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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哭的,都這麼大的人,還如此情緒化。宋雅綺吸了吸鼻子,多渴望能就這麼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永遠地……但她殘存的理智,敲著心中的警鈴……他是姐夫——一個可笑的名詞。
她動著身體,想從他的懷中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忙將她放在椅上。
“你的腳怎麼回事!”
“被摩托車撞到。”
“怎這麼不小心?”他皺眉地說,“你怎照顧自己的?”
他可知原因——是為了趕著看他播報新聞。不!和新聞無關,是為了想看他。
她不會說明真相。“我當然會照顧自己,這些年我一個人不是過得好好的。”
“你可以再小心些。”
“有些事情就是想躲也躲不過,即使有心呵護。”她悶聲說,“要失去的,終究還是失去。”
他聽出她似另有所指,眉頭皺得更緊。
“過些天你會明白。”
明白什麼?何以他會棄她揮盈姿?她早已很明白了不是嗎?
“傷口深不深,看過醫生了沒?”他看著她包裹著厚厚紗布的腿。“我認識個外科醫生,醫術很行,我帶你去看。”
她拒絕他的好意。
“不必費事,已經快好了。”
“事實好像不是如此。”他指出。“方才你連站的力氣都沒。”
“真的已經好了。”
“讓我看看。”他要確定。
“不用麻煩……”
王豪偉已動手拆除腿上的紗布,他動作雖輕柔,她仍感到痛地縮了下腳,當他拿開最後一圈紗布後,觸目驚心的傷口呈現在眼前時,兩人同時驚喊。
“天啊!”
難怪她會覺得那麼痛,想是洗澡時,水沾到了傷處;傷口已在化膿,又紅又腫的。
“還說你會照顧自己。”他心疼極了。“你沒看醫生嗎?”
“看了。”
宋雅綺被腿上的模樣,弄得心煩不已;再這樣下去,她如何上班?沒上班,日常生活的開銷怎麼辦?
“有換藥嗎?”他追問。
“換過一次。
“你傷到現在,有幾天了?”
“大概十天吧?”
他問一句,她答一句。
“十天!”他叫了起來。“十天中你只換過一次藥?”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叫那麼大聲。
“醫生說,只要情況良好,很快便可以好起來。”
“哪是幾天前說的?”
她想了下。“一個星期前。”
“一個星期!”王豪偉指著拆下來又髒又臭的紗布。
“這個東西在你的腳上,已經有七天了?”
宋雅綺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你還問有什麼問題!”他無法不發急。“要是我不將它拆下來,你會讓它繼續在你的腿上發爛嗎?”
她又點了下頭。
“我不曉得傷口會惡化。”
“真不知道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他又是疼惜、又是嘆氣。“真該有人來照料你。”
那不正是他曾經許下的承諾,而他記得了多少?她酸苦地想。
“我會自己處理。”
“還逞強!我懷疑你這個樣子是否還能自己走出大門?由我帶你去吧!”
王豪偉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她應該生氣的,可是她卻沒有絲毫不快之感;再次取黑看他的胸膛,她有種歷盡滄桑的鳥兒,終於找到自己的巢般的安全感。
他抱著她走到自用的藍色車子旁,騰出隻手開啟車門,小心地抱她坐進後座。宋雅綺看著司機旁的座位,多希望能坐上那個位於。
那是屬於盈姿的——一個聲音在她的心中說。
是的,他是盈姿的丈夫,他屬於盈姿的事實絕不會改變。
“我儘量開慢些。”他體貼地說:“留意你的腳,別被車子的震動弄痛了。”
再怎麼痛也比不上痛……她咬著下唇,為什麼她還弄不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還無法看開,還一徑地將自己困死在死巷中?
他們沒有交談,除了在一個黃燈轉換紅燈時,他突然緊急煞車,而她的腳撞上車座,弓睞陣陣劇痛,他慌忙回頭檢視,道歉外,沒再出聲過。
“是這裡了。”
車子停在一間頗大的外科醫院前,她開啟車門想走下去。
“別亂動!”他制止:“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