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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花。
領班的瞅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
我笑:你是什麼地方的?
小姐說:南村。
我嚇了一跳。在這裡面做的,大多數是外地人。南村離這個小城僅十幾里路,萬一讓村裡人碰見怎麼辦?
小姐說:我又不幹那個事兒,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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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覺得好笑。在這裡做的,有幾個不幹那個事兒呢?真正理髮的,門口沒有霓紅燈,工作人員都是白大褂,素面朝天,滿屋地頭髮的。這是一個還沒開竅兒的丫兒。
我又問:貴姓,可以留個電話嗎?
小姐說:郭。有什麼不敢留的?一邊給了我號碼。
我存在手機裡,打上“郭南村小姐”,以免以後忘了是誰。
領班的多次勸我到二樓按摩,我都謝絕了。我看一眼郭小姐,從東北男人的感受判斷,她還不懂男人,不知道男人到這裡來是找什麼的。再說,今天晚上,我沒有興趣。領班的再勸,我說:沒時間了,一會兒一個朋友來接我,下次吧。
一個小時過去了,小屋裡的男人們出來了幾個,大廳裡的小姐多起來。我走到旁邊的一個小屋裡,靠在貴妃床上養神兒。剛過了一會兒,郭小姐也進來,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拉亮了燈。她也並沒有多少話,只是坐在那裡掰手指。大概剛才的事情影響了她的情緒,她不願意坐在外面。
我說:滅了燈吧,更安靜。郭小姐聽話地欠起身子,把開關按了一下兒。只有門上的窗玻璃裡洩進燈光來。屋裡幽靜了許多。我跟她輕聲地聊著。原來,她今年高中剛畢業,父母在家種地,還種了一些果樹,並不多。她就想到外面學些手藝,掙點兒錢,也開開心的。
我把手伸向她。象她這種女孩,是不會輕易跟人發生性關係的。但她已經在這地方呆了幾個月,讓男人摸摸手,大概習慣了。果然,她很自然地把手伸給我。我順勢把她拉到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她的小指甲很長,手上並不是很乾淨,也不白,一個農村姑娘的手。
我說:會跟我出去玩嗎?她睜大眼睛:現在?我笑了:以後唄。她說:有什麼不敢?
她的個子很高,站起來,比我矮一點兒。但我是一米七八的個子。我說:你一米七幾?她說:七二吧。我又站起來,特意跟她比了一下兒。郭小姐說:象哥這樣兒的,不要錢我也願意給你按摩。我沒有問。我不知道是自己的什麼打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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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小丹剛下高速。她說:你別在大街上等我,天這麼冷,別把你凍壞了。我說:我在洗頭房呢。
郭小姐出去了。我在屋裡又躺了一會兒,便到了大街上。
一輛銀灰色寶來從我面前閃過。我拿出手機拔號的時候,那車已經出去幾百米了。小丹掉轉車頭回來,悄無聲息地在我的身邊停下。車窗往下滑著,小丹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來給我拉車門。
非雞非鴨(5)
我坐上車,看看車上的表:凌晨一點二十分。我說:前走,第一個路口,右拐。小丹說:我不到你家。我詫異:咱倆在車上坐一宿?小丹說:回北京吧。明天公司裡還要開會,我不能不去。要在你家裡呆一晚上,我就沒有精力開車回去了。她知道我開著一爿書店,也有兩個服務員,離開幾天也沒事兒。
寶來車重新上了高速。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小丹說:我不想再提他。
我閉上嘴,感到有些意外。我扭頭看著車外。夜空幽深。遠處城鎮的燈火點點。車前方的高速公路上,流動著兩條蛇眼似的光線。車裡開著空調,曖意融融。小丹開啟CD機。她說她喜歡聽京劇,不喜歡聽流行歌曲。我也喜歡聽京劇,但現在我不喜歡;我想聽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
車前放著這張盤,小丹居然沒有聽過。我把它放進去。一股纏綿的淡淡的哀傷頓時瀰漫了整個心境。此情此刻,我們怎麼能夠聽鏗鏘鑼鼓的京劇呢?小丹說:你知道嗎?在我從家裡搬出來之前,我從來不會播放光碟;不會玩電腦。只是他們爺兩個玩兒。到現在我都不會用QQ聊天,我剛剛學會用手機發簡訊。
我更加吃驚:你會不會跳舞?小丹說:不會。我說:你也一定不會唱歌。小丹:從來沒唱過。公司裡搞活動,我就回家。我說:你真是一個忠誠的農民的女兒。虧你還在北京生活了這麼多年。這些東西,我這個小縣城裡的公民都熟練掌握了。
小丹咯咯地笑起來:有一部電視劇,名字叫《都市放牛》,用在我的身上大概非常合適。我就是都市