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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子,鼓聲大振,城門中開,四百虎賁齊齊殺出,個個猛如虎矯如龍,氣勢洶洶往中軍衝去。叛軍不料這永州被圍還敢主動出擊,倉促應戰,頗為失措。張德生對小皇帝說:“皇上請看,河間王人數雖多,兵甲雖精,但軍容不整,應變緩慢,乃烏合之眾,殊不足懼。”小皇帝點頭稱是,喪失的信心好像也回來了不少。
那邊河間王龍慕思見中軍被襲,城牆山依舊旗幟搖曳,遠遠看去不知道城中守軍幾何。他本來就是倉促起事,心裡沒底,此刻更怕前陣失利,對方全軍殺出不易抵擋,下令全軍後退五里紮營圍城。侍衛將軍見敵軍稍退,也不追趕,歡呼進城休整。
小皇帝見首戰得勝,嘉獎了那侍衛將軍幾句。張德生說:“那逆賊雖然停了一陣,但那河間厲王龍慕思本性魯莽,明日定來攻城。”小皇帝愁道:“若是他來硬攻,永州人少,如之奈何?”張德生說:“臣下早已為皇上準備好了兩路援軍。第一路,香洲太守武傲天;先前著他尋皇上不得力,已經責怪過他,讓他帶兵圍困永平,進犯河間國,截那逆王后路,將功補過。第二路,聞人太山所領永州守軍;眾人皆道他受傷不能做事,其實他沒甚礙事,我早讓他趕去領回了那掃雪開路的千人守軍做疑兵之用。若是明日逆賊攻城,則虛張聲勢,牽制逆賊側翼。”小皇帝高興了:“如此則敵軍可破?”張德生搖搖頭:“這兩路援軍皆為策應,雖能讓敵軍軍心散渙,士氣低落,然則敵依然數倍於我,若不能正面擊破,仍是難解。”
次日一早,果然那河間王又再捲土重來,派人到城下挑戰。他到底是有點心怯,不敢直接攻城,只想先對陣幾番,探探虛實。只聽城牆下那罵戰越來越難聽,城中將士各個憤怒,卻不敢下去應戰。張德生沉吟道:“如此情況,倒也難解。”
張俠義聞言,血氣上湧,說道:“我來為皇上當先鋒!”
小皇帝揪著他衣角:“他們千軍萬馬,你內傷還沒好,你…你不能…”
張俠義哈哈大笑:“大丈夫在世就該保家衛國。我張俠義虛度了二十幾年光陰,就為此刻。請皇上恩准!”
小皇帝紅著眼不出聲,就是搖頭。張德生輕輕把他扯開。小皇帝仰著頭看向他,小嘴扁起來:“師父…”張德生搖頭笑道:“皇上你看,這就是我天朝猛士,為陛下你衛戍疆土。”他正正看著張俠義,眼中帶著欣喜:“看看你此刻模樣,豈不正是我先祖張大將軍的威風麼?”張俠義異道:“張丞相也知道我家先祖?”張德生但笑不語:“張氏一門隱居永州二百餘年,可不曾忘了祖先的威名。你家雖然百餘年來沒人會武,但先祖張大牛張將軍卻是興周大將力敵萬人的大英雄大豪傑!今日張家又有一名大英雄在國家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正是張氏男兒應做之事。你爹天之靈也會欣慰。陛下!”張德生跪在地上,“請準張俠義為國出戰!”
張俠義也雙膝跪地:“請陛下恩准!”
小皇帝見這自己最最相信的兩人跪在地上,終於哭泣著點頭答應。
張俠義又對著張德生拜了兩拜激動地叫了一聲:“丞相!”他知道這張德生跟自己肯定有莫大的關係,他也姓張,也知道自家過往,雖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了當朝丞相,又是怎麼把自己一眼認了出來,此時兵臨城下他也無空餘去問。他站起身來對小米說道:“幫我照看小龍!”
小米仰慕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她對張俠義毫不懷疑,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她的身邊。
張俠義轉身要走,舒硯攔住:“張兄弟,寶劍贈英雄!接著。”他把腰間那把既華貴又樸素的長劍解下,遞給張俠義,“這把劍雖是我珍藏多年之物,但此刻張兄弟上陣殺敵保家衛國,自當持此寶劍。”張俠義連忙推辭:“這如何要得?”舒硯笑了:“張兄弟為何在此時此刻才來婆媽?何況這劍雖是我家珍藏,卻跟張家大有聯絡。前朝興周的大將軍張大牛曾佩此劍殺敵無數。那劍上隱隱碧血都是當年張將軍當年劍下亡魂。張將軍在香洲屏關大戰遺落此劍,後被當地人所得,欲要上繳時候張將軍已經詐死歸隱了。雅水女主把此劍供奉在深宮之中。本朝太祖攻破京城的時候得了此劍,賞賜給我家。既然是你張家先人之物,還你張家也是理所當然。”張俠義接過長劍,想到這劍竟是當年遠祖所佩,今竟又歸到自家手裡,心裡一陣激動。
朱子忠也牽來一匹黃泥馬,笑道:“可惜張兄弟不用大刀,我這刀也是欽慕張將軍當年威風而仿造的黑鐵刀,可不是正版貨。否則也該贈予張兄弟你上陣之用。這次南下軍中沒有什麼好馬,這匹黃泥馬陪我多年,腳力甚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