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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亂。
又是咬牙。她現在除了咬牙,都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半晌,吳桐理了理頭髮,走出房門。
打定了主意要和向佐攤牌,這個女人每一步都自認為走得氣勢十足,想起昨晚那杯“絕情酒”她都喝下去了,向佐該說話算話。
她欠他的人情,求他別讓自己這輩子還了——吳桐尋思著就該這麼說。
出乎意料的是,向佐並不在家。
整間公寓裡只有吳桐一人,她十分不爭氣的鬆了口氣,白費了心糾結半晌,不用親口說出決絕的話,於她如同大赦。
戒指卻一直沒找到,吳桐不能再耽擱,頹然地拎著包出了門。
向佐在公寓樓外的綠化道上,看著這個女人的車拐下交流道。天空中似有霧靄的虛影,看不見晨曦,他目送著那輛車行駛進氤氳中,不見了蹤影。
這是一個大霧天,太容易令人迷失,一如他此刻的目光與心情,都尋不到方向。
吳桐開車時特意繞經昨夜那間酒吧,思忖著戒指是不是遺落在了那裡,酒吧自然不會在這個時間開門營業,到門前看牌子上的營業時間,那時的她應該已在非香港的航班上。
她的失望寫在臉上,卻也只能換擋加速,儘量早些趕回家。
終於回到酒店,大部分行李已經打包好擱在樓下,吳桐嗅一嗅空氣中的馨香,想到今後的日子,覺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收穫幸福,心臟都酥軟。
到樓上,回主臥房間,見厲仲謀還在睡,她悄無聲息關門,貼著他躺下,倚靠在他寬厚的肩膀。
側臉扣在他胸口,她聽見他悶悶的聲音:“去了這麼久?”
吳桐咬住自己的指甲,半天“嗯”了一聲。下巴被他抬起,他仔仔細細看她的眼睛,吳桐被他盯得額頭木木,心裡發虛,“……陪思琪喝了幾杯,有點發昏,在她那裡,睡了一覺。”
如果她正視他,會看見他眼中泛紅的血絲,可她沒有。
厲仲謀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去洗個澡,把味道洗掉,”頓一頓,補充,“酒味。”
“你怎麼了?”他口吻異樣,吳桐終於覺出不對,抬頭看他。
厲仲謀卻已背過身去:“快去。”
Part4
吳桐洗漱完回到臥房,床上已經無人,尋到更衣室,厲仲謀穿著西褲露著上身,正從一排衣架上取下襯衣。
他流線型的背脊,寬厚的肩,精窄的腰,熨燙得筆直的西褲將他腿型拉得長而筆直。
吳桐看看他,真是迷戀,就像欣賞自己的專屬物書那樣,心有一種嬌蠻的自得。
他這時候回頭,沒說話,只是冷冷回視。吳桐以為他捉住她偷窺的視線,定要促狹,可他只是淡淡看著她,缺失情緒。
吳桐也道不出哪裡古怪,心裡是一抽,她繞過他去取吹風機,紮緊了浴衣,坐到矮櫃上吹頭髮。
他湊過來,站在她面前,自上而下看她。吳桐仰起臉來迎視,他的目光這時已經掠過她的臉,視線在她露在浴衣外的部分逡巡,視線似要穿透她的面板。
他在看什麼,看的她心裡發憷:“怎麼了?”
厲仲謀沒回答,檢視一般一瞬不瞬,忽的扯住她的長髮,力道有些重,吳桐低呼一聲抓住了他作惡的手。
彼此之間暗流湧動,厲仲謀冷眼低頭,在她唇上嗅一嗅。她畇畇的鼻息味道清新,厲仲謀突然把她抱起,一路走回,丟到床上。
拉起她的手,啃咬一下她的指尖,撥開她浴衣的帶子,不由分說,手伸進去焚燒她的肌膚。
他的頭也漸漸埋下去,吳桐的手纏著他精短的發,本想阻止,卻沒有力氣,任由他遊走,突然她胸口一痛,他在她的白皙肌膚上落下一個深深齒印。
烙下印記,廝磨著不松齒。
吳桐痛的要推他,他才把下巴墊在她胸上,仰起臉,同時扣住她的臉,要她回視:“戒指呢?”
“……”
“……”
“……可能,落在思琪家了,待會我打電話去問問……”
厲仲謀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看的她悚然一驚。
渾身緊繃的瞬間被他拉開腿進入。
被進入的那一剎那她是窒息的,他不給她緩過來的時機,按著她的肩動起來,一下一下。
他眼中有一團火,怒火,盛盛燃燒,就這樣盯著她的眼睛。
吳桐被突然而起的攻擊沉下了身體,開始不受控地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