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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沐天城真的把十斤橘子丟進車子後備箱的時候,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可笑而又孩子氣的事情。他想著,如果小嶽在,一定要嘲笑自己,一定會說,這麼大人幹嗎和一個白痴計較這些……
沐天城停下車子,迅速的開啟車門,攥著拳頭嘔吐不止的幾分鐘時間裡,他明白自己有多麼多麼的思念自己的愛人。
月色
11
【有的時候我們總會問,為什麼我這麼愛他,他卻對我不理不睬……或者,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殊不知,愛情這種事情本來,就說不清道不明,說到底,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真不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聽一個白痴討論愛情,愛情,愛情……聽著就讓人噁心。”
沙發上的女人對新款的高跟鞋很滿意,一邊擺弄著上面的金屬紐扣,一邊斜著眼睛看著坐在旁邊的男人。男人剛剛洗過澡,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肚子大的好像懷了雙胞胎……女人想笑,卻不敢笑。
“噹噹,你放心,過幾天找個名目就把這個顧白弄下來,電臺情歌,還是你來唱~”猥瑣的男人曖昧的扣著女人的下巴,眼裡盡是情意。
情意。或者,情//欲。
“得了吧,你一個廣告部的主任,能管得了臺裡的事?劉主任一句話,這不就把我給,給……給撤下來了,嗚~”
噹噹噹。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郎情妾意,男人趕緊把女人趕進臥室,整了整浴袍過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穿著羊毛大衣的漂亮男人,身材修長,短髮染成淺棕色,眼神冷清,像是深夜清澈的月光。
“喲,小嶽?你怎麼來了,大晚上的,多冷啊!”
小嶽冷淡的甩開他的胳膊,沒有進屋,“一句話,錢你給不給。”
“談錢多傷感情。”鄧主任色迷迷的笑著,“快進屋吧,外面冷,你不冷,我還冷的很。”
小嶽橫下一條心,邁步進了屋,卻只站在門口,“錢。”
“我給,我給。”鄧主任找到自己的西裝,從口袋裡翻出幾張一百塊的鈔票,塞進小嶽手裡,“拿去。”
小嶽沒有接那些錢,鈔票落在地上,“不夠。”
“不夠?”
小嶽點點頭,對方卻好像邪氣的野獸,露出血淋淋的爪牙,一把扣住小嶽的胳膊。
“我睡你一晚,也最多不過這個價。”
胳膊不能動彈,扭得生疼,小嶽咬著牙擠出幾個字,“給錢,不然把你抖出去。”
“一個妓,說的話誰會信?”卑劣的男人扭著小嶽的胳膊,開啟門把他推了出去,“老子今天不想上你,滾!”
腸炎
12
十二月末,風很大,幸好沒有下雪。小嶽裹著羊毛大衣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很冷。好在沒有什麼人,不然自己這種狼狽的樣子,只會遭人指指點點。不,指指點點有什麼可怕?他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讓人指指點點的,從來都不該指望能有什麼好結果。
任何對未來的期冀都是胡說八道。他們這樣的人,只有將來,哪兒來的未來。
將來,他只想湊夠一筆錢,離開這個城市,找一個地方躲起來。自己一個人,安靜的過完後面的人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什麼愛情,什麼一輩子,什麼諾言,就只當是他欠下了。欠了那個痴情的男人,下輩子再還。
計程車司機開啟了廣播,裡面傳來平穩的男聲,這是沐天城開車時常聽的節目,叫什麼來著,他記不得。
【自由作家安妮曾經說過,在每個人的心裡;其實是有愛情的;一直都有,它不是婚姻;不是諾言;不是家庭。它是一種氣味。引導人盲目前行卻無從觸控。我想用這句話作為今天節目的結尾,在恰當不過。感謝您的收聽,我是顧白,明天,再見。】
音樂漸漸插入,顧白摘下耳麥,長出了一口氣。趙導播打了一個OK的手勢,王壹端著咖啡站在直播間外,那杯咖啡顯然不會是給他的。電臺情歌,這個節目除了名字有些惡俗,內容有些小資之外……
“哎,今天那人又打電話來了。”王壹說。
“誰?”顧白問。
“還誰啊?把你當愛情顧問知心姐姐的那個。”
“哦。”顧白看了看天花板,“他電話沒接進來?”
“要是接進來,今天的節目不是又砸啦?”
趙導播附和著點頭,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