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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若是還像昨日那般,她肯定吃不消,那何不心照不宣地揭過去?
連沐看著她低眉順目的樣子,猜想她必定在腹誹。他已摸清她的脾性,一般情況下先乖乖認罪,再擺出衷心悔過的樣子,最後撒嬌,再不行就直接撒潑耍賴。
“木木,快把碗筷擺好!”楊慧心在廚房叫喚。
木子初如釋重負,立刻照辦,巴不得別再與連沐大眼瞪小眼下去。
◇◇◇◇◇
席間,楊慧心拼命給連沐佈菜,看得木子初分外眼紅。
這哪是自己親孃,不帶這樣胳膊肘向外拐的!
“小沐,現在工作上可還順利?”楊慧心問。
“嗯,剛回國時忙著交接,分…身乏術。經過一個來月調適,如今已上了軌道。”
“那便好。不管怎麼說,身體得注意點。”
“我曉得。”
木子初差點咬到舌頭,錯愕地輪番打量著母親和連沐。無奈那兩人對她視而不見,她只好轉向父親。父親目光閃爍,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最高準則,正經八百地夾菜,吃飯!
有問題!有大問題!敢情連沐一個月前就回國了?!爸爸媽媽知情不報,連乾爸乾媽也秘而不宣。
心裡憋了氣,木子初悶悶不樂地解決完晚飯,洗好碗筷,又和父母膩歪了一會兒,便要回去了。
“小沐,勞煩你幫忙送一下。”
“我不要!”木子初偏頭。
“什麼不要,大晚上單身女孩子多不安全。少給我置氣,乖乖地跟小沐回去!”楊慧心斥道。
木子初一晚上情緒低落,如今被母親輕斥了兩句,眼睛便有些熱,什麼也不說提起包就走。
連沐忙道:“心姨,木木那我會看著,我先回去了。”
“這丫頭!”楊慧心關了門,木正道幸災樂禍道:“看,女兒不高興了吧。”
楊慧心叉腰道:“你以為我學封建家長包辦婚姻啊,要不是知道女兒心事,我能這麼做嗎?但凡木木有一點不喜歡小沐,小沐就算再好,他也只僅僅會是我好友蘇薔的兒子、我們的鄰居。”她嘆了口氣,“也不是非小沐不可。前兩年,我確實屬意過那個言維,只是木木不樂意,我難道還能強拉牛喝水啊?現在女兒和小沐也不知在鬧什麼彆扭,以前那麼好的兩人,怎麼就生疏了呢?”
木正道拉過楊慧心,攬著她的肩:“兒孫自有兒孫福。咱也別太操心,適當推一推就好,別過了頭,免得適得其反。”
楊慧心又嘆口氣,只好點了點頭。
◇◇◇◇◇
那頭,木子初剛剛口頭上逞強,倒真不敢讓父母擔心。出了小區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頭,她打算坐計程車。只是這一處都是住宅區,私家車隨處可見,計程車卻甚少來。
幸運的是,她恰好看見一輛紅色計程車從小區出來,便招了招手,後來又想會不會是深夜搶劫的,便將包緊緊捂住。轉念一想,萬一對方以為裡邊有什麼貴重物品,豈不更危險?她掂量一二,拿著包在半空中甩來甩去,漫不經心得彷彿下一瞬便會飛出去。
“姑娘,還坐車不?不坐我就走了。”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叔,見她傻傻地甩著包,暗地腹誹莫不是遇上發酒瘋或腦子有點問題的。
“坐!”木子初悻悻然地開了後車門,正要彎腰,多了個心思,又鑽出來,繞到前邊,透過開著的車窗往裡瞧。
“姑娘,你到底在幹什麼?”司機不耐地叫。
木子初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道:“沒事,我確認一下這是不是真的計程車。”因為前不久新聞報道女學生坐黑車出事故,木子初不敢不小心。
司機越發確定這姑娘怕是腦子不好使,便忙道:“我另還有客,你叫別的車吧。”說著關上車窗,駕著車絕塵而去。
木子初愣愣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尾燈,欲哭無淚,如今只能再往遠點走,回到主道再打車。可偏偏夏天夜裡悶熱,這一段路走過去,只怕得汗流浹背了。
她鬱悶地回過頭,卻見一輛銀色賓士悄無聲息地掩在夜色裡,不霸氣外露,但亦不容忽視。就像它的主人。
從木子初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連沐的側臉,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顯然看到了剛才的一切。木子初覺得臉上熱氣上湧,偏過頭,視若無睹地從車旁經過。
連沐並未叫住她,只驅著車慢慢跟在後邊。
同樣一條路,路燈依舊昏黃,將木子初的影子拉長,縮短,再拉長。可是,木子初心裡十分安然,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