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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往好的地方想,顯然忘記自己差點死在莊然手上。
郭了了沉浸在洶湧的想法裡,而霍璟然擰住眉心,沉聲問:“依依從沒有和我說過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當然不會告訴你如果你知道了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你還會這麼喜歡她嗎”莊然有些歇斯底里,惡狠狠地說。
讓郭了了詫異的是,霍璟然並沒有說什麼“她怎麼樣我都喜歡她”的情深似海的話,他只是冷靜而淡漠地悠悠念出一句,“我不會信毫無根據的話。”
“好,你要知道真相是不是我”
“別說了”郭了了猛地捂住耳朵,大聲喊,“莊然,我求求你別說了”
“璟然,你也別問了,好不好”她包住頭,表情痛苦,“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問,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也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霍璟然聽她嗓音顫抖,心都快停跳了,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以做安撫,“了了,你怎麼了不要哭”
“霍璟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因為了了她是受害者啊高一的那個寒假,我害得她進了醫院。”莊然很內疚地看了郭了了一眼,就見她瑟縮著抓緊霍璟然的手臂,閉上眼睛,緊咬著牙一言不發。
“你說什麼那個時候,了了不是因為腰撞斷了才住院的嗎”
“呵,那是白寒依告訴你的吧腰被撞斷了虧她想得出來,還有你,你竟然也會相信,真可笑。”
郭了了回想起那一天,白寒依心急火燎地將她送進醫院。她渾身青紫,身上有的地方結了凍,還有的部位已經開裂,慘不忍睹。
驗完傷之後,她不顧醫護人員的反對,執意要洗澡。
走進單人浴室,緊緊關上門,脫下病服,然後將花灑開到最大。這一連串動作做起來一點空隙都不留,但如果你能看到當時她的雙眸,就知道她其實連自己在幹什麼都不知道。
郭了了站在旁邊,還在不停地發著抖,卻連雙手擁緊身體取暖都不願意。她嫌髒,她嫌自己髒,於是她用力搓用力刮,想把自己弄乾淨。
破了皮,流出血,她也感覺不到痛,更加不在乎,盼不得就這樣疼死才好
郭了了冷眼看著氤氳的霧氣一點一點從底部積聚,漸漸彌滿整個浴室,直衝而下的水流嘩啦啦地擊打著瓷磚,有種與世隔絕的嘈雜。她終於忍不住,脫力倒地,痛哭失聲。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從浴室出來,白寒依卻告訴她,霍璟然知道她住院了,正在趕來的途中。
當時嚇得她立刻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就鑽進了病床裡,扯過被子埋過頭頂,聲音顫得讓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不不要我、我不要見他”
“了了,你先出來,別蒙著自己。”白寒依輕輕地抖動著她的被子,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你別緊張。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我去和他說。你安心睡一覺吧。”
至於後來,白寒依究竟對霍璟然說了什麼,她是不知道的。
每次霍璟然來看她,白寒依必然會在。一對小情侶一面忙著照顧她,一面忙著談戀愛,別提有多愜意。
郭了了看得真真切切,兩人其實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後來,她索性也不要他們整天陪著了,光看都膩味,何必逼著自己泛胃酸呢
恍惚中,郭了了從自己的回憶中走了出來,莊然也差不多把該說的故事說完了。
她或許是真的為當年所做的事後悔,拿手撐著臉頰,似乎是不想讓他們看到她臉上的醜態,眼淚卻還是不斷從指縫中漏出來,漂亮的妝花得一塌糊塗。
郭了了側過頭看著她,緊抿的唇鬆了一些,她想開口說話,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她的印象裡,高傲的莊然何曾哭得這樣慘烈過。她和白寒依一樣耀眼,卻遠遠沒有她那麼受歡迎。就算同時當上副班長,卻從來不曾有過相同的待遇。
或許,就是在這樣日積月累的強烈的對比之下,她的思想才會扭曲,白寒依就像一根紮在她腳心的刺,每走一步,就往裡一分。稍一動,就痛徹心扉。
而霍璟然害怕白寒依受到傷害,竟然暗中使手段逼莊然退學。那時候誰不知道莊然迷戀他迷戀到痴狂的地步,他這油澆的,就差沒燎了整個s中。
到了最後,這根刺,非拔不可。
然而遭殃的,卻偏偏是她。
郭了了頓覺無力,她其實很難去恨一個人,或許就算恨了,也很難長久。
對莊然,她頂多是出於潛意識裡的一種自我保護,她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