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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陪你,若你有什麼需要趕緊開口告訴我,可別讓傷勢惡化了。”
彩兒不停告訴自己,這就是醫者的天性,倘若爹爹知道她是因為如此才夜不歸營,應該會原諒她才是。
“我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你說嗎?”衛亞漢眉一揚,勾勒起嘴角肆笑出一扶斜弧。
“當然了,如果我可以做得到的,我一定幫你解決。”天真無邪的彩兒並不知道這男人心思的邪惡。
“那好,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需要女人幫我解決我底下的慾望呢?”他斜靠在巖壁上,由洞口射進來的月光正好照耀在他左半邊臉的顴骨上,形成了一道魅惑光影。
“你——”彩兒驚愕地驀然站起身,原本晶亮的眼眸突然載滿了愕然,“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好心醫治你,你居然輕薄我!”
“只是開開玩笑,何來的輕薄呢?”他啞著嗓音,笑睨著她,撩起她心脈間的熾火,“你又何需在意呢!”
他以沉冷徐慢的低沉嗓意盪出了這幾句話,雖然在他說來只是個玩笑,然而彩兒聽在耳裡卻是個極大的汙辱。
她擰起眉頭,望著他那雖然憔悴卻仍是邪美倜儻的俊容,“如果你再這麼口不擇言的蓄意說這些話來讓我生氣,我就馬上離開,絕不會再管你的死活了!”若非知道他傷得嚴重,根本不可能侵犯她,她恐怕早就嚇跑了。
望著她直站在洞口一臉防備的模樣,衛亞漢不禁肆笑出聲,一對目也突地陰沉了起來,“算了,你走吧!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這女人就雞貓子鬼叫,無趣!”
“你說什麼?”她瞪大眼。
這男人怎麼是這麼樣的呢?她好心救他,他卻輕浮又唐突,活像個登徒子!更氣的是她自己,明明可以不甩他、不理他,但又為何就是放心不下他呢?
其實她心底明白,這其中除了醫者之心外,還有一股她完全無法捉摸的感覺,那感覺居然讓她光瞧著他,就有一股心口發酸的澀意,以及一絲排除不掉的眷戀……
彩兒搖搖頭,眉頭深鎖的抬起眼,瞧著他那緊閉雙眸刻意假寐的模樣,她忍不住的鼓起腮幫子說道:“好!既然你說我小器,我也不想再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隨即衝出山洞,可法走兩步又折返,瞪著他道:“還有,明天我也不會來了,你自己想辦法給自己療傷吧!”
丟下這番話,她便往遠處直奔,其戰慄的身影可以她哭得好傷心。
衛亞漢眯起眸子,緩緩的勾起嘴角,暗自忖道:“既然為我哭,就表示對我有好感。當真不來?好,那咱們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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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兒快步奔回位於山腰的小木屋,而這時,雲老爹也正站在門口直探望著,遠遠見她跑了回來 ,眼角還含著淚水,他不禁緊張地上前詢問——
“發生了什麼事?今兒個怎麼這晚回來?眼睛還紅紅的,是誰欺負你嗎?”
事實上雲老爹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神醫雲立,十年前他帶著幼女前來白碧山隱居,並將一生的醫術全傳授給彩兒,希望她能繼承衣缽。
可是,當他見女兒為了鑽研藥草天天遠赴深山尋找,有時還會很晚回來,他還真是擔憂又於心不忍啊!
“爹,沒事的,因為我想為您採青聖子,所以才會找到這麼晚,讓爹擔心了,彩兒下次會小心的。”她斂下眼睫,因為忍不住滿心的苦處而嗓音哽咽。
“彩兒,你一定有心事,對不對?”雲立趨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可一觸,卻疼得她輕呼了聲!
“呀!”
“怎麼了?”他不解地抓著她的手進屋,就著油燈一瞧,“天!怎麼到處都是刮傷?”
“嗯是我在採青聖子時,不小心被芒草割傷的。”她低垂著腦袋,支吾地扯著謊。
“胡說!”雲立瞪著她那雙逃避的眼神,“你跟著我學醫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青聖子生長的地方根不長芒草的?”
“爹,我我因為走錯地方,迷了路……”她別開眼,刻意迴避這個話題,“爹,您用過晚膳了嗎?”
“我用過了,倒是你,一定餓了吧?”見她不願多談,雲立只能嘆口氣,暫時不問了。
“嗯!是餓了。”
說起吃飯,她也不禁想起山洞裡的男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究竟能撐多久呢?
“那廚房裡還有茶,你快去熱了吃吧!”雲立催促道,但見她動不動地低頭蹙眉沉思著,他伸手搖了搖頭,“彩兒,在想什麼啊?還不快去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