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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溢於言表。
阮若弱聽著這句話還猶自不覺,一旁的阮若龍已經臉色大變,忙揖手為禮:“原來是靜安王世子,舍妹年幼不知禮數,適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小王爺恕罪。”
靜安王世子、小王爺,阮若弱的眼睛都瞪圓了,“午夜飈車”的居然是個王子呀!沒想到來到古代的第一天,居然就有緣見到了一位王子。阮若弱一面不加掩飾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小王爺,一面在心裡異想天開:這會要有架相機可以合影就好了,拿回二十一世紀去讓人看看古代的王子是何模樣,比英國的那個威廉王子帥上百倍。
小王爺李略微一揚手,表示他大人有大量,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爾後便徑自上車。那漢子在一旁替他主子問話:“請姑娘留下府上的地址,明日自當登門拜訪。”
啊?阮若弱被他問得愣住,她哪知道“府上”的地址呀,幸好有阮若龍在身側替她回答:“舍妹並無大礙,就不勞小王爺費心了。”
“這可不行,”那漢子正色道,“我家小王爺言出必行,他說了要遣人登門造訪,就一定會做到。還是請公子告知府上何處吧。”
阮若龍恭敬不如從命,告知了阮府所在,然後雙方就此別過,馬車揚蹄離去,阮氏兄妹照舊從小巷裡折回家去。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六節(1)
阮若龍和青衣小廝,一左一右扶著行動不便的阮若弱走在回家的小巷裡,本意阮若龍是要趁著這段路程“興師問罪”,何以一個女兒家會半夜三更翻牆出逃?但還沒盤問出頭緒來,卻發覺一牆之隔裡的阮府不對勁了。阮若弱也發覺了,剛才她從府裡逃出來的時候,這大宅子黑燈瞎火靜寂無聲,可是此時此刻,這大宅子裡燈火通明,有哭聲、叫喊聲、紛沓的腳步聲……亂得像一鍋煮沸的水。
“阿福,”阮若龍急忙吩咐青衣小廝,“我扶著三小姐慢慢走,你先趕回府去,看看出什麼事了?”阿福領命而去。
這半夜三更的能出什麼事呀!阮若弱在心裡疑惑著,她卻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那惹事的根苗。
原來那忠心的杏兒丫頭,半夜裡睡不踏實,去她家小姐的閨房瞧了瞧,結果發現小姐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想著這位小姐一定是又尋短見去了,立馬大呼小叫起來,把阮府上上下下都驚動了。阮老爺指揮著一府的家丁丫頭,滿宅子亂轉著找人,什麼旮旯裡都找遍了卻愣不見人影,最後不得已,有的去淘井,有的去荷花池裡打撈……已經沒打算可以找出大活人來了,絕望的二姨娘哭得厥過去好幾回。
這當口兒,阿福奔了進來。一問明是這種緣故,連忙報上去:“老爺夫人二姨娘,莫要憂心了,三小姐和大少爺就在府外頭,立馬就能回來了。”總算把這股雜亂勁兒壓下去了。
阮若弱和阮若龍一進府,就直接被引到了前廳,這裡已經是一派“三堂會審”的局面了。
“若弱,夜半三更的,你是怎麼出的府?腳怎麼也崴了?”阮若弱方一入廳,上首坐著的那位身穿寶藍緞袍白麵長髯的老爺,便板著臉發話了。不用說,這位定是阮府的一家之主阮承蔭阮老爺了,和他打橫坐著的那位體態豐腴的美婦人,必定就是阮府的當家夫人崔氏。右邊下首處的兩張椅子,一張坐著淚人兒也似,還在抽抽咽咽的二姨娘,另一張坐著一個年輕秀麗少婦裝束的女子,應該是三姨娘何氏。左邊下首處,坐著阮家二小姐胖美人若鳳,此時她一臉的幸災樂禍。看情形這是阮府的家庭會議,閒雜人等一概摒棄在外。
伸頭縮頭反正都是一刀,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阮若弱實話實說:“我翻牆出去的。”至於腳怎麼崴了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廳裡諸人皆倒抽一口冷氣,阮若龍除外,他剛才已經抽過了。
“若弱,你別瞎說一氣,你怎麼會去翻牆呢?”二姨娘顫著聲音在說話。
阮老爺被提醒了:“哼,一派胡言,你那病怏怏的身子,能翻出牆去?我的阮字倒……”
“爹,三妹妹確實是翻牆出去的,我親眼所見。”忖出來阮老爺下面想說什麼,阮若龍趕緊截過話頭,不想讓老爹的阮字倒過來寫。
滿屋的人重又倒抽一口冷氣,一時面面相覷。半晌還是阮老爺重又開口:“你怎麼翻得過牆去呀?”驚疑多過質問。
“翻牆還不簡單。”阮若弱一付“這有何難”的口氣,“後門處有的是雜七雜八的物件,把它們堆攏一堆,踩著往牆頭上一爬就上去了,上了牆頭再往下一跳就OK了—不,是就行了。”一不留神,阮若弱連英文單詞都說出來了,趕緊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