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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像在自言自語,喜歡用“你知道嗎?”作為開頭。
講她自己的學生時代,講關於孩子的趣事。
她心中到底堆積了多少事?
向佐也有點神志不清了,她聲音小,他就仔細聽,她說到開心時就咯咯笑,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去聽,他行動漸漸遲緩,不願動,她就湊過來扯他耳朵。
向佐揉捏她在自己耳畔作惡的手,握在掌心裡固定住:“你多大了?”
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吳桐明顯用力思考很久:“2——7——”
“我還以為你只有2。7歲。”
最後她醉得險些從高腳椅中摔下,向佐摟著她挪到矮沙發上,眼看又要摔下去,向佐趕緊去扶,她身體一歪,就睡到了他腿上。
溫香軟玉一枚,向佐覺得自己也有點醉了。
向佐捋著她額前的發,指尖摩挲她的嘴,她的唇瓣在他指腹下,柔軟地一張一合。他聽她在他懷裡講很多很多的,關於一個孩子的故事:
他第一聲哭;
第一次笑;
第一次叫媽媽;
第一次跌跌撞撞奔進她懷裡;
第一次演講比賽;
被人罵是沒有爸爸的孩子,第一次躲起來哭,第一次打架……
她捱了一巴掌,他求:外公,不要打了,他過來,捧起她的臉:媽咪,不要哭了……
……
很多很多的,關於一個男人的故事:
“你知道嗎?大二的時候,我和思琪被選送去德國培訓……”
她彎著身子,枕著向佐的腿打了個酒隔。
向佐一邊拍她的背替她順氣,一邊聽她緩緩道來。
在德國培訓期間,她們與一群日本學生分在一組,模擬專案時有了分歧,導師偏袒日方,總說香港現在的經濟不行,不懂培養自己的團隊,培養不出自己的人才。
女孩子侷促地不知怎麼回嘴,被分到別組的同學為她們解圍,最後氣不過,直接對導師說:您知道EricLi嗎?
那些日本人,當場就不說話了。
導師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都變了,她當晚上Google一查,才知道Eric Li原來那麼出名……
向佐想了想,9年前……
那麼遙遠……
可他依舊記得。
9年前,正是厲仲謀在華爾街嶄露頭角的一年,也是在那一年,全球的經濟學分析家,透過那個22歲的中國男人殘酷果決的商業手腕,見識到中國人的厲害……
無愛承歡30
而7年前,這個男人則用他的手腕,擊垮了他自己的父親……
向佐搖搖頭,拉回飄遠的思緒,這時他已遺漏她說的大部分內容,最後只聽到她喃喃自語般說:“他還救過我呢,可他……都不記得了……”
向佐頭暈腦漲,莫名煩躁,估計是酒勁上頭,偏偏醉得又不夠徹底,於是乎,理智敵不過,但也丟不掉。
她卻渾然不覺,因為,她早就沒了清醒,多早?很早很早。
“你知道嗎?……”
他瞪著前方顏色有些過於曖昧的燈柱,一片片支離的光,碎在了誰的眼中?
沒有波瀾的嗓音:“不要再說了。”
眉一皺,頭一低:“笨蛋,仰慕,就是愛情了麼?”
……
他的唇,廝磨,吻著她的唇,扣開她的牙關,舌尖探進。他在她的口腔中輾轉,再顧不得其他。
她睜著眼睛,他也睜著眼睛,直直看著她水一般的瞳,向佐看見她眼中的自己。
看見自己,沉淪。
……
……
晚間,厲仲謀回到厲宅,傭人對他說:“少爺,張小姐在書房等你。”
他點點頭,卻沒有去他住的獨立別院,而是先去主樓看童童。
前晚紐約那邊突然來電話,母親說要見孫子。
正巧童童提前從夏威夷回來了,厲仲謀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
這幾天孩子都住在厲宅,吳桐每天都回來看孩子一次,孩子暫時還沒察覺出異樣。
再者,童童這一個月可以說是繞著半個地球地玩樂,剛從夏威夷回來,又要飛紐約,忙得顧不得其他了。
行李收拾好了以後,童童不忘問一句:媽咪今天怎麼不見人影?她不和我們一起去紐約嗎?
24小時不到,孩子對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