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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你們都會鄙視我,像蕭然那樣,覺得我是最下賤的蕩…婦,覺得我是不要臉的婊…子……”
“是誰讓你這樣說自己的!”肖蔚洋忽然大吼了一聲,那種猛然爆發的憤怒,倒把我嚇了一跳,生生住了嘴。
“是誰?蕭然嗎?他讓你這麼看待自己?老子他媽的殺了他!”他說著,捋著袖子就要起身。
我慘然一笑,並不攔他。這倒不是因為我也想找人殺了蕭然,而是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不走,肖蔚洋就不會離開,至少在他知道真相前不會離開。
而在知道真相之後,他也不會再想殺了蕭然了。
“因為我懷孕了,”我幽幽地開口,自己也吃驚於自己把這個碰不得的詞真的說出口時竟能有如斯平靜,“不是他的,是別人的,不知道誰的,我連……連我做過會讓我懷孕的事都不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真好,我又笑得出來了:“是不是特別好笑?特別可鄙?我居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肖蔚洋慢慢地坐了回來,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我也沒有看他,只怔怔地大睜著眼睛望著深夜時分人車稀少的街道:“你跟我說實話,我說這話你信嗎?老實說,我自己都不信,何況別人?所以也怪不得他。可笑我居然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以為自己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家,還一直為了我男朋友不肯碰我而覺得丟人呢,可是有一天我居然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如果這是上帝開的玩笑,那我也只能說,這個玩笑真是高明到讓我無語。可是這明明也不是上帝開的玩笑啊,當年上帝讓瑪麗亞以處子之身懷孕之後,不還託夢給她未婚夫解釋清楚了嗎?可是上帝沒有託夢給蕭然,所以他不要我了,所以他不要我了……”
剛才在說出那個恥辱的“懷孕”的時候,我都還能平靜無波,此時說出這個“他不要我”,我竟突然之間就痛到仿若正在粉身碎骨!我痛得大哭起來,剛才還在為流不出眼淚而抑鬱,此時的我卻完全失去了控制地嚎啕失聲,堵在胸口的既快且狠的抽泣讓我痛得幾欲窒息,天昏地暗中只感到肖蔚洋慌亂地在我背上不停撫動替我順氣,而他急得變調的聲音裡竟也帶上了哭腔:“別哭、別哭……小嬈別哭……心疼死我了……”
當我萬分驚訝地知道有人在聽到真相之後也還是會心疼我,最後一絲力氣也從我的身體裡飄飄搖搖地滑了出去。我軟倒在肖蔚洋懷裡,聽見他的語氣換作一片生疼生疼的溫柔:“那……孩子呢?”
這個問題令我於痛哭之中也幾乎駭笑出來:“打掉了啊,不然你以為呢?”
似乎有什麼話噎在他的喉嚨口。他的身體僵了一下,更緊地抱住我,沒再說話。
的確,這種事,讓人家還能說什麼呢?
我們倆就那樣在初冬寒冷的夜風中不知坐了多久。我倒並未感覺到冷,不知是因為所有感官皆已麻木,還是肖蔚洋的懷抱真的很溫暖。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終於哭了出來令我心裡輕鬆了一下,我的啜泣慢慢平靜下來之後,心裡忽然升起一個毫無尊嚴體面、卻令我重新燃起希望而大為振奮的靈感。
我反握住肖蔚洋的手,決心將他的同情和善良利用到底:“肖蔚洋,你幫我個忙行嗎?”
☆、第二十二章
對於我的請求,肖蔚洋果然沒有問清楚就答應了下來:“好,你說。”
我坐直身體,臉上忽然泛起熱潮,那也許是讓我招架不住的激動在燃燒:“你替我給蕭然打個電話好不好,就告訴他我現在狀態很不好,我……很不好……”
這種帶一點脅迫的哀求實在有些下作,說出來之後,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肖蔚洋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生怕他反悔:“你剛才說好的。”
他低下頭,掏出手機:“好,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吧。”
我連忙掏出手機,一邊看著他把蕭然的電話號碼輸入自己的手機一邊交代他該怎麼說,我嘔心瀝血地字字參詳反覆斟酌,生怕他將我描述得不夠悲慘而不能打動蕭然。
蕭然沒有說錯,我真是不要臉到一定程度了。
肖蔚洋把電話撥通之後,我緊張得幾乎無法喘氣。
而那段原本讓我頗有信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肖蔚洋沉默地聽了一會兒之後,摁了結束通話鍵,抱歉地轉過來看我:“他不肯見你……”
其實我也聽到了,蕭然的原話是:“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如果她沒聽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