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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根本算不了什麼。倏地,他睜開了眼睛——
一張臉出現在他眼前。幾乎沒有形狀,朦朦朧朧的這是一團紅色的影子。他費力地眨著眼。眼睛黏黏的,怎麼也不能完全張開,好像有一隻紅色的手用力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凌希呻吟著、扭動著,他不願意被這隻手控制住,他想看看,他想睜開眼睛看一看……
頭上的血淌了下來,流過臉上半乾涸的血塊,淌在了頰邊。溫熱的觸感讓他的感官恢復了些知覺。他奮力地想仰起頭——
“別動!”一個柔和的聲音命令著。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頭上流血的傷口被人緊緊地按住了。原來,這就是剛才那火辣辣的刺痛感覺的來源。迷濛中,透過自己的眼睫毛,他發現一個瘦削的身子朝他俯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聲音溫和的在他耳畔響起:“別動,好好躺著。什麼都不用擔心……”
一滴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了凌希的臉上。頓時,他的心中一片清明。這是恬恬的聲音!瞬間,他放鬆了。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很舒服。柔若無骨的手溫馨的劃過他的鼻於、劃過他的嘴唇……很溫暖、很舒服。像在海上飄流的人終於接觸到了陸地一般,凌希安然地再次昏睡了過去。
方羿風的妻子、急診醫生肖鈴童出現在謝語恬的視線中。她迅速站了起來,“鈴童,他怎麼樣了?”
肖鈴童微微一笑,笑容裡有著一貫的俏皮,“這個病人不愧是黑道大哥,很有打架的經驗,他犧牲了左手來保護肋骨,雖然左手骨折,但是肋骨僅僅是有裂痕而已,換了普通人早就斷了好幾根肋骨了。說不定還傷及內臟呢。不過,他頭部的傷不輕,有比較嚴重的腦震盪,需要留院觀察一陣子。現在他已經完全醒了,神志還算清楚。他清醒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