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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些話,當時或許想不明白,但卻有著朝發夕至的後知後覺,夜裡臨睡前,李略突然想通了姚繼宗那句話不對勁在哪裡。
“喂,你老衝著我看什麼看呀!大家都是男人,沒啥看頭的,你別看了行不行?”這根本不可能是姚繼宗說得出來的話。想起他在那個酒家,對著自己那樣一副色迷迷的表情,還有那隻可惡之極的鹹豬手。對於有著龍陽之興的姚繼宗來說,男人看男人,同樣也是件很有看頭的事情,為何突然間他會覺得沒有看頭了呢?自己多看了他幾眼,他居然像被釘子扎著一樣難受。為什麼同一個人,轉變如此之大?還有,他和阮若弱雙雙跳水離去時,那宛若游龍的姿勢,讓李略不由自主就想起,那晚在凝碧湖中,阮若弱和水冰清同湖戲水的情景來。這……太荒謬了,一個是女子,一個是男子,完全風牛馬不相及,何以自己會產生這樣的聯想呢?李略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頭腦不清醒,可偏偏這兩個身影就總能在腦海裡重疊相印在一起。
那天晚上,李略在一旁看著兩個妙齡少女戲水,看了許久許久,雖然他大半的目光都傾注在阮若弱身上,但是水冰清著實出色的鳧水技巧,讓他也不得不注意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優美且剛性十足,有點不像是一個女子在鳧水,如同她的西洋舞,剛柔並濟的特質中,竟是剛多於柔。可是,為什麼如今,姚繼宗卻有著和她如出一轍的鳧水本領,他那幾個動作,簡直是與她師出同門一般。他們之間,有關係嗎?還有,為什麼他也知道人工呼吸?“整個大唐也就只有我和她知道了。”這話是怎麼說來的呢?李略只覺得心裡彷彿有無形的蛹在一縷縷地吐著疑慮的絲,結成一團厚厚的繭……
苦思半響,也沒個頭緒,李略準備熄燈去睡,信手把攤在桌上的一本《孫子兵法》收起來,書卻從手裡滑落下去,再俯身拾起時,隨手一拿的那頁恰好正翻在第三部《攻戰計》那一章,鬼使神差般,李略一眼就瞥見第14計—借屍還魂。
借屍還魂……這四個字彷彿是一把雪亮的劍,把李略心裡的一團亂麻斬得再不能成結。書再一次從手裡滑落,他怔怔地立在原處,從身到心的震動……
次日一大早,李略便急急地召來秦邁,一臉凝重地吩咐他:“阮若弱和姚繼宗,這兩個人的底細你馬上去替我查清楚,從小到大,性情如何,際遇如何,我都要知道,越仔細越好。”
“是,小王爺。”秦邁恭敬地領命而去。
姚府的後花園,姚繼宗正在對他的“神舟五號”精益求精,這個東西雖然飛起來了,但燃料確實不夠先進,燒不了幾分鐘就沒了火力,又不方便在半空中去添柴火,要如何讓火力持久呢?姚繼宗想來又想去,覺得如果把乾柴泡在油裡吸足油分後,再拿來生火應該可以火力更旺盛持久些,於是,昨晚臨睡前,他浸了一袋乾柴,這會正把加工過的柴拿出來點燃。果然結果如他所想,不由高興地手舞足蹈:“耶!萬歲!終於成功了!”
他只顧著自己高興,卻沒留意到花園一旁有人靜靜走過來,直到跟在那人身後的家丁,惶恐之極地向他來報:“二少爺,靜安王府的小王爺到訪。”什麼?!姚繼宗愕然一抬首,李略正一臉奇異的表情看著他,他方才歡呼的語氣用辭,實在和阮若弱一模一樣。
不速之客呀!沒有想到他會來,姚繼宗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愕了半天,才衝著家丁說:“快去快去,趕緊奉茶來。”打發走了家丁,再扭頭朝著李略道,“小王爺,這片空地上,可是連張待客的凳子都沒有,要不你先站一會兒?等我忙完手裡這點活,再請你進屋去坐。”他倒老實不客氣,全然沒有平民見到皇族時應有的誠惶誠恐狀。
李略卻不以為忤,他圍著攤在地面上的一堆東西繞上一圈,帶幾分沉思地道:“原來這個會飛的東西,是你弄出來的。”
“那當然,別看你們大唐朝泱泱大國人才濟濟,這個東西,卻除我之外沒人弄得出來。”姚繼宗說得大有“天下捨我其誰”的豪氣。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五十二節(2)
你們大唐朝?李略聽出了毛病,表面卻不露聲色,只是淡淡問道:“那你是哪一朝的呢?”
這樣言談隨意中的冷不防一問,相當於兵法中的“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最容易教人吐真話了。果然姚繼宗介面便道:“我不是哪一朝的,我是二十一世紀來客……”話未說完,突然截然而止,姚繼宗醒悟,一時不慎,居然被這個機敏的唐代小王爺套了他的話去了,大大失悔。
李略定定看住他,依然輕描淡寫的道:“話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