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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話落,她屏氣凝神,試圖再度辨出求救聲的來源。
然而——
沒有,什麼也沒有。四周除了風吹樹葉揚起的沙沙聲外,連聲蟲鳴蛙叫也沒有,更遑論什麼求救聲了。
“喂!”不信邪,她叫得更大聲。
“樂水,三更半夜是你在叫嗎?”大概是被她的叫聲吵醒,泰迪肩披一件薄衫來到後花園。
“泰迪!”一見情郎,這幾夜累積下來的疲累與緊張頓洩她迫不及待撲進他懷中,緊緊擁住他。
泰迪被她嚇了一跳,摟緊她。“怎麼了?”
她搖頭默然不語。
兩個人就這麼緊緊相偎著,眼裡只有彼此,以致沒發現有一條人影正戒慎恐懼地趴在花叢間,一聲也不敢吭。
聽見吼叫聲,泰迪在後花園尋到心神不寧的君樂水後,便將她帶回他自己房裡,又倒了一杯水給她壓驚。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到後花園幹什麼?”他問。
接過水杯的同時,她眼含異色望著他。
“幹麼?”順著她的目光,他來回打量自己半晌。“沒見過這麼可愛的睡衣?”確實很別緻,棉布上雖印著泰迪熊的圖樣,但大方的剪裁與精緻的手工,卻讓整套睡衣不顯幼稚,反而出眾極了。
她聣他一眼,低下頭,一口喝光杯內水,然後淡淡吐了兩個字。“藏姬。”
他怔了下,仰頭大笑。“你真是不死心啊!”
她雙目瞬也不瞬地睇著他。“你沒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牽起她的手。“她跟你說了多少?”
她揉著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白皙的指間只有食指上有著薄薄的繭皮,看來他擅長的是以槍枝取人性命。
唉,想不到這隻讓她迷戀、萬般銷魂的手竟沾染血腥,而她只覺感慨,卻不畏懼;她與他是不是很不正常?
然而他們也非天性如此,是環境將他們磨練成這樣的,能夠怪他們嗎?
嘆口氣,她輕言。“你是個殺手。”
他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陳述起自己的過去。
“我是個棄嬰,出生沒多久就丟在紐約街頭,一個拾荒老人撿到我,撫養我至五歲,後來老人在一場幫派火併中,誤中流彈而亡,我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街童。紐約雖然有很多謀生管道,但對於一個五歲孩童來說,生存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我只能偷搶拐騙,以維持最基本的活命要件。十三歲那年,一個恐怖份子被國際刑警逮捕,押送經過我的地盤,卻被另一個組織的人劫走。軍警兩方的人都認為事情與當地幫派脫不了干係,於是進行了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掃蕩。我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勢力被瓦解一空,心頭一火,單槍匹馬混進那個組織,用了一年的時間鯨吞蠶食,毀掉那個組織,算是給自己報了大仇。然後我回到原來的地盤,本來只是想再建一個幫派,想下到卻被FBI的人逮住,原以為這下牢飯吃不完了,不意他們竟想吸收我進入聯合國的黑暗部隊。我想這也沒什麼不好,反正我這輩子也只求活下去,別餓死了,就答應他們進軍校,接受各種訓練,直到二十二歲順利完成生平第一件任務,從此獨立作業,直至今日。”
他的語氣很輕鬆,像是在描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但她卻聽得心跳加快,不必親身經歷也知道,那絕對是一段萬分驚心動魄的過往。
“我以為我的過去已經夠可怕了。”良久,她喘口氣,這才知自己其實很幸福。
他笑,執起她的手,親吻一下。“父母驟然失蹤,留下五千萬債務給五名未成年的子女扛。這也的確是一段很可怕的往事。”
原來他早知她的一切。她鬆口氣,基於禮尚往來的遊戲規則,她其實應該在他表明一切後,也將自己敞開在他面前。
但對於過往,她尚未完全釋懷,每回想一次,就要痛上一遍,她著實沒那勇氣來回撕扯著心頭的傷口,他能明瞭,免除她的為難,是再好不過的事。
“我猜,當年你毀掉的那個組織一定很不簡單。”她輕笑,順勢偎進他懷裡。
“聽說啦!只是聽說,它曾經是紐約第一大黑幫。”他笑得頑皮。
她瞪他一眼。“真是了不起啊!大帥哥。”
“哪裡,能得你的誇獎是我的光榮。”他低頭,親吻著她的眉,她的眼。
“不過……聯合國的黑暗部隊是什麼?好像從沒聽人提過。”
“簡單來說,就是專門處理國際間,無法以正大光明手段解決紛爭的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