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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嗓哼起了一首童謠──
“月光光,秀才郎。
騎白馬,過篷塘。
種韭萊,韭菜花。
結親家,親家門前一口塘。
打起鯇魚八尺長。
月光光,女娃娃。
跟著娘,翻過山。
手拿杖,築雋笆。
識冤家,冤家屋後山有嵐。
為償相思路連長。“
依姣身子微微一震,她似乎聽過這首童謠,好久好久,久到幾乎在她還沒有記憶的時候,一個月夜,一個輕柔柔的女音,一個喊她娃娃的女人,一個被她喚孃的女子……
“你為什麼會唱這首童謠?”她轉過頭,眸中一片迷濛,像個迷失在霧裡的孩子。
小朱半天沒作聲,不知何以她的目光竟讓他微有心疼。
“小時候,我娘唱給我聽的。”他聳聳肩,意圖去掉些微的不自在。
“你娘?”她掩不住一臉欣羨,“原來你是有孃的!”
他將那句“廢話,誰沒娘!難不成還從石頭縫蹦出來?”的話吞進了肚裡,看得出眼前這丫頭是沒娘疼惜的那種。
“再唱一遍給我聽!”依姣難得出口央人,那模樣全沒了平日的寒漠,而是濃濃的孩子稚氣。
“不唱了,”他搖搖頭合上眼,“我受了傷,又累又餓又渴又倦,還有……”他兩手環胸開始打哆嗦。“受傷後元氣大傷,身子冷,又沒人陪在我身旁讓我汲取點暖意,沒精神唱童謠……”
小朱話還沒完,影一閃,身旁偎近了個溫熱的身,她乖乖坐到了他身旁。
“原來。”他毫不留情地調笑著,“不光血肉模糊能吸引你,還有個叫童謠節玩意兒。”
依姣不出聲,只是並屈著雙腿枕在膝上,用企盼的眼瞅著他等候。
沒法子,他只得再度壓低嗓,一遍遍為她哼著那首叫“月光光”的童謠,直到她靠在他身上進入夢鄉。
小朱伸手將她弄妥睡在他沒受傷的那條腿上,睇著車外殘月,突生自嘲,若讓人知道堂堂壬王竟為哄個少女開心,傷條腿還一遍遍為她唱童謠,肯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馬車外,殘星稀疏,天光微現,黑夜似正在緩緩蛻化成清晨。
“康兒!你瘋啦!”彰榮王府總管祈磊拉著兒子,老臉急急道:“你……你怎麼可以讓他們拆王府牌匾呢?”
“老爹呀!”祈康一臉無奈,這邊要安撫老爹,那邊又要指揮家丁護著匾額以免在卸下搬運時遭到碰毀,“別說您不懂,康兒也不明白呀,可這是咱們少爺的命令,您敢不從?”
“是王爺的意思?”祈磊鬆開了兒子,眉頭依舊皺著,祈康打小便是朱佑壬的書僮,少爺少爺地叫慣了,即便在朱佑壬十八歲授了勳爵後也常會改不了口,是以兩父子口中一個少爺,一個王爺指的是同個人。
“你問過為什麼了嗎?”祈磊一臉迷惑。
“您今幾個才認識少爺的呀?”祈康哼止,伸長手比著方向,讓那些扛著牌匾的家丁將物事護妥送至後院,“他決定的事情什麼時候高要同人解釋理由的?”
“那倒是,只不過……”祈磊忍不住叨唸,“老王妃帶著郡主出了城,待會兒回府一抬頭髮現牌匾不見了,那不罵死咱們這些下人才怪。”
“山不轉路轉,”他笑嘻嘻地幫爹出主意,“您先送個訊讓盧大叔待會兒回來時兜到後門進府不就成了。”
“前門不走走後門?”祈磊哼著聲,“咱們都知道王爺是個聰明人,可別忘了他娘也不是容易哄騙的人呢!”
兩父子絮叨了半天,可除了乖乖照著王爺吩咐去做之外,誰也沒膽不從。
卸了匾額,日頭過了半,馬聲答答地來到彰榮王府前,駕馬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和個豆蔻少女。
兩人在護院兵丁們橫抵著的刀戟前停了馬。
“來者何人?”今兒個輪當班的是莊侍統,他喝問出聲,“這兒不是尋常人可以來的地方,更別提你們竟還大剌剌地駕著馬車!速迷離開,否則……”
策馬男子漠著眸子沒出聲,只見他身旁少女氣定神閒自腰際取出一枚金令牌,日頭下,那上頭鏤刻著“壬”字,親授於天子足以代天巡狩,上斬昏臣下砍逆賊,能夠調動千軍萬馬的壬王令牌閃耀著光輝。
見金令牌如見壬王,不只莊侍統白著臉慌忙躬身問禮,他身旁十多名兵丁亦急急退開至兩側。
“否則怎樣?”少女冷著嗓,見對方不敢回話,哼了聲繼續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