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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蓮萱並不知道後頭發生的事情,她此時的車架已經到了多寶街,這會心裡也正在暗自埋怨自己多事,看那人最後還能直直的站在屋脊之上,想必是未盡全力,留有後招,那裡用的上自己多事?
但剛才事發突然,她又看書看的正激動,這種對俠義之士的嚮往,讓她有些熱血沸騰了,說到底,這莫蓮萱,就不是一位真正溫柔的大家貴秀。
她的血液裡充斥著對鮮血的渴望,骨子裡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光看她前世裡將諾大個京城,都折騰的不輕,就知道,她是充分遺傳了莫老侯爺的好戰本性的。
直到馬車從旁邊的巷子,進了尋香苑的後門,莫蓮萱這才長吁了一口濁氣,瞪著紫鳶賭氣的說了句:“以後不許他再送話本子過來,真是害死人了。”
紫鳶低著頭直笑,也不搭話,只是恭順的扶著她下了馬車。
莫蓮萱在地上剛一站定,便是極為灑脫的,開啟了手中的沉香木摺扇,這扇面還是殷子晏親手給她畫的呢,是一副高山攬楓圖的縮小版,不過殷子晏卻在山邊添了兩抹身影。
只是依稀可見一男一女罷了,這一對人應該是畫的殷子晏和莫蓮萱兩人,就為這個,不懂畫的莫蓮萱卻甚愛喜歡這柄扇子,只要身著男裝,那就必定要拿在手中的。
莫飛霞現今和莫蓮萱兩人處的熟了,也不在門口候著了,莫蓮萱帶著丫鬟媽媽,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只見客廳的門大開著,莫飛霞正盤腿坐在羅漢榻上看賬呢。
見了莫蓮萱,忙下了榻,趿拉著地上那雙繡著牡丹花的紫色繡花鞋,笑意盈盈的對著莫蓮萱插花拂柳般的拜了下去,口中戲言:“奴婢參見莫公子,願公子前程似錦,嬌妻美妾滿懷,妾身願烹茶待之。”
莫蓮萱笑著用扇子在她的肩膀上,輕點了幾下,就柔聲言道:“美人兒不必多禮,爺好生不捨,快快起身吧,別一會弄疼的腿,讓爺心疼啊。”
莫飛霞那是風姿萬種的站起身子,兩人皆是相視而笑。
莫蓮萱吃著朵兒剛奉上的熱茶,隨手用銀釵叉了一塊甜瓜在嘴裡輕咬,只覺的滿嘴脆甜,十分的爽快。
最後是不由得讚歎了一句:“除卻雲三整日裡給咱們尋香苑使小絆子不提,這丫頭做的別的事情,我都看得上,這明明大熱天裡才能吃得玩意,她偏偏就這會子弄了出來,也難怪滿京裡的人都奉承她,說她是送財仙女呢。”
莫飛霞倒是不贊同,她當日裡沒少受作難,又不能真刀真槍的去殺,只能憋著氣裝可憐掉眼淚,好不窩屈。
她一邊吃著甜瓜,一邊嘆道:“一兩銀子一個這般的小瓜,這簡直就是明大明的搶錢,這女人肯定有問題,常人若有她一半便了不得了,可她卻像是沒有不會的東西似得。”
莫蓮萱順口接了句:“她不會武功,是個正牌嬌滴滴的大小姐。”
主僕倆忍不住又是一陣子大笑。
莫蓮萱這邊與莫飛霞主僕倆,吃著甜瓜聊著雲三小姐,莫飛霞還順道問了問莫蓮萱的飛雲袖,最近練得怎麼樣?兩人說著說著還比劃起來了,那可真是相談甚歡。
而離她們七八條街的安泰街上,瑞王殷宏遠正赤著上身,讓王府裡的御醫常禮善幫他處理傷口,在他的右邊臨窗處,擺著兩對鋪著櫻草色繡如意雲紋的官帽椅。
這會正坐著兩位穿著文士袍,年約三四十的文士,兩人一邊小聲談論著什麼一邊悠閒的品著茶,這滿屋的血腥味,對他們倆也沒有半點影響。。
而殷宏遠的面前,卻跪著一個灰袍短裝打扮的僕役,卻正是先前尾隨著鎮北候府馬車而去的哪位。
殷宏遠一邊皺著眉頭忍著疼,一邊揮手讓人站起來,他是不可置信的問了句:“你說馬車裡坐著的,應該是鎮北侯府的莫大小姐?”
阿水站起身子言道:“正是,那架馬車上原本便有鎮北侯府的徽記,小的特意在尋香苑附近打聽了,這家脂粉店乃是屬於莫大小姐所有,她每月必會有一日前來理事,今日因著您設計被刺,整條南園街都被封了,他們只好繞道走了小路,這便順道救下了您。”
阿水剛說完話,坐在左手邊的藍袍文士便笑著言道:“若是這位莫大小姐,那便不會有錯,莫家那隻會飛的老虎,生下來的就沒有一個是省事的。”
“長河兄應當知曉,這位莫大小姐從小就不是個省事的,不但愛跟著那莫全在王府外行走,而且是天生的膽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