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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做了?”她嘴硬。“不過,要是你覺得薪水付得不值,可以炒我魷魚。”
他嘴角泛著絲笑意。“最近我不在公司,不瞭解你的工作情形。但據江小姐說,你很認真,常留下來加班,像這麼一位勤奮的員工,我很樂意多給你些時間,期許你能儘快進入工作狀況。”
“我很遲鈍,你還敢用我嗎?”她不領情,一想起那些尚待處理的工作,她即提不起精神。
“不試了?”他激她。“你對自我的信心,原來只是說大話!”
“我從不說大話!”她禁不起他人的刺激。“你看著好了,我會做好我的工作,而且是相當優秀。”
“此話當真?”
秦盈姿一出口,即感後悔不已,硬要面子,惹來的將是自己無法承受的壓力;她想將話收回,可是在觸及他一副議定她會反悔的表情時,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話。
“當然,我能要求頒發一面獎牌嗎?為我的鞠躬盡瘁、優勢成疾。”
“有這麼嚴重?”他大笑。“我認為分派給你的工作並不嚴苛、也不過分,是每個稱職的職員皆可以輕易地勝任的。”
言下之意,她不是個好職員上這是事實,她無法抗辯。
“你要辭退我還來得及,我不會要你付遣散費。”
“我說過很樂意給你機會,不會收回的。”
“謝謝你。”她的語調可不是那麼回事,無精打采地。“真是感激涕零。”
他對她的態度感到有趣。“感激倒不必,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做為回報就行了。”
“是的。”她聲音拉得長長地。
走出經理室,望著那疊高塔似的工作,她實在無法愉快起來。
“砰——”
再敲下去,不甚牢固的門會被拆卸下來。宋雅綺萊炒到一半,關上爐火,這又會是誰?秦盈姿?王絲薇?這兩個人全不是她樂意見到的,但又不得不出去應門。
“珍婷呢?”粗暴的聲音。“快叫她出來!”
她花了幾秒,才認出門外的人是誰,除了以“無法置信”來形容此刻的王絲薇外,宋雅綺找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一向愛美,對外在十分在意,即使不外出,也裝扮成赴盛會般隆重的王絲薇,現在竟會臉上脂粉末施,臘黃著張臉不說,頭髮像堆雜草船的蓬亂;身上的衣服雖名貴,但又髒又皺,彷彿已有好幾天未更換。如此不尋常之舉,太令她吃驚了。
王絲薇一雙眼睛紅得像兩團火,發出不尋常的光芒。“快叫珍婷那個雜種出來!”
“注意你的說辭!”宋雅綺眉頭皺緊。“她不是雜種!”
“是雜種也好,不是也好。”王絲薇叫說:“總之快叫她出來!”
“她不在。”
“不在?”王絲薇跳腳。“不管她在哪裡,都快去把她找來!”
如此不可理喻,再好的脾氣也會不悅;何況她對這個間接迫害母親的女人,印象並不佳。
“我不知道她去了何處。要找,請你自己費神。”說完,想進屋。
王絲薇不讓她關門。“我一定要見那個死丫頭,她將老孃害慘了。”
“珍婷不在家,你在這兒吵鬧毫無用處。”
“她總會回來吧!我等她。”
邊說邊要往裡面走,宋雅綺不願她與珍婷起衝突,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入屋中。
“失禮得很,我不能招待你。”
王絲薇怒目切齒地叫。“你們姐妹一樣壞!”
“以你現在的模樣,很難溝通事情。”她平和地說,“何不等心情平復些時,有什麼事再解決也不遲!”
“不行!我一刻也無法等,我愛毅洋,是真心地愛他。”王絲薇哭天搶地了起來。
“不知那個死丫頭對他說了什麼,他不肯見我、也不聽我解釋。”
宋雅綺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麼應付,也許她說的不假;從她狼狽的外表、失控的情緒上來看,她對孟天星的父親,真付出了感情,女人都會有顆柔弱的心,即使如剛強、勢利的王絲薇也無法例外。
“進來坐吧!”她心軟了下來。“有什麼問題,等珍婷回來再說。”
王絲薇用著袖子擦拭淚水,稍平靜了些。
“謝謝。”
她們進入屋中,宋雅綺倒了杯熱茶給她。
“喝了它,會感覺好點。”
王絲薇點了點頭,將熱茶喝完。
“雖從同一個母親的肚子出來。”她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