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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人來呢。
玉連城來過一次阮府,阮若鳳如影相隨般跟著他,恨不能長在他身上才好,阮若弱出去見了客就趕緊回房,實在受不了她那股子嗲勁,酸得人要掉下牙來,沒想到,也不知玉連城怎麼使的金蟬脫殼之計,居然擺脫了阮若鳳單獨來到她的閨房。
杏兒一見表少爺來了,忙不迭的提壺給他倒茶,阮若弱悄眼看去,只見她臉頰緋緋,手腕軟軟,一泓清茶細細如線般往茶杯裡注,滿滿滿……眼看著杯裡的茶都已經滿溢位來了,她卻還猶自不知。這是倒的哪門子茶呀!這是分明滿懷的少女情潮澎湃而來,情太深杯太淺,如何盛得下?阮若弱不得不提醒她一句:“杏兒,茶都滿出來了。”羞得她臉紅到脖子根,茶壺一擱就害臊地跑出去了。玉連城許是對這種情形見慣不怪,只作若無其事狀。
“三表妹,我聽說靜安王府來提過親?”玉連城慣常的含笑說話,阮若弱看他一眼就忙不迭地移開眼睛,不敢多看。窗外是奼紫嫣紅的春色百般好,但他的笑容卻比春光更撩人,多看上幾眼,只怕會如遊園的杜麗娘般春心萌動。阮若弱每多見他一次,就多明白一分,何以長安城的女子會為他演繹“傾城之戀”,他的魅力真是讓人無法抵禦,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如同施展開了“吸心大法”,使得長安城中頻頻上演“失心記”,無數少女的芳心—失給了他。阮若弱把自己的一顆心看得分外珍貴,不願意輕易失掉,尤其不願意落得“我本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有情無意的下場。
“表哥,你也打聽這些?”阮若弱不答反問。
“好奇心人人皆有,尤其是表妹你居然還回絕了王府的親事,不知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榮耀,表妹何以拒婚,我倒很想聽一聽箇中緣由。”他說話倒是爽快,開門見山直說來意。
“其實緣由很簡單,我只是一不認同盲婚啞嫁,二不認同三妻四妾。”你爽快我也爽快,阮若弱如實相告。
“這倒奇了,表妹,你所不認同的這兩點,可正是千百年來的男婚女嫁的鐵律。”
“誰說是鐵律?就算是鐵律,鐵都會有鏽的一天,鐵律也自然會有改變的時候。”阮若弱說得信心十足。她當然信心十足,二十一世紀裡,男婚女嫁中早就淘汰掉了這兩項所謂鐵律。
玉連城不說話了,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方才慢慢開口:“表妹,你真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阮若弱表妹嗎?”
阮若弱心裡撲通一跳,不由地看向他嗔道:“表哥,你此話怎講,難不成我不是我嗎?”
“你還是你,但你又不是你,你是誰,誰是你?我竟不明白了。”玉連城說著打機鋒般的話,唇邊的笑意愈發深了,那笑容如同無數纏綿的絲,再看下去一顆心定會被它困結成繭,休想再逃出來。阮若弱忙又掉開頭,暗暗驚心,既驚心於他這種難以抵擋的魅,又驚心他竟然如此的感覺敏銳心思縝密。玉連城,不是徒具其表的,套用一句現代選美賽事中的陳詞濫調,他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人物。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十六節(2)
阮若弱心虛,這個問題上不敢跟他糾纏下去,忙顧左右而言他:“咦,表哥,怎麼二姐姐沒跟在你身邊,你居然甩得脫她?”
“山人自有妙計。”
“什麼妙計?可否說來聽聽。”阮若弱好奇萬分。在她看來,阮若鳳對玉連城的那股粘乎勁,活像是強力502膠,粘上了哪裡還有撕得下來的道理。
“如果我說我用了沾衣十八跌的神功把她震開了,你信不信?”玉連城居然說笑起來。
阮若弱笑得像只小鴿子:“信信信,你先用沾衣十八跌的神功震開她,再施展草上飛的輕功飛走,所以她追不上你了。表哥,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玉少俠?”
“不如你改口叫我的名字算了,叫表哥不覺得彆扭嗎?”
這話裡還有話,意有所指,阮若弱乾笑道:“怎麼會彆扭呢,還是叫表哥的好。”
玉連城點到即止,又把話題繼續下去:“其實甩開二表妹很容易,我不過略提了提想吃某樣點心,她馬上自告奮勇下廚房去了。”
如此簡單而又立竿見影的辦法,卻也只有他使出來才有效,阮若弱不禁失笑:“這是自然了,有你玉大公子一句話,我二姐姐別說下廚房,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愛情的力量很可怕,比愛情的力量更可怕的是單相思的力量。
玉連城端起茶碗輕啜一口,爾後閒閒說道:“那三表妹你呢?”
“我?!”問得阮若弱一愣,“表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