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地往下撇。
“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的妹妹,你的血液中有一半是來自那個搶人丈夫的妖婦,你不是妖女是什麼?”
“有意思。”王絲薇幸災樂禍地拍了下手。“自家人吵起來了。”
這是場什麼樣的鬧劇喪禮?一直沉默的宋雅綺,嘴角浮上譏笑的笑容。繼父啊繼父,你不是一向以風流自居,自認為可以掌控身邊的女人嗎?何不再張開你的眼睛、再張大你的嘴,再次命令她們屈於你的控制之下,你不能是不是?因為你一向辦牙咧嘴的形體已成為一具死屍,再也無法強悍地頤指氣使的,對不?
“他死了,你很高興是不是?”秦盈姿見她臉露譏諷神色,憤怒地將箭頭指向她。“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壞心眼。”
“不要侮辱我的母親。”宋雅綺目光冷峻。“否則……”
“否則怎樣?”孟盈姿雙手插腰,悍然地踏上前一步。
“否則讓你的脖子歪一邊!”接聲的是秦珍婷。
“珍婷。”秦盈姿沉臉地說:“別忘了你姓秦,不姓宋!”
“你不該汙衊我的母親。”
若是有個外人在此,一定會被她們一會兒不是同個父親;一會兒不是同個母親的複雜關係,弄得滿頭霧水。其實很易懂,三人中只有宋雅綺身上不是流著相同父親的血液。秦裕龍拋妻,娶了喪夫、帶著個拖油瓶宋雅綺的吳瘤梅;秦盈姿的母親禁不起此打擊,精神崩潰地埋在自己的世界裡,全然認不得自己的女兒、親人。而後秦裕龍與吳麗梅生下與秦盈姿年紀相距十歲,與宋雅綺差距八歲的秦珍婷,但事情並沒有就此畫上句點。喜歡拈花惹草的秦裕龍,在步入老年時,一如當年踢掉髮妻般的拋棄吳麗梅,娶了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王絲薇。於是,老夫少妻,總不免上演出寂寞少婦紅杏出牆的老戲碼。
“知道嗎?你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秦盈姿眼睛閃著恨意地瞪著宋雅綺。
“當然知道。在過去的日子裡,你何曾忽略過提醒我這一點?”
離開幾年,她已不是昔日怯弱的來雅綺,她無畏地凝視著秦盈姿的視線,已有許多年未見秦盈姿,她於美麗中,多增添了抹成熟的嫵媚。
打從小時起,與美豔的秦盈姿相比,她便有如只醜小鴨站在天鵝旁般的卑微;秦盈姿是個人見人誇的小美人,而她瘦削的身軀,總是秦盈姿陽光背後的陰影,她曾像渴望陽光般的崇拜過秦盈姿,試著與她相處,但秦盈姿對她的恨意在那個陰雨霏霏的下午,她踏入秦宅的那刻起,就已然形成。
那年她七歲,怯怯地牽著母親的手,走進秦家寬大的宅邸時,九歲的秦盈姿穿著白色紗裙,梳著光滑的頭髮上綁著紅色的蝴蝶結,漂亮、驕傲地站在階梯上,由高處陰冷地俯視她們母女,那模樣就仿如童話裡走出的公主般;而她卻與秦盈姿恰恰相反,雖曾細心梳理過的頭髮,早已被風吹得凌亂,身上的紅色新衣在門外不小心踩上水窪,綴上無數的泥花、狼狽不堪。
“野狗!”
那是秦盈姿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怯弱的她雖感憤怒,但對著秦盈姿高傲的氣勢,只能握緊母親的手,無助地反駁。
“我不是野狗。”
“你是!你和你媽都是!一隻只勾引男人的大母狗,和一隻髒兮兮的小野狗。”
當時的秦盈姿已伶牙俐齒、言辭鋒利;而在往後的歲月裡,她更是領教從那張利嘴所發出的嚴苛指責與輕視。
這是他的第一堂課。
“各位同學,從這學期開始,我將擔任你們的數學老師;首先,我先介紹我自己,我是……”
呂彥良鄭重其事地在黑板上大大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對教育英才,他一直懷有份抱負;從小時作文題目“我的志願”,很確信地寫下“老師”兩個字開始,他即不曾改變初衷地朝這條路而前進。
看著臺下聚精會神的腦袋,他深感滿意,還有什麼比在那些措懂的腦袋中裝進知識,更讓人欣慰的了?
“翻開課本第七頁,我們來做上面的例題……”
呂彥良將題目寫在黑板上,準備好好發揮專長,但轉過身看到第一排最後個位子的女學生,竟堂而皇之地趴在桌上呼呼大題!
沒弄錯吧!?星期一的第一堂課就如此疲倦,想必是昨天玩瘋了。
他沒好氣地問班長。“第一排最後個位子的同學,叫什麼名字。”
“秦珍婷。”班長答。
“秦珍婷!”他喊。
神遊夢境的秦珍婷沒聽見,仍沉沉地趴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