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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了了面上的妝是防水的,在如此大的雨的沖刷下也沒有花,只是定好型的髮型略顯狼狽,但這似乎也無傷大雅。
“啊,其實能這樣手牽著手淋雨,也挺開心的。”郭了了忽然爽朗地開口,她索性將鞋子剝下來,赤著腳踏過雨水,玩得不亦樂乎。
程銘一邊緊緊拉住她,一邊還在溫聲細語地提醒著她要小心腳下,生怕她踩到尖利的東西或者是摔了。
郭了了也不知是怎麼了,被雨澆了就感覺是開啟了她身上某種不為人知的神奇的機關一般,整個人都不對勁,倚在程銘身上,傻兮兮地直笑。
就在這時候,兩人眼前忽地閃過一道刺眼的光,雖然只亮了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但程銘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扶住郭了了,警惕地發出了一個促音,“誰”
好在郭了了被程銘一這聲給激得完全清醒了過來,攀著他的手臂在漫漫大雨之中左顧右盼,“什麼啊怎麼了”
程銘蹙著眉,額上一片陰鬱,“好像是狗仔,我們被偷、拍了”
“然後呢”
這話一問出口郭了了才覺得自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以前可是幹這個的啊,這會怎麼能像只毫無頭緒的蒼蠅一樣瞎飛亂撞呢。
“呃那我們快追,去把底片搶過來”
郭了了攥著拳頭想跑動,卻被程銘一把扯了回來,“不要白費力氣了,雨太大,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怎麼辦”
程銘低頭看她,大手一揮無比淡定,“先看看明天的頭條再說吧。”
“哈”
“啊,別這麼擔心啦,皺眉頭老得快哦。”程銘攤手,笑靨如花,“頂多,媒體就曝出個我又有新女朋友的花邊新聞啦,這種緋聞我都很習慣了,沒事的沒事的。”
郭了了聽完,簡直都想擎上去掐他的脖子,“我怎麼看著你好像還挺開心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會被我哥罵死啊真心的,我今天晚上不用睡覺了”
程銘立刻厚著臉皮摟住她的腰,還特別無恥地蹭了兩下,“好了好了,別生氣。這不是沒辦法嘛,如果能拿回底片我肯定就追上去了的而且,我這不是想著這是我們第一次會一起上報,就有些得意忘形了,你不能怪我呀。”
“你”郭了了直跳腳,這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真被你害死了,嗚嗚”
然後她就在程銘的半拖半抱之下,極不情願地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公司避雨。
“啪”
幾份疊在一起的報紙重重砸在桌子上,揚起一陣風,嚇得對面的郭了了不由自主地腿腳發軟。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左政和郭了了兄妹兩人,他們面對面站著,空氣冷得快要掉出冰塊來。
“哥”郭了了搓著手指,輕輕叫他。
左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版面上的圖片,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教訓口吻,“還沒出道,就傳緋聞,真有本事怪不得呢,你昨天沒有回家,就是為了少挨一頓罵是不是”
郭了了羞愧得眼睛都睜不開,但偏偏一個字都反駁不了,只好很謙卑地壓低腦袋,精神高度集中。
“我會把計劃改一下,你可能要提前出道了。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把新單曲錄製好,之後的安排我再告訴你。”
“誒,哥”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
“那程銘那邊”
“哼,那小子。等我先解決了公司門口擁堵成患的記者,再回來找他算賬。”左政走出辦公桌,聲音更冷,“他膽子不小,竟然壞了我的安排。”
郭了了其實很想說一句“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但看著左政面無表情的臉,她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在心底阿彌陀佛了一聲:程銘,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祝你好運
然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灰頭土臉跑到錄音棚去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程銘也進來了,郭了了摘下耳機,對著製作人不好意思地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著匆忙走了出來,男人對著她嘆了口氣,然後討好地笑,眼睛都沒了縫。
“還笑,我哥怎麼說”郭了了氣呼呼地抽了他一下,她現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倒不是在擔心自己,就怕程銘和左政兩個人,都被她給連累了。
“啊,這種事左政不知道處理過多少次了,怎麼會有問題呢。他就直接維護你到底啊,就說你是他暗中一直在培養的非常有潛力的新人,原本是打算在年度晚會上亮相的,既然被媒體朋友發現了,那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會盡快把你介紹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