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根本沒有華家的血統,只是個不知父親是誰、母親又不歡迎的野種,就算努力了一輩子,我也當不了神醫,當不了神醫的……”
她低低的自語消匿在他的懷抱裡,她哭了很久、很久,似乎想將十六年來所有受到的委屈一次傾盡,然後再也不哭,再也不痛了。
“換一個角度想,”他突然出了聲音,“雖少了個爹,這會兒的你卻多了個親妹妹、一個姨娘和一個表哥,”他語中添了笑意,“上蒼待你其實不薄!”
她在他懷中悶悶問出聲,“這一切,你早知悉?”
“猜出了八成,”他的笑聲傳入她耳中,雖覺刺耳卻又有股濃濃的暖意,“我早猜到了你和星婼是我的親表妹。”
“可連你也想不到,”她冷哼,“我是個父不詳的野種。”
“別再用這樣的字眼說自己了。”他斂了笑,“你和星婼的出生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妄想用自己的墮落來報復別人的心思,生命都是可貴的,它不需要經由任何人的肯定才能建立價值。”
他嘆口氣,“之前,你總活在你父親否定的陰影下,難不成,日後漫漫歲月裡,你又得活在母親對你的否定裡?”
“華依姣,”他正了聲,“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存活不為了任何人,即使那人在你心頭佔了多大的份量,你依舊是要為自己而存活著的。”
依姣不出聲,細細咀嚼他的話,半晌後,她推開他眯起瞳,眸中盡是質疑,“你這麼幫我,這回要的又是什麼報酬?”
“不難,”他嘻皮笑臉,“叫聲表哥來聽聽。”
“作夢!”她微紅臉,這會才發現兩人共騎在馬上的親匿,她躍下馬往山下徒步行去。
“水餃表妹!”他喊著,輕輕踢著馬腹跟在她身後,“上來吧,難不成你真要這樣走回必死居?”
“我是怎麼來的,自然,”她已恢復了平日的漠然,“就該怎麼回去。”
他嘆口氣,“我懷念那個會哭的水餃表妹。”
“喜歡就好好留在記憶裡吧,”她哼了聲足下未歇,“你不會再有機會見著了。”
回到必死居里的依姣生活一切如昔,那一夜的事情似乎不曾發生過。
只不過,朱佑壬看得出,她在睇著朱星婼時,眼角底多添了絲不經意的溫柔,至於對他這正牌表哥,則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愛理不理。
她正眼瞧他的時候還不如瞧綠鸚哥小奇得多。
隔日夜裡,王府來了兩個不速之客──牧星野和牧金鑠,琉陽的大師兄和師父,死人債主牧金鑠夜探王府原還當是來送嫁妝的,到最後才總算弄清楚了徒兒來人家府邸是來搶新娘子的。
在王府三大教頭圍攻下,牧星野雖受重傷,也因為撕裂衣袖露出了左臂上的疤,意外地揭露了他皇子的身份,成了朱佑壬的堂弟。
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堂弟的心上人!?
朱佑壬將傷重的牧星野留在府裡養傷,並取消了隔日的婚禮。
為了這事,湛碧落又是搖頭又是嘆息,對於琉陽那粉雕玉琢的乖巧女孩兒她早已當成了兒媳看待,也終於對於含飴弄孫一事萌生些許期盼,哪想得到半途會殺出個牧星野。
所以,原本該是洞房的夜,必死居外傳來叩門聲,門一敞,是朱佑壬。
依姣未出聲,只是挑高的眉和冷幽的眸子寫滿了驚奇。
“幹麼驚訝成這副德行?”朱佑壬依舊笑著,“不歡迎?”
她側身讓他進了房,拿下爐上剛燒好的水沏了壺熱茶,朱佑壬腳上感到癢意,蹲下身他將啄弄著他腳踝的小奇抱上了桌。
“瞧瞧你,”他一臉悲情,“連你的鳥都還比你歡迎我。”
“這屋子是你的,你隨時想來想去都沒人多語……”她給了他一杯熱茶,慢條斯理地剝起了葵瓜子,睨了悲情男人一眼,“只是,今夜似乎是你的洞房花燭夜。”
“虧咱們還身置同個宅第,你除了必死居那堆死貓死狗外,當真毫不過問紅塵俗世?”他哼了哼,“我這彰榮王府又不是深宮內苑,訊息真這麼難以傳遞?還是,你壓根就排擠任何與我有關的訊息……”
朱佑壬的牢騷發到一半,見依姣遞來剝好的葵瓜子肉,一聲謝謝斷了嘮叨接過,尚未進口被她硬生生奪回還橫了他一眼。
“不是給你的!”她將瓜肉塞入在他掌邊早張大了的鳥嘴。
朱佑壬抿緊嘴,忍住想一掌掐死小奇的衝動。
“幹麼罵到一半就停?”依姣睇他一眼,“你可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