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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
她抬頭,因為用力過度而扭曲的五官上寫著無限悲傷。
“戲就要結束了嗎?”她說。早先就發現了不對勁,求救聲是假的、水溝蓋是假的、腳傷是假的、關懷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麼在這五年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是真的?
華嬸面龐青白如紙。“樂水,你……”
君樂水一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無論結果是喜。是悲,她不願逃避,發誓要親眼看著“它”發生。
這是她的權利、也是她的責任。
華嬸嚇得呆住了。
黑夜裡,一陣寒風襲過,吹來烏雲,擋住了溫柔的銀月,大地頓時陷入一片濃稠的陰暗泥沼澤。
就在這時,一枝木棍像來自虛無的魔爪,張著血腥的利刃,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君樂水後腦門擊下。
“不!”華嬸圓瞳著雙眸,瞳底蘊積著敷不盡的瘋狂與絕望。
但殺戮一觸即發,又豈是她隨便一個字可以終止,來不及了——
真的來不及嗎?
泰迪並未隨著君樂水去尋那“適時”響起的呼救聲。
痛苦的、悲傷的、絕望的、瀕死的……各類的求救聲,他聽過上千,隨便抖個兩下耳朵,他就知道那陣求援聲是假的。
雖然“它”聽來無力又虛弱,但隱含了惡意的氣味卻是騙不了人。
畢竟,要比邪惡,誰能及得上他這位世界級頂尖的殺手?
所以他拒絕上當,直立原地,倒要看看,那些人究竟是為了何種原因,非要引他離開此地不可?
這座後花園裡有寶嗎?
“嗯,有可能。”漫步走到花圃中央,繞了一圈,也發現了耶塊人造花圃。
他蹲下身,大掌在人造花圃中來回搜尋了幾遍,一抹詭異的笑浮上唇角。
“真是的,原來秘密就在這裡。”他卻好幾次成了睜眼瞎子,對它視而不見,實在該打。
不過想想,建造它的人也實在大膽,竟在供人參觀的花園裡搞這種把戲。更甚者,這塊地方還正對著他“花費巨資”買下的那間套房。
這些人把人性看得透徹,充分利用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項真理,一騙就是十年。
但可惜啊!他們還是不夠小心,才會教魏鞅給覷穿了機關,搞成現在下不了臺、要收拾又無力的局面。
“所以說天下間沒有永遠的秘密,自以為能瞞天過海的人,全是傻子。”突然,他朝著夜空大喊。“你們說是不是啊!王叔。漢伯。”
泰迪終於著手揭露底牌,但是……
靜悄悄的,四周依舊是一片岑寂。
泰迪也不急,繞著那塊人造花圃走了一圈,某個隱藏在花葉底下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哇咧!”他在心裡暗叫一聲。“我是不是看錯啦!藏姬的求救訊號?”連組織裡的第二號殺手都栽在這裡,他是不是該對王叔等三名業餘罪犯致上最敬禮?
不過,藏姬不是奉命來監視他的嗎?怎會無緣無故捲進這個麻煩裡?
忍不住要懷疑這是否又是個陷阱?
但組織裡的訊號又只有自己人會做,旁人想模仿,別說門兒了,窗兒都沒有。
所以說,這訊號應該是真的。
唯一奇怪的是,冷漠的藏姬幾時變成愛管閒事的雞婆了?費解。
但又不能置她於不顧。唉,好煩。看來他得想辦法進入底下的密室一探究竟了。
“還不肯出來嗎?”泰迪繼續對著黝暗的夜空喊。“早就露餡兒了,再藏下去,未免難看,為了大夥兒方便,你們還是自己出來吧!別讓我動手,否則會有什麼後果我可不敢保證。”
四周照舊維持最高品質的安靜。
泰迪的耐心耗盡,隨手拾起地上的碎石,扔向杳無人跡的迴廊。
可下一秒,奇怪的事發生了。
“唔!”迴廊裡,一個悶哼聲響起,接著一條頎長的身影自黑暗底處緩緩現身。“自頭一回見到蘭傑爾先生,我就猜到你非尋常人,果然,你的身手好得令人訝異。”
泰迪看著他一步步走到燈光底下,昏黃的光線照出來人烏亮的髮絲和結實有勁的身體。
儘管年逾五旬,適當的保養和優雅的氣質仍使他保持最佳的男性魅力。他不是別人,正是虹燁山莊裡出名的女性殺手——王叔。
“我也很訝異,原來王叔不只是個民宿經營者,還兼職當殺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