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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是誰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載他離開一場鴻門宴,他好意思過河拆橋先給他一槍。
要是沒有他的“見義勇為”,這下子大老闆非得忍受一夜的疲勞轟炸不可,連番上陣的親友團不逼出個結果誓難罷休。
而現在他以上司的頭銜壓人,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服也要屈服,公平二字根本不存在。
“我是體諒你孤家寡人沒個慰藉,想讓你多賺點錢好存老婆本。”你還不走。
我熱鬧還沒看夠怎麼走得開,你的魔手別伸太快。“總裁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忙裡偷閒也要和你喝杯咖啡。”
交情夠才能共享濃、醇、香。
“你當自己在賣咖啡嗎?”我會讓你喝咖啡喝到聞香色變。
儘管放馬過來,我洗好十打咖啡杯等你。“春天妹妹,你想不想聽聶大叔的豐功偉業?”
他翻壓箱底吐給她聽。
“聶大叔——”他夠膽。
“聶大叔……”他沒那麼老吧!
冷沉的咆哮聲和飽含笑聲的女音同時響起,不知死活的秦日馮兀自得意地朝兩人擠層弄眼,重現自律神經失常的舉動。
不過十分鐘後他嚐到苦果,笑不出來地垂著一張苦瓜臉,無形的千斤重量壓得他腰桿子挺不直,雙肩和七旬老叟一樣往下垂。
公理何在,為弱小主持公道正義的他為何要向五斗米折腰,強權者依然強權。
望著闔上的鐵門,他一拐一拐的捂著屁股上的鞋印,非常不平的一掬男兒淚,自古忠臣皆遭帝王棄,他認了成不成?
可是——
把他的車還來呀!他不想帶著傷一路走回臺北。
路——
十分遙遠。
“你這樣對待朋友很不人道,我想你的朋友一定很少,人人都想在你背後捅一刀。”
朋友?!
對一個身處權力爭奪的都市叢林中的人而言,朋友同時也等於敵人,他們表面戴著溫和麵具與人親近,一轉身便是可怖面容,隨時等著將失敗者拉下臺。
在他三十二年的歲月裡,大半的時間用來和權力周旋,打他有記憶以來便接受有計畫的培養,一天二十四小時從無空檔地密集訓練。
前二十八年他意氣風發地順著人生規畫圖表一步一步走向高峰,金字塔的頂端他走得順暢無比,傲視群雄地冷睨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