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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秋坐在電腦桌前玩遊戲,聽見妹妹急促的聲音從陽臺傳來。
“誰回來了?”她反射性地問著,雙眼盯著螢幕,手指快速地按著滑鼠,打算將飛機全部擊落,自從她被開除後,她就有種怨氣無處發的感覺。
“就是隔壁那個像候鳥的男人……”
葉詩語話未說完,凝秋已彈跳起來,快步跑至室外的陽臺。
“他才剛進門。”詩語指著隔壁一樓的前院。
雖然天色已暗,但藉著街燈,凝秋還能清楚地瞧見他,只見他正關上鐵門,手上提著旅行袋,他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休閒的黑色卡其褲,髮絲整齊地服貼著。
“唉——他還是這麼帥。”詩語嘆息一聲。
“別這麼大聲。”凝秋輕叫一聲,站在二樓偷窺人家就已經有點令人膽戰心驚了,她還這麼大聲說話,萬一讓他聽見,不是很失禮嗎?
彷佛應驗她心裡所想的,那個男人突然抬頭往她們的方向看來,凝秋與妹妹大吃一驚,兩人反射性地蹲下,讓陽臺上的石欄杆擋住她們。
詩語的竊笑聲傳來,凝秋瞪了妹妹一眼,示意她安靜點,可她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藏著笑意。她偷偷自欄杆間的縫隙往外瞧去,那個像候鳥一般的男人已不見蹤影,而後,她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凝秋緩緩站起身,隔壁屋內亮起昏黃的燈,讓她能瞧見屋內移動的身影。
“唉!真可惜,他已經進去了。”詩語雙手托腮,目光緊盯著隔壁的平房。
凝秋沒應聲,只是走進房內在椅子上坐下,繼續玩著電腦遊戲。
詩語跟在她身後進來,說道:“對了,姐,劉嬸說他叫什麼名字去了?”
凝秋抬起眼回答,“雷浚。”
“對對對。”詩語點頭,這才想起來。
一個像候鳥一樣的男人……凝秋思忖著。
他總在每年固定的季節向南飛行,只是,候鳥南飛“過冬”,他卻是來“避暑”的。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怪,不過,事實上他的行為的確很像候鳥,總在相同的時刻來臨,分秒不差。
聽說每年的七月他會收起羽翼,停在她家隔壁,候鳥是她開玩笑時給他取的外號。
認識他是在去年的七月,那時他們剛搬來這兒不久,所以,禮貌性地到左鄰右舍拜訪,當時他只是淡淡地向他們點個頭,說了幾句後,便關上門走回屋裡。
她還記得詩語當時吐了一下舌頭,扁著嘴說:“好冷淡喔!”
後來,他們才知道他並非故意如此,而是他本身就不習慣與人相處。
當時序進入八月時,他離開了鎮上,甚至沒驚擾到他們,當他們發覺時,八月已過了快一半。
詩語那時還開玩笑地抖了一下肩膀,說他像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至於後來會陸續知道雷浚的一些事,大都是由奶奶探聽來的。
那天,奶奶站在梯子上,靠著紅磚圍牆處理亂攀爬的藤蔓時,忽然瞥見隔壁屋內有人走動,她心裡一驚,以為是小偷,正想打電話叫警察把偷兒抓起來,正巧劉嬸打掃完房子走出來,當她瞧見奶奶整個身子趴在圍牆上時,也嚇了一大跳。
兩人試探性地說了幾句話後,便熱絡了起來,兩人隔著半高不矮的磚牆就這樣聊了起來,而且,甚至從牆外聊到了牆內,最後,奶奶還將她帶回屋裡,以茶水點心招待。
自此以後,劉嬸就不時到他們家與奶奶聊天,許多關於雷浚的事,都是這樣聽聞來的。
隔壁的平房其實是雷浚的奶奶以前住的,後來雷奶奶去世,雷浚因與其感情好,所以,每年七月——也就是雷奶奶去世的月份,他都會到這兒住上一個月,算是懷念雷奶奶。
至於劉嬸,她自年輕時就在雷奶奶家幫忙,後來雷奶奶過世,她便自願每個禮拜到這兒打掃,而雷浚每個月都會固定給她一些錢,但她總是推拒著不拿。
“一個禮拜才一次嘛!又不是什麼繁重的工作,再說,人老了,多動動總是好的。”
劉嬸說著這句話時,圓臉上漾滿和藹的笑容,凝秋能看得出來她必定是對雷奶奶心存許多感激,所以,堅持不肯收錢。
而今年就像劉嬸說的,雷浚準時在六月三十號晚上日到這兒,看樣子是要待上一個月才走。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詩語伸個懶腰,在床上躺下,打個呵欠。
“這麼好奇就去認識他啊……”凝秋話未說完,隨即激動地大叫一聲,“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