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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剛開始我一點都不喜歡他,覺得這樣的人講課肯定巨無聊,所以第一節課快下的時候,我對蕭然悄聲說:“咱們還是把這門課退了吧?我覺得以後我要再來,肯定都是來睡覺的。”
蕭然白了我一眼:“要退你自己退,我覺得挺好,本來也沒人逼你來上這門課。”
我們倆的悄悄話才說了兩句,下課鈴就響了。我如遇大赦,正準備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Doug卻說了一番話作為隨堂總結,就是這番話,徹底打消了我既想退課也想再琢磨出什麼法子把蕭然也忽悠退課的念頭。
他說:“中國學生通常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很快地說英語,以為那樣就能彰顯自己口語水平過人,但大多數人說得越快就越緊張,越想不起來,還越容易出錯。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你們看,我說話就不快,而且我絕對不是為了就著你們的聽力才這樣的,我跟英語母語的人也這麼說話,這是因為我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我老闆告訴過我:一個人說話慢一點,不管他/她自己實際上是怎麼樣的,都會讓人覺得他/她在說之前進行了思考,然後就會覺得他/她的話很重要,這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那種策略——”
說到這裡,他忽然切換成中文:“裝B!”
大家噗的一下,徹底笑噴!
不用說,從那一刻起,我對Doug的印象完全改觀,從打算退課瞬間變成等不及地期待起他的下一堂課來。
蕭然對此發表總結:“怪不得前輩高人如是說:女人唯一不變的一點,就是她們永遠在變。”
我張張嘴剛想反駁,他又點了點我的鼻頭,堵住了我的話:“尤其是你!”
Doug徹底記住我這個人是在第三節課上。頭一天晚上又輪到蕭然在醫院值夜班,早上照例要補覺,而我頭兩節有課,只好自己吃早餐。頭天晚上輪滑協會的活動弄到有點晚,我未免起不來,等到洗漱完畢一看時間,此時再去食堂準會遇上長龍隊,來不及了。好在宿舍裡有勤勞賢慧的顧曉寧剛打回來的熱水,我就泡了點麥片吃下了事。
不幸的是我這人有個毛病:早餐如果吃的是甜食,勢必一吃完就輕度腹瀉,然後大約過一兩個小時就又餓了。
所以,到上口語課的時候,我正好肚子開始咕咕叫,於是和蕭然走進教學樓之後便讓他先進教室,我去樓裡的小超市買點麵包墊墊。
這麼一來,往教室走去的時候,上課鈴已經響了,我在走廊裡遇到了Doug,他就走在我前面,卻沒發現我在他身後,於是我一直跟著他進了教室。
Doug進門按例揚聲說了句“Good morning”,所有人都回答“Good morning”,我跟在後面也扯著喉嚨喊了一嗓子,Doug無奈又好笑地回頭,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我坐到蕭然旁邊開始啃麵包的時候,蕭然一臉嫌惡:“你二啊你?遲到還生怕不被老師發現!現在還在吃東西!”
我滿不在乎地繼續啃:“怕什麼?美國人上課都很隨意的,坐桌子上都沒事兒,你沒看過美劇麼?”
他搖頭長嘆:“你呀你,枉費上了這麼好的大學,什麼時候才能有點跟你身份匹配的知性氣質?”
☆、第十八章
我想,蕭然說得其實很對,那時候的我的確完全沒有知性氣質,最重要的一個表現就是不會思考。
我還不會去想,如果這個人,他根本都不欣賞我身上獨有的特質,和我在一起只是諸多不滿,只是希望將我變成另一個人,那麼他是真的愛我嗎?他對我的愛又能有多堅定、能夠維持多久?
當時的我只是每在他批評我的時候,不當一回事地隨便鬱悶一下,回頭就忘,或抓住契機為自己辯駁一番。就在蕭然批評我沒有知性氣質的那天,學校BBS上轉載了一個帖子,是報道一個友校的成績完美mm,申請到了美國多少所名校累計多少萬美金的全額獎學金。然後看下面的回帖,大多數是表示不以為然的,尤其是那些已在海外卻還常常泡在母校BBS上的校友,紛紛發牢騷道:“哥當年也是拿到n所名校全額獎學金出來的呀,咋沒人報道哥?”
“樓上的就算了吧,好歹你是一哥,人家可以以男生就是比女生強沒有報道價值為由解釋,可姐就是一女生啊,跟那人一樣,當年也是拿到n所名校全額獎學金千挑萬揀以後出來的,不也沒人報道姐?再說了,當年申請不比現在更難?”
……
而那個報道里有一段,是專門寫這女孩兒學習多麼多麼刻苦的,下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