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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龍,實在是笑話一樁。
果然他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是行草書體?三妹妹,你不要氣死鍾繇張芝王羲之。”確實,如果被這三位行草書體的大行家看到阮若弱的這筆號稱行草書體的“字”,只怕會慪得吐血三升倒地身亡。
“大哥,我現在不會寫字了。”想來想去,阮若弱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為什麼?”阮若龍奇道。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二十八節(2)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阮若弱硬著頭皮說,“自打我上回把自己掛到屋樑上後,再活過來就不會寫字了。”
多嘴的杏兒還在一旁補充著:“小姐不但是不會寫字了,也不會繡花了,不會畫畫了,不會彈琴了,不會下棋了……”這畫蛇添足的補充,氣得阮若弱只恨不能縫住她那張嘴才好。
“怎麼會這樣呢?”阮若龍越聽越吃驚。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揹著你們去看過大夫,”阮若弱絞盡腦汁瞎編亂造,“那個大夫說,是因為我死去活來了一回,等於是再世為人,所以忘記了舊日若干事情。不過沒關係,也許突然一下,又會全部記起來。”
“原來如此。”阮若龍信以為真,“若是忘記的只是這些不甚重要的東西,也罷了,你的身體以前不夠好,本來也不想讓你學這些勞麼子,太過費心費神,於你的病體無益,只是你自己想學。現在忘了就忘了吧。”
“大哥你真好。”阮若弱僥倖過關,實在感激阮若龍如此好說話。
再把手裡的那張紙看了看,阮若龍又愁了:“只是你這樣的字,我可學不來,交給爹的可不能是兩種筆跡呀!怎麼辦?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替你抄全那六百遍吧。”
倒也是,怎麼能把全副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呢。但兩個人分擔也不行啊!一目瞭然的兩種筆跡。怎麼辦?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正面面相覷,突聞一個清朗的聲音揚起:“不過是抄上六百遍的《女誡》,怎麼就把你們二人愁成這樣了。”兩人齊齊轉頭望去,當門而立含笑揚聲的,正是玉連城。他逆光站著,身形的輪廓被水銀般的月光鑲上一層淡淡的銀邊,如一紙剪影,飄渺而又空靈。
阮若龍一見是他,大喜過望:“三妹妹,你不是要找救兵嗎?連城表弟可是寫得一手好字,你趕緊求他替你出把力吧。”
阮若弱一聽心裡那個歡喜,馬上撲到門口,把玉連城迎進門:“連城表哥,進來坐,請進來坐,快請進來坐。”一連串加強語氣的用詞。不光言語上極客氣,行動上更是周到有加,阮若弱殷勤之極地慢慢倒退著給玉連城引路,落座之前還撣了撣座墊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彷彿小弟恭迎幫主一樣,十足十的“逢迎”。
玉連城安然落座後,阮若弱又忙喚道:“杏兒,上茶,上好茶。”
阮若龍被她這般的“諂媚”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拍著玉連城的肩道:“表弟,我三妹妹幾乎沒把你當皇帝來迎接了。”
玉連城也在笑,不過是輕笑。唇角彎彎,眼晴也彎彎,一彎新月般柔和的笑容,光華湛湛:“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三表妹這般殷勤是需要我有所回報的,不是可以白白消受的好處。”
“嗨,表弟,白白消受的好處,你得到的實在太多了,這麼偶爾的一次兩次,就無須計較了吧。”
“表兄所言之是,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跟表妹計較呢。表妹你放心吧,那六百遍的《女誡》,全部交由我來完成好了,也不必再勞煩表兄,他也不是擅長伏案的人。”玉連城果然是個爽快人,不待阮若弱開口相求,就自己主動把這付“重擔”接過去了。阮若弱和阮若龍,皆是一臉的感激涕零。
“恩同再造,恩同再造呀!表弟。”阮若龍揖手為禮不已。
“表哥,你的大恩大德,來世我為牛做馬也要報答的。”阮若弱一激動,連來世的允諾都許下來了。
“表妹,他生之事未卜,不如此生之年報恩如何?”玉連城一雙笑意流轉的黑亮眼眸,如生出焰焰火苗的烏煤,能將他人的心如一把乾柴般輕易點燃。
阮若弱不敢說話了,言多必失,她現在深刻理解到了這一點。好在玉連城並不窮追猛打,和阮若龍一塊轉移話題,問起她“落難”的情形來,他即是聽聞阮若弱出了事情,方特意連夜來看望的。於是阮若弱揀緊要處詳細說一說,比如驚馬狂奔鬧市的驚險場面、比如李略縱身飛馬的英勇表現……當然李略效仿她的“親嘴”救人這一點省略不提。當說到她帶李略吃野果那一段,阮若龍幾乎沒笑破肚皮:“這個小王爺,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