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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啊。”
老實說,我自己都無法想象那倆哥哥的感受了。
拿到蕭然的課表——事實上是詳細的每日安排,包括除了上課以外的其它固定活動——之後,我比照著我的時間,把那些我能跟他湊上的空檔都排出來,每到差不多的時候就跑到他的活動地點守株待兔。最要命的一次,我跑到他們那節課的教室外面,一聽聲音不對,怎麼裡面的人全在跩鳥語,於是踮著腳從門上的小視窗往裡一張,發現換了一班人,看樣子是臨時調整教室。
我不知道蕭然他們那個班調到哪兒去了,這幢教學樓那麼大,一個一個教室找下來不知道有多辛苦,何況他們說不定還調到別的教學樓去了呢。百般沮喪之中,我一拍腦袋,計上心來,跑到樓外停腳踏車的地方,開始找蕭然那輛50塊錢買來的破大車。腳踏車的絕對數量雖然肯定比教室的數量大,可它們個頭小,還是線性排列,只要沿一條道走下來就夠了。
我那天沒那麼倒黴,蕭然的車讓我順利找到!
中午他從教學樓裡出來的時候,我正跨坐在他的腳踏車後座上,聞聲將腦袋從手裡的書本中抬起來,笑眯眯地望著他。
他一臉無奈:“換了教室你都找得到我?”
我得意洋洋地跳下來:“厲害吧?”
蕭然仍是那副無可無不可的神氣,既未接受我,也從不十分拒絕我。他推著車,我巴巴地跟在他旁邊問:“你們幹嘛突然換教室啊?換哪個教室去了呀?是臨時的還是永久的?”
他瞥了我一眼:“你不是很厲害嗎?這還難得倒你?”
我撓撓頭,四下裡張望了一下,又問:“喂,你們是不是根本不是換教室,而是那門課臨時取消了呀?”
他臉色一緊,稍事遲疑才反問道:“什麼意思?”
我擺事實講道理:“不然為什麼你們同學一個都沒看到啊?”
我邊說腦子邊轉,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令我高興起來,向他靠了靠:“喂,蕭然,是不是你們那門課臨時取消了——不對,根本都是臨時換到別的教學樓去了——你怕我找不到你,所以專門逃課在這裡等我呀?”
他的臉似乎紅了一下,把車子向一旁推了推,不動聲色地把和我之間的距離重新拉開:“你可真夠有想象力的!”
我豈肯死心:“快說實話嘛,不然你怎麼解釋你同學都不在這件事?”
他停下來,沒好氣地瞪著我:“你沒看到他們是因為你剛才一直在低頭看書,根本沒看周圍,他們早就走了,我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滿意了吧?”
我的確滿意了:“好啊,你怎麼知道我剛才一直低頭看書來著?你難道不覺得我會看一會兒書就要抬頭張望一下樓門口、望眼欲穿地等你嗎?哼哼,快招吧,你剛才是不是在一旁偷看了我半天來著?”
他這回沒了好脾氣,乾脆一擺腿上了車:“懶得理你!得快走了,一會兒食堂沒菜了!”
我連忙追上去跳上後座:“好嘛好嘛,我錯了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下回等你的時候一定不會再一直低頭看書了,我不帶小說了,換本專業書,望眼欲穿狀保證做得特到位……哎喲!”
——他突然用力一晃腳踏車,差點沒把我晃地上去。
我的盯梢行動相當成功,從決定追蕭然開始,我幾乎每天都至少有一頓飯能跟他一塊兒吃。其實跟他一起吃飯是件挺辛苦的事兒,因為他很節省,每頓飯雷打不動去的都是學校最便宜的食堂裡最便宜的那個視窗,於是我也捨命陪君子,拼著常常吃完飯才過一小時就又餓了,而且沒吃幾天就把那幾個味道本來就不咋的的菜全吃膩了,也還是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他去。
也許我是個不拜金的特例,也許是小女孩大多還都沒有學會看重物質,因為還不知人間疾苦,也因為還沒有聽說過有一個詞叫做“鳳凰男”。那時候我們曾風傳過一個笑話,說某男到某高校徵婚,大一的女生聽說了,問:“他帥嗎?他高嗎?”
碩士女生聽說了,問:“他幹什麼的?有錢嗎?”
博士女生聽說了,則問:“他在哪兒?” 這個笑話有好幾個point,最重要的point在博士女生上,但我們是大一女生,所以我們心照不宣的捧腹大笑主要為的是那句“他帥嗎?他高嗎?”。因為我們所最看重的,的確就是異性的外表,而只要喜歡上了一個人,就完全不會介意他的貧富,甚至他越是貧窮,我們就越要疼他愛他,覺得他是比富家子弟更加完美的人,同時我們會被自己所感動,覺得自己這樣愛一個人真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