緊走廊扶手,等待音煎熬人心,一聲一聲刺進耳膜。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對方說:“Hello?”
……
打了電話來,卻又沉默不語。向佐只得又問一遍:“Hello?”
向佐聽對方終於開口,卻是冷如冰的聲音:“她和你在一起?”
向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揉一揉突突跳的太陽穴,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他視線模糊地分辨了很久:呵,拿錯手機了。
推一推懷中溫暖柔軟的身體:“親愛的,你電話。”
吳桐皺皺鼻子,手一揮,將向佐拿手機的手推得老遠,氣得向佐捏她鼻子,她張開嘴要呼吸,他低頭,深吻許久才放過,繼續聽電話,只聞對方冷言:“你們在哪?”
在哪?他是已醉得忘了……
向佐手一揚,在半空中打個響指,招呼外場侍應生過來。手機丟給侍應生:“告……告訴他,這裡,是,哪……”
厲仲謀並不愛開跑車,車庫裡的兩輛都是法拉利主席贈送,直接開出車庫,開下蜿蜒盤山道,鮮紅車身猶如心中火,夜色中超速,不知何時猛一剎車,車子銳叫著停在蘭桂坊巷口。
按著那侍應生報的地址尋去,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一對緊貼身體的男女相攜走出酒吧門口。閃爍的霓虹燈投影在他與她臉上。
厲仲謀遠遠看著那個笑靨妖豔的女人,不知內心是何滋味。
向佐攬著懷中身段姣好的女人,慢悠悠地走,可惜自身難保,差一點要拉著這女人一齊倒下,幸而此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抻過來,扶住他。
“謝……謝了……”
向佐拍拍這好心人的肩,對方肩動身轉,向佐還未眨眼,懷裡的女人已經無了蹤跡。
這人輕輕鬆鬆將他懷中的女人弄了過去,向佐困難地聚焦,看了又看:“大,哥……”
醉得不輕了,竟就這樣叫出了口。不過冷風一吹,向佐清醒數分,不無意外看到厲仲謀隱藏得並不深的鄙夷之色。
向佐想開口說話,厲仲謀已經摟著吳桐轉身要走。
他失口叫了句:“等等!”
……
不料厲仲謀竟真的停下了。
停下,並不是因為向佐的阻止,而是因為厲仲謀看清,這女人嫣紅微腫的雙唇。
膚若凝脂,紅暈誘人,唇紅似血——
厲仲謀滿身戾氣地扭頭看向佐:“你對她做了什麼?”
向佐聽得不甚清楚,只知道他要帶走她:“根據香港XX法條例第XX章第XX條,不顧他人意願強行……”
厲仲謀猛一咬牙,電光火石間一拳揮去,正中向佐顴骨。骨骼撞擊發出悶聲,向佐話未說完已經中招倒地。
厲仲謀動一動疼痛的指關節,低頭看向佐,淡淡說:“我不介意你再加告我一條傷害罪。”
費了些勁才把這爛醉如泥的女人弄上車,放手剎,拉排擋,油門踩底,極速拐彎,離去。
車速快,車子抖,吳桐摟著安全帶睡了會,身體一歪便枕到厲仲謀肩上。
厲仲謀透過後照鏡看她,她還真是無知無覺,上了什麼男人的車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出現……
厲仲謀不敢想。
她得寸進尺,不一會就摟上他開車的手,隔著襯衫布料,她滾燙的唇蹭著他的面板,“你知道嗎……”
她模模糊糊說了句醉話,厲仲謀不明白自己如此在意她說的零星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