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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因她無心的話語微變臉色,沒人告訴她墜馬事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計畫。
“你要不私自瞞著我比賽的事情,現在你也不會躺在這裡。”有他在場,至少企圖傷害她的人會有所收斂,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聶沕離還為她“離家”三天的事生氣,一罪二審的限制她不得離開病床半步,除了上廁所和洗澡外。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常對醫生、護士洗腦,趁他不在時開溜,轉著輪椅四處遊蕩,好像她真的來此度假的和人打招呼。
有一回她平舉著石膏腿和一群肢障學生打籃球,輪椅滿場飛的飄來飄去,互相推擠險象環生,嚇得他差點得心臟病,三令五申不准她接近陌生人。
“這種事沒法預防嘛!我怎麼知道一向溫馴的春天二號會突然驚惶失措,非常痛苦的仰首嘶鳴。”那時她只關心它發生了什麼事,忘了自己在馬背上。
手一滑就順勢往後拋,那一刻她想到阿離的臉,身體本能的做出側空翻動作。
可是還是不能避免受到傷害,障礙超越賽的場地本就處處障礙,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太過狹小的設計便是一大缺失。
不像日本,英國的跑場非常遼闊,有森林、小徑和平原,策馬賓士於落日下多寫意。
“以後不許騎馬。”一次經歷就夠磨破他的膽子,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春天略微抗議的推推聶沕離。“醫生叔叔你看看他嘛!哪有人這麼霸道。”
不是說在哪裡跌倒就由哪裡爬起來嗎?牧場是她的,怎麼有可能不騎馬。
“你們小倆口的事自己解決,我是局外人。”他還不想被某人砍死。
“醫生叔叔……”昨天他還說要幫她推翻暴政,允許她出病房“曬太陽”。
“別叫我,醫生在看你的腿。”嗯!友誼長存,心心相印,你是我的太陽……咦!這行字好熟,像某張支票上的簽名。
他看向若無其事的金主,沒想到他也那麼幼稚。醫生偷偷的抹掉一行字,簽上自己的名字,旁邊還寫著:哈!哈!我最偉大。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我的腳已經好了。”她才想一敲石膏腳以茲證明,一隻手比她更快的握住欲造反的小手。
噢喔!他又變臉了。
“原則上你隨時可以辦出院手續,醫院畢竟不是飯店,老佔著床位……”喝!瞪醫生不太道德吧?
好吧,好吧!他懾於淫威,愛住多久就住多久,醫院改成五星級飯店也無妨,支票別忘了給就好。
“不過呢,你的情形比較特殊,要多住幾天觀察觀察,沒有必要不要常走動,這樣對你的腳比較好。”
聶沕離滿意的點點頭,暗示他沒事可以離開了。
“可是你昨天說……”
怕她洩漏他是幫兇的事,醫生連忙打斷春天的話,“噯!好忙好忙,我還要去巡房,明天再來看你。”
醫生邊說邊往外走,識相的楊輕燕也捧著一箱水果離開,懶得看這一對笨鳥談戀愛。
她的理由是:怕長針眼。
“藥吃了沒?”聶沕離邊問邊倒了一碗魚湯,魚香四溢。
“吃了。”春天有點反胃的縮了縮,盯著他手中冒著熱氣的濃湯。
不會又要吃了吧!住院十天她起碼胖了五公斤,再補下去她得請外婆修門了。
“不許皺眉,多喝點有營養的才會快速康復。”知道她愛喝熱湯,他沒吹涼地直接送到她嘴邊。
“這句話你最少說過二十遍了,我實在喝不下去了嘛!”從早補到晚,她懷疑還有什麼地方沒補到。
“半碗。”這是他唯一的妥協。
噘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春天才含下一口魚湯,“離,我想回家。”
“再過幾天,等你情況好一點再說。”不顧她的意願,他擅自決定她住院的天數。
因為他還有事要忙。一絲凌厲眸光閃了閃,快得令人忽略。
“可是我覺得大家都在笑話我,好像我才跌破皮就得包得像木乃伊似的。”比她更嚴重的人都出院了,只有她還像重症病患受嚴密監控。
不是她不知感恩,而是真的很悶,哪裡都去不了的感覺實在痛苦,就像無形的風被綁住了,四面都是牆非常寂寞。
而且並非她多疑,老覺得周遭的人好像有事瞞著她,所有電視中的新聞節目一律鎖碼,報紙的社會版及國內外版也不見了,要不懷疑都很難。
她好想出去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